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刚刚病故,表妹尚沉浸在无限的悲恸之中,范晶又嗅闻出异样的气味,我,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志,寻花问柳啊!我表情木讷地坐在沙发上,一根紧接一根地狠吸著香烟,无论奶奶 将何等漂亮、风骚的女子推到我的面前,我连瞅都懒得瞅一眼,只是机械地摇晃著脑袋。
“唉,”奶奶 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操,你这人啊,平日里大大咧咧,马马虎虎,哼哼哈哈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还真他妈的挺难伺候啊,”奶奶 拽了拽我的手臂:“哥们,把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操什么样的小姐啊?
嗯?说啊,快说啊,你哑巴了?操,别怕花钱,今天,我请客,我买单!操,不吱声,还是不吱声,得,“奶奶 松开我的手臂:”你就光顾抽烟吧,我再给你掏弄掏弄去!“
“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
“椰——,椰——,椰——,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奶奶 走后,包房里立刻沉寂下来,从薄薄的隔断那边,传过一阵紧似一阵的yin叫声以及床板的吱呀声,直听得我心烦意乱。
“哥们,”奶奶 喜滋滋地溜了回来:“哥们,哈,我可给你掏弄来个尖端玩意!”
“啥尖端玩意?”我漫不经心地问道,奶奶 凑到我的面前:“鲜族的?怎么样?”
“操,鲜族的,有什么稀奇!”
“哥们,我知道,你媳妇也是鲜族人,不过,这个鲜族 ,可不同一般,特会玩,下面的活,特好!”
“去你妈的吧,不都是那套玩意,有什么稀奇的,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真的,哥们,我不止一次地玩过她,这个鲜族小骚 ,特会伺候人,哥们,是好是坏,你一操,就知道喽,喂,”
奶奶 兴奋不已地转向房门:“小姐,快点进来啊!”
吱——呀,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一个年轻的,但却甚是妖冶的风尘女子,脸上泛著轻薄的浪笑,花枝招展地向我走来,我冷漠地抬起眼皮:啊——,突然,我的屁股犹如被毒蝎狠咬了一口,啊呀一声,呲牙咧嘴地从沙发跳将起来:“啊——,是你,……”
……
(一百一十四)
“你,你,你,好一个贱货啊!”还没容惊恐万状的蓝花说出一句话来,我的大手掌早已无情地抽刮在她那抹著厚厚香脂的粉腮上:“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这个不值钱的贱 ,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sāo_huò!”
“咦——,咦——,咦——,”蓝花咕咚一声,瘫坐在凉冰冰的地板上,手捂著被抽红的粉腮,痛苦的脸颊上,却没有丝毫的羞耻感,更看不出任何的懊悔之意,反倒无比委屈地抽泣起来:“咦——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是你,让我上了毒瘾,没有钱,弄不到白面,我,我,我怎么办!咦,你凭什么打我,我贱,我骚,你又比我强多少?”
“他妈的,”我抬起脚掌,正欲狠狠地踢向蓝花,奶奶 一把抱住我的大脚掌:“哥们,算了,算了,”
“去你妈个 的,你更不是好东西,操我的媳妇,啊,你爽了呗!操你妈!”我顺势将脚掌踢向奶奶 ,同时,穷凶极恶地谩骂著。
在我发疯般的踢踹之下,奶奶 也与蓝花一样,瘫坐在地板上,嘴里可怜巴巴地嘟哝著:“操,哥们,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以前,从来没看见过你媳妇啊,哥们,这,真的不能怨我啊!”
“操你妈的,”我一把揪住蓝花的衣襟:“怨,都得怨你,没钱,你就他妈的出来卖屁股啊,嗯,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嗯!”
啪——,我又狠狠地抽了蓝花一巴掌,娇小的蓝花,我在的大手掌前可怕地颤栗著:“咦——,咦——,你凭什么打我,你一拍屁股就走了,这么长时间,连个面都不肯著,连个电话也没有,爸爸被停职了,妈妈又犯病了,我不出来卖,靠什么活啊?”
“啊——,”我再次举起的大手掌,突然停滞在半空中,无比惊讶地问蓝花道:“老师,妈妈,病了?什么病?”
“病了,”蓝花揉了揉红肿的腮帮,抹了抹委屈的泪水:“病了,妈妈病了好长时间了!什么病,我也说不清楚,连大夫都看不明白,就是昏睡,总也不醒!”
“走,”我拽起蓝花:“带我回家,看妈妈去!”
“哥们,”奶奶 一脸愧疚地向我道别:“哥们,我,先走了,哥们,我对不起你,哥们,改天我一定好好地预备一桌,正式向你陪罪!哥们,我,我,”
“去,去,”我一把推开奶奶 ,生硬地拽扯著蓝花:“回家,快带我回家!”
“老——公,”我将蓝花塞进汽车里,蓝花先是一怔,继尔,脸上泛起浓浓的羡慕之色,方才的哭丧之相,顿然消逝得无影无踪,小手拉著我的肘腕,亲切地、老公、老公地呼唤著,我没好气地摇了摇手臂:“去,滚开,谁是你老公!咱俩的婚姻,早就终结了!”
“不,”蓝花厥著小嘴:“不,离婚手续还没办呐,就不能算离婚,所以,你,还是我的老公,”说著,蓝花重又拉住我的手臂:“老公,这车,是你的么?”
“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