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单煌又翻看了一下其他的笔录,内容大致都差不多。原本季单煌是想找找关于那船营上机关、阵法、明哨暗哨、人员分布之类的信息,结果却是一点儿都没有。
这些俘虏虽然被季单煌的手段吓得够呛,但很显然他们心中还是有底线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是知道的。他们所说的这些,看似有用,但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用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的东西换得片刻宁静罢了。至于对东海龙岛在战场上有利的东西,他们却是什么都没说。
将最后一份笔录往桌子上一丢,季单煌冷笑道:“呵,心里都还挺有数的,唠叨一堆还是一点儿卵用都没有。”
他想主动出击,将堵在门口的船营给灭掉,需要的是船营上各处布置的相关资料,而不是想知道这帮魂淡的修炼过程。
他要打仗,要杀敌,要保护东海龙岛,要守护龙梦凌,没心思看这些成长故事。
陈黄鹰摇头道:“啧啧,这些家伙还真是一点儿作为俘虏的自觉性都没有啊!拿这些破烂儿糊弄哥几个!”
龙进笑了:“他们是有作为俘虏的自觉性,才跟咱们扯这些没用的呢!我们对他们来说,是敌人,他们还指望着自己人把东海龙岛灭了,好救他们出去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说了实话?你以为人人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陈黄鹰一想也是。如果他被敌人抓了,就算被打死被打得魂飞魄散,他也什么都不会招的。
而这些俘虏,之所以会透露出一些看似是重要信息但实则并没有什么卵用的东西,估计是因为想要缓解一下镇元塔带给他们的压力,而且还想着用这种方法,制造出一种已经将知道的东西都招了的假象来迷惑他们,而将最核心的机密保留在心中。
如果他们并没有什么目的地随意审问,听了这些俘虏的回答,基本上也不会有太多的发现。不过他们既然亲自来了这里。自然是有针对性地审问,绝对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听得龙进提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季单煌顿时想起了那个来自百花谷的俘虏林风荷,转而对龙进道:“对了龙进。那个林风荷不就是被你搞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要不,你去她那里再试试,看能不能问出些关于这船营的东西来。”
林风荷被俘之时,船营还没有搭建起来,能够从她嘴里问出东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并不是完全就没有希望。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还是要试试的。
说不定她就在无意之中听到了那么一点儿半点儿的消息,或者知道谁对此有些了解,让他们多一些审问的目标。
龙进点点头,独自一人去审问林风荷。而季单煌则将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关押在牢笼之中的俘虏们身上。
之前他二话不说先将这帮人给整治了一顿,这会儿可就是要带着目的上刑了。
对付俘虏的元神倒是简单的很,也用不上什么工具,直接上手就行了。东海龙岛九大法术里,有的是折磨元神的东西!
季单煌走到那牢笼之前。刚一靠近,里面的俘虏便不约而同地向后躲去,一脸畏惧地看着他。别看他们生前都一副叼炸天的模样,但死后元神往镇元塔里面一关,可就都牛波伊不起来了。
镇元塔镇元塔,主要镇压的可不就是元神嘛!
季单煌的目光缓缓从众俘虏的脸上扫过,每一个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慌忙地将头低下,不敢与之对视,唯恐被他给揪出去折磨一番。季单煌来回扫视了即便。抬脚走进牢笼,却是将一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子给抓了出来。
季单煌对这男人有印象,活着的时候长得那叫一个唇红齿白,身上还带着不少的好东西。显然是大门派大家族里的天之骄子,从小被惯大的。当初在战场上的时候,这小子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下手无比很辣,最后是被他一剑削掉了脑袋给弄死的,而死后元神却像个狗一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根本就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那种人。
把他抓过来审问一番,说不定就会有收获。
那男人被季单煌伸手抓住,顿时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手脚胡乱扑腾着想要挣脱出季单煌的手掌。然而在这镇元塔中,作为元神的他,所有的力量都被镇压了,哪里还能够逃出季单煌的手掌心!这一番扑腾,就跟那被丢进油锅里又盖上了锅盖的鱼一般,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
听着这一声声惨叫,季单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而其余俘虏也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丝毫不敢上前。不过俘虏之中,有一个跟这男人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子,似乎两人关系还不错,本想出来阻拦,结果却被旁边的几个人给拽住了,后来又被陈黄鹰狠狠一瞪,浑身一哆嗦也就没再闹了。
这里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季单煌拎着那男人,就像拎小鸡一般,一路拎到了大厅里,随手往地上一丢。而那男人犹自发疯地尖叫着,把自己缩成一团,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像鸵鸟将脑袋埋进沙子里似的,好像这样就可以与世隔绝不用受苦了。
陈黄鹰看这家伙那副衰样,感觉十分的好笑,对季单煌和南宫俊道:“哎哎,你看这小子,像不像是被人给劁了?”
南宫俊慢悠悠地道:“不像是被劁了,倒像是根本就没长。”
“噗!”
季单煌顿时笑到肠子直打结。有些损人的话,从南宫俊嘴里说出来,顿时就会莫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