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段开忽然一口气连喝了三碗酒,不再言语。-
张天夺一看就明白,他在核心弟子当中排在最后一名,心里憋屈,连自我介绍都懒得说下去。
除了何君瑶和段开之外,其他八名弟子似乎都不怎么好惹,张天夺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该拿谁开刀好呢?
若是按段开所说那样,八位核心弟子当中最弱的应该是沈不凡,别人学的都是五大**,他却逆行倒施,学了用来对付尸邪的六术,若要成为核心弟子,找他下手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张天夺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个沈不凡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我说大和尚,如果我要挑战核心弟子,你觉得我该向谁挑战比较好?”
段开瞥了张天夺一眼,仰脖一口喝干碗里的酒:“小子,别说俺看不起你,就你现在这点能耐,打谁你都稳输不赢,连俺名下的头号弟子你都不是对手。”
张天夺不置可否,笑道:“我也没说现在挑战啊,说不准一年半载之后,或是十年八年之后,等我有足够本事了,你说我该向谁挑战?”
段开将空碗放下,盯着张天夺好半天,突然笑了起来:“小子,你的问题俺现在回答不上来,等你有了那种本事后再说吧。”
他不是傻子,要是向张天夺指名道姓,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自找麻烦,他可不想得罪比他厉害的人。
张天夺也不是很在意这个事,他只是想听听段开的意见,既然他不肯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酒足饭饱后,天也黑沉了下来,张天夺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连衣服也来不及脱,躺下就着。
次日一早醒来,张天夺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都不对劲,他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也没想到这酒劲会这么大。
在房间里练了十几趟震山决,出了汗,张天夺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了些。
洗漱了一下,刚走出房间,便看到一个弟子神‘色’匆匆向他跑来。
“张师弟,你怎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何师姐正在发脾气呢,说你再不去见她,她就要拆了你的骨头。”
张天夺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
与此同时,远隔千里之外的‘阴’阳山,傅伯文等人齐聚‘阴’阳山庄园的会客厅里。
傅伯文手中拿着何君瑶给他的那个小木盒,首先开口道:“经过半个月的琢磨,我和满山前辈已经熟悉了追尸盘问术,从今天起,咱们分成两股人马,一股由我亲自率领,清剿北方出现的尸邪,另一股由满山前辈率领,清剿南方出现的尸邪。这里还我亲笔所写的召集书函,沿途还可以请躲藏起来的高人前辈相助。”
说着,他将信函递给了坐在满山身边的苗香红。
苗香红伸手接过,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个小丫头的事情你不管了?”
傅伯文平静道:“她的事情等平定尸邪之后再说吧。”
首座的‘阴’阳婆婆闻言笑道:“黎香的命数已现生机,诸位大可放心。”
傅伯文颔首不语,别人不清楚,他心里却十分明白,黎香的命数出现转机,一定是她已经解开心结,答应了与张天夺共同进退,以张天夺的‘性’子,他以后肯定会带黎香去暹罗寻找她的姑姑,这件事由张天夺来办再合适不过,毕竟张天夺很熟悉暹罗的情况。
“天‘门’堡那边有没有动静?”满山突然问道。
傅伯文眉头一挑,沉声道:“至今还没有收到他们的任何消息。”
“嘿……”满山干笑了几声,笑声里满是寒气,谁都听得出他笑声里的愤怒。
按下他们暗气暗憋不说,回头再说张天夺。
张天夺似乎还没有从宿醉之中清醒过来,今天他的表现和昨天相比简直不堪入目,把何玟意气得的是跳脚骂娘,要不是怕把张天夺这个便宜徒弟打跑了,她肯定会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数次轻而易举的抓住张天夺让何玟意大为恼火,一脚将张天夺踹回自己的旮旯地盘,何玟意张口就骂:“你怎么回事?昨天的劲头哪去了?哼,就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也想跟我学十方真劲?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指望了。”
张天夺忍着一阵紧接一阵的头痛,说道:“何师姐,今天让我一个人修炼成不成?我难受。”
何玟意不知道张天夺陪段开喝了一天的酒,还道张天夺是想偷懒才装出这副死狗模样,她走上前狠狠敲了一下张天夺脑袋,怒道:“不成,我何玟意教出来的弟子不能这么没出息,你给我起来继续!”
“可我……”一句话刚要说出来,张天夺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一股酸气直往脑‘门’顶。
本来还忍得住,偏偏这时候何玟意又拍了他脑袋一掌,这一下可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了。
“呀,你怎么……”就在何玟意一声惊诧中,张天夺结束了一天的修行。
张天夺不是不会喝酒,而是喝不了那么多酒,昨天他和段开对饮豪干,一人喝了三斤有余,仗着功力深厚才没有当场醉倒,可当酒劲一发作,他可就有些受不了了。
躺在‘床’上直哼哼,张天夺心里觉得很是憋屈,何玟意不肯把他抬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叫人拿冰水泼他,现在倒好,酒没有醒,他倒是被冻的嘴‘唇’发紫,四肢麻木了。
在心里将何玟意祖宗问候了一遍后,张天夺将心思转到鬼神怒嚎上面,在他将大禹步的步法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