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默如愿以偿,闫子苏也结丹了,等两人出关举行双修大典,她就能空闲下来。
接下来只需要看护着这两个,不要成为气运之女的踏脚石就好,然后她就可以安稳闭关突破,然后,帮着师父和宁岳寻找离去的途径……
计划的很好,安排的很合理,事到临头却又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世事纷扰不断,因果纠缠不休,何时有净土?何方是净土?这世上那里有净土呢?
元初看着跪在剑戈殿清澈可鉴的玉石地板上的首席弟子闫子苏,还有她身边单膝跪地的孔默。
“你和温子章的婚约?”她问。
闫子苏态度端正的跪在元初玉座的前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是的,子苏与温真人的父辈,在子苏刚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婚约,信物正是我们彼此适合的本命法宝。”
她说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柄火属性长剑捧上去:“这把剑名火凤,下品道器,子苏的剑意就是从这把剑中领悟出来的,是温家的珍宝,自幼伴随着子苏;”
“也就是说,温子章的本命法宝是你们闫家的珍宝?”元初接过火凤剑仔细打量,一边还漫不经心的询问。
“是的,温子章的本命法宝名流云箫,是蕴含土属性法则的下品道器。”闫子苏说
“没想到你和他之间的渊源这么深?”元初若有所思,在这一刻彻底理解了闫子苏之前不动声色的原因。
她估计不是对孔默的追求不动心,也不是一心一意的要将心牵在温子章的身上,而是家族的安排,还有她自幼接受的教育,都告诉她:你将会是温子章的道侣。想要挣脱这个安排,首先需要心灵的认识,可是闫子苏明显从心底里接受温子章这个未婚夫。
之前敢于到她面前毛遂自荐,估计已经消耗了闫子苏所有的冲动,如今,却是没有和家族抗争的勇气。
换而言之,孔默想要名正言顺的和闫子苏成为道侣,这日子还有的磨。
而且孔默只要一日不结婴,他就没有资格让闫、温两家重视,所以,还是得元初出面。
我这是欠了孔默的吗!不仅要负责引导他的感情问题,还要负责解决女方身上的麻烦,简直像他老妈子一样,上辈子养的一对儿女都没这么复杂操心好不好?
元初无语望天,还不得不接下这个问题。
闫子苏的目光定在那把火凤剑上,眼底各sè_qíng绪流转,复杂难懂。
是啊,她和温子章的渊源就是这么深,温子章的本命法宝是她闫家的,而陪伴她一百多年的火凤剑则是温家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她这个火系单灵根一诞生就开始了,延续至今。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像她上辈子那样,一心一意的将全部心思用在温子章的身上。
为了他一次皱眉而费尽心思;为了他一次微笑而笑逐颜开;
为了他,她无视了孔默的真心和朋友诚恳的规劝;
为了他,她疏忽了对剑道的领悟,以至于被张峥嵘一直欺压在头上,最后被师父放弃,袖手不管;
她因他而喜,因他而忧;先是因为唐媞弟子的身份而可以巴结讨好,然后嫉妒者她对唐媞无微不至的宠爱,不甘于他对自己的无视和怠慢;以至于心魔入体,不得解脱;
到最后呢?她因为内因外因叠加走火入魔而死,火凤剑成为唐媞的战利品,名正言顺的握在手里,闫家也不得不承认。而她全心爱慕的温子章,甘心情愿的成为他弟子后宫中的一员,还传为佳话。
真是可笑!
再深的祖辈渊源,再多的用心,也抵不住他的无心无意。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重生归来,她和前世一样无能,一没有办法得到温子章的心,二也没有办法阻挡唐媞的崛起;再纠缠进去,毫无益处。
她闫子苏,并不是不懂得放弃的。拿得起,放得下,这是她上辈子用生命得来的经验。
这一世,温子章,你的喜怒哀乐再也影响不了我。
以后,你大可自去与弟子结合,我却要与爱我的人生活在一起;
以后,我会爱上爱我的男人,享受生活,追求剑道的奥妙;
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闫子苏闭上眼睛,将涌至眼角的泪水又逼了回去。
“这把剑,你想继续用吗?”元初的声音在闫子苏耳畔响起。
闫子苏目光从火凤剑上移开,干脆的摇头:“不了,弟子打算自己重新锻造本命法宝。”
孔默这时候福至心灵的承诺:“我陪你一起找,到时候也炼制一把道器飞剑。”
闫子苏羞涩的点点头:“我相信。”她相信,以后两个人的关系会越来越亲密,生活也会越来越幸福。
孔默露出傻笑。那粉红泡泡啊!简直是不能直视了。
元初咳嗽一声:“好了,你们下去吧!结丹大典和双修典礼继续准备,日期延后。”说完一甩袖子将两个人扔出剑戈殿。
太碍眼了,还是赶紧扔出去的好,要不然元初就要忍不住上拳头揍人了。
别看孔默金丹圆满境,看似与元婴只有一线之隔,实际上实力差距却很大,尤其是元初并非一般的元婴修士,她修为已经进入元中,对力量的领悟额掌控更是达到了分神期,所以才能让两人毫无还手之力的飞出去。
孔默和闫子苏飞出剑戈殿,浑身束缚着,眼看就要头朝下的摔到演剑场上,孔默潜力爆发,挣脱身上的禁锢,在落地的前一刻垫在闫子苏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