小方桌上,她呼呼地喘息著,不停地擦抹著额头上的汗水:“力啊,大侄啊,喝吧,趁热喝了吧,天太冷,一会就凉啦!”
望著茶杯里清沏的开水,望著急促呼吸著的老姑,我的眼眶突然潮湿起来,眼前的一切渐渐地模糊起来。
(四十八)
“大侄,别睡了,咱们到家了,”我睡得正香,老姑却把我推醒:“快,小力,快醒醒,火车到站了。”
“唉,真困啊,”我茫然地睁开睡眼,依然昏昏沉沉,在老姑的怀里,伸了伸趼榈难身,无精打采地叹息一声,我这才发现,当我睡熟之后,老姑将她的外衣脱下来,小心奕奕地覆盖在我的身上,而她,却冷得浑身冰凉,见我睁开了眼睛,老姑帮我按好衣扣,又把她的头巾,系到我的脖子上,而那上面,还残留著老姑淡淡的体温:“早晨才冷呢,把这个系上,免得呛了风!”
“嗯,亲爱的老姑,”我吧嗒亲了老姑一口,想起昨天深夜,老姑冒著被火车甩掉的危险给我找水喝,我又感动起来,我满含感激之情地望著老姑。
“瞅啥呢,还楞著干么啊,快跟老姑下车!”
“嗯,”我怏怏地站起身来,顽皮地掐了老姑屁股一把,老姑悄悄地拍打一下我那永远也不安份的手掌:“别——闹,”
我确信,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老姑,这种爱,是真诚的,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过去,我只把老姑当成发泄原始x欲的对象,或者说是工具,而现在,我完全摒弃了这种低俗的想法,我把老姑当成了恋人,我爱老姑!
“大儿子,”
当我跌跌撞撞地爬上宿舍楼时,妈妈披散著秀发,哭丧著白脸,寒冷的冬日,却只穿著薄薄的内衣和内裤,既兴奋又伤感地迎出门来,喊叫时,带著浓重的哭腔:“大儿子,你可把妈妈吓死喽,不——,不——,”
“嗨,”爸爸不耐烦地嘀咕道:“这不是给你接回来了,还哭个啥啊,”
“我愿意,不用你管,”妈妈还是以那种不屑的语气,斥责著爸爸,同时,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我,我依著妈妈薄薄的内裤,缓缓地走进熟悉的、满目泛著惨白的屋子里,妈妈呼地将我推到床铺上,犹如审视重新到手的宝贝般地盯著我,同时,一会摸摸这,一会又抚抚那:“让妈妈好好地看一看,我的大儿子,地震的时候,让没让砖头瓦片什么的砸到哪啊!”
“没有,妈妈,”我仍旧毫不知忧,还乐颠颠地讲述起来:“妈妈,哪也没碰著,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妈妈,地震可热闹了,三叔把这么大点的小猪崽,都给杀吃肉了!”
我一边讲述著,还一边生动地比划著,妈妈噘著腥红的嘴唇,打断我的讲述:“得了,得了,你可把妈妈吓坏了,妈妈都快急疯了,可是你,倒是满不在乎啊!”
我安全地从震区逃回到家,妈妈立刻恢复了常态,她不再哭泣,也按时进餐了,同时,又开始精心地、著意地打扮起来。而对于老姑,妈妈先是冷若冰霜,尔后,没出数日,便像对待二姑那样,把老姑当成她免费的保姆:“菊子,把这件衣服,给嫂子洗一洗!”
“菊子,把地板拖拖!”
“菊子,下楼给嫂子买棵白菜去!”
“……”
可怜的老姑,好似一颗小砣螺,在妈妈无休无止的役使之下,不知疲倦地高速旋转著。
“老姑,”而我,则像老姑的影子,永远都尾随在她的屁股后面:“老姑,别干了,别干了!”
“唉,大侄啊,不干哪行啊,你妈妈会生气的!”
“小力,过来,”每当我在厨房里与老姑闲聊时,妈妈便沉下脸来:“过来,复习功课,马上就要开学了!”
“唉,真烦人!”我坐到写字 前,妈妈在我的对面,望著她那微微晃动的豪,猛然间,我想起了老姑那奇特的ru房:“妈妈,老姑有四个咂咂!”
“啥?”妈妈一脸的惊讶:“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啊!”
“真的,妈妈,老姑两个大咂咂旁边,还长著一对小咂咂!”
“什么,”听到我与妈妈的谈话声,爸爸立刻走向老姑:“菊子,真的么?”
“嗯,”老姑红著脸,低垂下头,爸爸关切地摸著老姑的脑袋:“老妹子,这是病啊,哥哥明天 你去医院!”
“唉,”我极不情愿地捧起书本,望著讨厌的课本,我又想起了都木老师,以及我偷偷塞进门缝里去的那封短信,一想起这些,一种无尽的懊悔立刻滚滚袭来:哎呀,我都做了些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把那封短信,塞进门缝里,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我,怎样面对都木老师呢?
夜晚,我躺倒在冰冷的床铺上,一边悄悄地、爱怜地抓摸、把玩著老姑的小便,一边反覆地玩味起都木老师那句“唉,不可能啊,没办法啊,…”的话来。都木老师一脸无奈地说出这番话,其用意何在?我与都木老师的爱恋,可能吗?
经过一连数夜的番冥思苦想,我十分自信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都木老师非常喜欢我,愿意与我建立一种超过师生界限的特殊关系,由于年龄相差甚远,完全可以作我的母亲啦,所以没有办法实现她的理想,满足她的夙愿。为此,都木老师绝望之余,便由然感叹出“唉,不可能啊,没办法啊,……”这句话来。
不,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敢作敢为,任何高不可攀的理想都可以得到实现。此番回归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