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傅伯文忽然一手疾出,朝那大汉的衣领抓了过去。
那大汉反应极快,见傅伯文一手抓来,身子猛地向床上一躺,躲过傅伯文这一抓的同时,一脚朝傅伯文腹部踢了过去。
傅伯文见状一声冷哼,知道要震住在场这些人必须拿出真本事来,也不躲闪,运起七成功力,一指猛地朝那大汉脚底下戳了过去,使的正是佛座金指。
那大汉大概也没想到一根手指会那么厉害,这一脚与手指撞在一起,他立时惨嚎一声,整个人从床上翻滚了下来,末了还抱着脚怪叫道:“什么鬼东西,戳的老子好疼!”
一看,他傻眼了,原来自己的脚底下连鞋带肉破开一小洞,鲜血正不住的往外冒。
傅伯文冷笑道:“现在这床位是我的了,你可还有意见吗?”
“没,没了。”大汉再是鲁莽,这会也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老头的对手。
傅伯文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对营帐各人喝道:“从现在起,这营帐里由我说了算,你们哪个不服尽可向我挑战,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但凡向我出手者,他就是榜样!”
营帐里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傅伯文,谁也没有出声。
傅伯文等了一会,这才道:“很好,希望接下来的两天咱们能好好相处。”
说着,傅伯文对身边那一脸惊恐的青年说道:“我看你似乎不喜欢睡在我旁边,这样吧!这位子就让给我的弟子吧。”
那人一刻都不敢停留,急忙起身下了床,连连点头道:“是是是……”
张天夺看的是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傅伯文如此蛮横无理,这样的做法可只有市井流氓才干的出来。
田义一脸震惊的看着傅伯文,他没想到傅伯文竟如此厉害,要知道,那个被傅伯文打伤的大汉刚来那一会,可是凭着一己之力打败了好几个不服的人才夺得那床位的。
用武力压人,始终无法令人信服,深得其理的傅伯文沉默了片刻,问田义道:“田义,癸字号的人马由谁带领?”
田义支吾道:“是……是前辈您……”
傅伯文一愣,知道他误解了自己意思,说道:“我是问各字号营帐的带领人是谁?”
田义这才恍然,急忙道:“甲字号到辛字号八个营帐都有带领人,他们现在都在议事大营里议事,只有壬字号和癸字号没有带领人。”
“没有带领人?”
“是,按照各位前辈的意思,壬字号和癸字号两支人马到时候负责救组伤者,我们只是……”
“欺人太甚!”傅伯文真的火了,如果不是毛道人再三相劝,他是决计不会参与这什么狗屁天门道会的,但现在他人来了,反而处处受到轻视,这叫他如何不发火?
他起身来回走了一圈,说道:“我们远道而来可不是为了救助伤者,既然这里没有带领人,那从现在起我便是带领人!”
说到这,他站住脚步,问道:“谁觉得自己有能耐的就站出来!”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语气里却透着一股豪气,营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好一会,那个捡骨师先站了起来,说道:“晚辈赵景阳,家传捡骨师出身,见过前辈。”
经他这一开头,又有两人站了出来,其中一人道:“晚辈齐正,家传负灵者,这时我弟弟齐火,见过前辈!”
听到捡骨师赵景阳时傅伯文还没什么反应,但听到齐正负灵者时,傅伯文却诧异道:“负灵者?如今世上还有负灵者?”
负灵者有个俗称叫背尸人,他们也是赶尸的一支,只不过赶尸人一般是驱赶尸体,但他们不同,他们是用背的。
负灵者一百多年前曾名噪一时,后来逐渐没落,到傅伯文这一代,负灵者几乎从历史洪流中消失,却没想到,眼前这两个青年竟会是负灵者传人。
负灵者虽然没有什么高深的道法,但他们代代相传的背制术却是一门奇功,传说一旦被他们背上,任谁也逃脱不出来,即便是尸邪一类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齐正苦笑道:“前辈,我们兄弟俩算是这世上最后的两名负灵者了。”
傅伯文心知这兄弟俩必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他也不便发问,点了点头,见无人再站出来,他冷笑道:“看来除了他们几个外,其他人都觉得自己是一无是处的人了。”
这话刚落下,那个被他打伤的大汉单脚跳了出来,嚷道:“俺打不过你,但俺胡万山绝不是平庸之辈,奶奶的!”
这营帐里的人自从到了赤峰后,因被分配到癸字号营帐而处处受人轻视,心里头早就憋着一股无名火,这时候算是彻底被傅伯文所激,纷纷站起来来喊道:“我也不是无能之辈!”
傅伯文要的便是这种反应,他喝道:“很好,既然你们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的人,那你们甘心受人轻视吗?”
“不甘心!”众人异口同声道。
“很好,既然你们都不甘心受人轻视,那你们就必须拿出你们应有的能耐,展现你们应有的士气给其他人看,让他们知道我们癸字号的人并不比他们差!”
“是!”这次的回答更加响亮。
张天夺心里对傅伯文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像傅伯文这样雷厉风行,转眼间便激起所有人的斗志,并取得领导权,这样的行事作风他是如何也学不来的。
“很好,那么现在我就下达第一道命令,首先,我需要了解目前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