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项小满在街上溜达着,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太平客栈,站在门前抬头看门匾上的描金大字--太-平-客-栈!项家是开客栈的吗?这是不是项十三的产业啊?
望着西空慢慢下落的太阳,项小满道:“小葵,时候不早了,再晚上回去就天黑了。”
“这就回去。”她走了两步,却又顿下脚步,折身往客栈走,“先等等,我去留个纸条给轩辕辞。”
栈,给客栈老板要了一张纸,写下-记住你是有婚约的人!然后折叠工整交给掌柜,让他转交给轩辕辞,临走前,她想确认这店里的老板是不是项十三,可想了想又打住了,算了,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就不多此一举了。
两人离开客栈一刻钟后,轩辕辞婉拒了郝家父女的邀请回到客栈,收到掌柜转交的纸条,看到上面的几个字眉头拧起。
他无意伤害任何人的,如是有天真想摊开在面前,她那张藏不住心事的脸上该是何种表情?或许,某件事要尽快解决了。
不想天黑走夜路,可才走了一半天就黑透,担心夜里出没的野兽伤人,项老爹挑着灯笼迎两人回家。和项老爹碰面后,项小满手舞足蹈的说着在项家发生的事,花葵偶尔做补充。
在项小满提到黄符纸时,脑海中的某个片段定格,她见过,她肯定在哪里见过那些奇怪的符号,可是在哪里呢,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倒是项小满,说着说着突然道,“小葵,那个黄纸上的图我好像在书上见过。”
书上?她豁然开朗,没错,就是书上, 那本老妪留下的书,发现诡异处后心里瘆的慌,你丢到了c头的柜子里,要不是项小满提起,她真忘了这本书的存在。
听不懂两人的对话,项老爹问道,“什么书?”
项小满答,“就是那拿刀砍小葵的臭老太婆的书,上面画着很多奇怪的东~西。”
花葵不想项老爹担心,就没把诡异的事情说出来,只道,“郝有钱家的发财符和那书上的图案很像,乱七八糟的根本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黄符纸?发财符?看不懂的图案?
项老爹也迷惑了,他见道家和佛家用的符号或者咒语,都很简单,小葵和小满或许没见过,但不至于分辨不出黄符纸上的字体和符号。
“回去给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我,我觉得那书没用,就扔了。”上面都是干掉的血迹,可不能被项老爹看到而担心,花葵选择说谎,好在夜黑,看不到她闪烁的眼神和心虚的表情。
项老爹如此敏锐的人,从她说话的语气和腔调就知她在说谎,为什么,她要隐瞒他,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吗?这丫头,有自己的心事了!项老爹既欣慰又难过,欣慰她能藏心事,难过她不再是那个对他坦诚无私的小丫头了。
花葵因对项老爹撒谎,心虚的不知如何去面对,项老爹想到她将会慢慢的成熟,心头滋味有些复杂,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只有项小满兴致勃勃的说这个那个的。
晚饭后,待一切收拾妥当后,花葵踢了鞋子爬上~c头的鬼子,从最下层找出那本让人心里发怵的书,捧在手上一页一页的翻看。
早躺下的莫离,侧过头看她慎重中带着紧张的神情,时不时眉头蹙紧,并微微的挑动,莫离用食指碰碰她的胳膊,无声的问她是为何事?
她抬头看他一眼后又收回视线,“嘘,我在找东~西,不要打扰我。”她从第一页慢慢的找,试图找出和发财符上一模一样的图案。
说实话,这上面的图案很乱,有的像圆、有的像方块、有的像蝌蚪、有的像小草、有的像人……乱糟糟的,根本就理不出头绪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都看不明白。”
她烦恼的拍着额头,莫离拉住她的手不让拍,抽走她手中的书,看上面的奇怪图案,这个……虽然很乱,似乎有什么规律,莫离从前翻到后面,看到褐色透着腥臭味的纸张时心一揪,眼前血红一片,他又想起那日被杖责的事。
来回几个深呼吸,平复好情绪,他把书丢到c头,吹灭蜡烛,胳膊一伸一收,拽着她躺下。
“喂,我正在看书呢。”
莫离只是手移到她腰上,扣着不让她乱动,无声的坚持自己的意见。花葵扭~动了几下没挣开,不甘心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你真是霸道!”
莫离给她的反应就是,大掌轻轻拍她的后背,花葵撅起嘴巴,真当他是小狗呢?又用力捏了一把,并转了一圈,这才气消的放手,哼笑着往他身上蹭了蹭,爬在他xiong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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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媒婆没再来项家,除了某些个怀春少女的突然拜访外,小院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项老爹伤势已完全恢复,家中的重活又落在他身上,不过花葵并没有因此轻松,经过这件事,她自觉担当不够,需要成长的太多,所以不再像以前每天傻呵呵的过日子,而是认真过每一天,想办法努力挣钱,担起家人的生计。
她想,自己或许会成为招弟那样的人,只是招弟,从发现莫离是罪犯那天起,就没再来过项家,也不让弟~弟妹妹跟小满玩耍,所有的人都以为因刘婆婆的去世那天两人在争吵后有了嫌隙,特别是梅子,一直不放弃撮合两人和好。
可花葵清楚,此生再也不可能了。她又失去一个朋友,待梅子嫁到镇上,她更没有聊天说话的对象了。
若一直没有朋友,体会不到失去的痛苦,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