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聂千回虚笑着,心里却不淡定了,难倒她们真的还活着,并从斗方镇找到了京城?天,太让人震惊了,轩辕辞端着茶杯一饮而尽,随即察觉自己反应过度,干笑两声道,“孤儿寡母的无家可归,给了银子打发去即可。”
余秒白留意着他的反应,继续道,“我当时也是如此处理的,只是给银子她不要,说是要找人,后来王爷回来了,她冲王爷喊莫离,还要王爷给她一个交代。”顿了顿,看着聂千回,缓缓道,“那女子叫小葵,大点的男孩叫小满。”
果然是她们,聂千回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这下真是乱了,云栖本就不想待在京城,这下来了个勾魂的,他更不可能待下来,真是的,这胖村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行,他得去问问他是什么打算,“云栖呢,他人回来没?”
“王爷在卧房。”
“我去找他。”
“聂公子留步。”余秒白喊住起身的聂千回,“陛下有口谕,任何人不得提起王爷以前的事,若这莫夫人是王爷的旧识,这下改该怎么办才好?”
聂千回转过头,盯着状似一筹莫展的余秒白,真是聪颖的女人,不动声色的把他拖下水,是想利用他做点什么吧!还好她是云栖的人,否则他得费大心思去提防她。
他似笑非笑,和她打太极,“余管家,这是云栖的私事,是真是假本公子也无从断定,我这就帮你去问问,看此事是否属实。”若那胖村姑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云栖不杀了他才怪,他才不会傻傻的被利用,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还是和云栖商量后再做决定。
被他不软不硬回了一句,余秒白怔了怔,目送他穿过游廊消失在拐角处,聂千回态度不明,会怎么对那女子尚不能确定。从昨晚到现在,事发近十个时辰,不知宫里那位可否得到消息。
聂千回找到赵不逾时,他正在花园中散步,夕阳下的美男别用一番脱俗的俊美,如果他脸色没那么难看的话。他走过去时,脚步声惊到他,凤眼斜看过来,因背着光,瞧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在想什么 ?”聂千回和他并肩沿着鹅卵石小径超深处走去,正是金秋八月,桂花飘香,甜淡的香气令人心醉。
赵不逾只是走着,偶尔驻足停留片刻,不是欣赏两侧的花草,而是心里算计着什么。对于他的忽视,聂千回不以为然,自顾道,“我最近守了陵园,终于发现祭拜娘娘的那个人。”
他立即转过头,等待他的下文,聂千回抿嘴一笑,看天边红如血的夕阳,“你说你要离开,我还以为你对此事不管不问了。”
赵不逾认真的盯着他,抿着薄唇,下巴绷劲,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慑人气势,聂千回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啧,别这么看着我,怪让人不舒服的。走吧,我带你去找他,真是令人想不到,他人就藏身在京城附近。”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该是深谙其中道理的。赵不逾垂下眼睑,眸光闪过一抹犀利。
两人骑马在京城内转了两圈,然后出城门朝不同的房子走,半个时辰后在城南的小树林碰头。
“都甩掉了。”聂千回和赵不逾回合后,一起朝城西奔跑去,耳边是马蹄声和呼呼的风声,晚风刮的头发乱飞,他侧过头看赵不逾,他正专注的看前方,心无旁骛的朝目的地狂奔,想起余秒白和他提起的事,扬声道:“云栖,听说她带着孩子找到王府了?”
他在问他问题,却是肯定的语气,显然知道昨晚的事,赵不逾心一沉,突然勒住马缰绳,马儿扬起前蹄嘶叫着停下来,聂千回人马冲在前面,也跟着勒住缰绳并往回走,“怎么不走了?”
赵不逾瞅着聂千回,心里却想着花葵,盯着他的人众多,想必父王、皇后、太子等人已得到消息,项十三答应他瞒着父王,现在事实在眼前,不知会如何惩罚他,还有皇后和太子,不知又会生出什么样的心思?
她们的处境,似乎不乐观。赵不逾的眉头越皱越紧,心情越发沉重。
抬头看太阳落入西山,天色微暗,聂千回催促道:“云栖,赶紧走,否则回来要关城门了。”
赵不逾回头朝京城的方向看,有轩辕辞这个身份特殊的人在,一时半刻他们应该不敢动她们。原想着不见不认是为她们好,没想到还是把她们带入危险的境地。
“走了。”聂千回再次催促。
赵不逾回过头,扬鞭策马而去。
等两人来到京城西郊外三十里外的小村庄时,天已完全黑下来,月亮从东边升起,却被乌云遮住,黑漆漆的夜幕中不见一颗繁星。
聂千回带着赵不逾在一处简单的农家小院门前停下,围墙不及两人肩头高,望进去院里黑漆漆的,不见灯光,他抬手敲门,“请问,有人吗?”
连问了几声没人应,倒是隔壁的邻居说话了,“他可能睡下了,你们是谁,找他有何事?”
聂千回道,“我们是他亲戚的朋友,受人之托来看他。”
“这怪老头还有亲戚?”邻居嘀咕着,提着灯过来,“这老头很怪,平日里就知道赌钱喝酒,这会儿可能喝高睡下了,给灯,你们自己进去瞧。”
聂千回道了谢,翻墙过去把门打开,赵不逾提着灯朝院中仅有的一间屋子走去,门没有锁,两人直接推门进去。灯光慢慢照亮房间,一桌、一椅、 桌上放着两个酒坛子,最里面挨墙摆着一张简陋的c,上面缩着一人。
两人进来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