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龙蜕帮助疗伤,可季单煌的身上却仍是疼得厉害,浑身冷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缩在地上咬紧牙关不敢哼出声来,唯恐引来了敌人。
点儿背不能赖社会,命苦不能赖生活。老子忍了!就当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对于一个将要成就大事业的人,这点儿疼痛……还真尼玛的难忍啊!
在龙蜕的解毒作用下,疼痛渐渐缓解了不少,但想要彻底痊愈的话,怕是还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时,趴在地上的季单煌,忽然听到一串脚步声传来,正是从水潭的方向过来的。
季单煌脸色一变。我勒个去,追兵这么快就到了!
身体还在火辣辣的疼着,可季单煌已经没有时间等待身体的痊愈了,御上剑便要向右边的那条路行去。忽然间,脑中浮起一个念头,打起狼眼手电向那充满毒虫的道路中照去,随即用结界将自己护住,摸了一把针灸用的银针,便冲了进去。
他决定,继续走这条满是毒虫的道路。即便身后有追兵追来,至少还能有一些来不及向他pēn_shè毒液的毒虫,帮他稍微阻挡一下。
深吸一口气,季单煌硬着头皮冲了进去,顿时便见那些恢复原状的石笋之中,无数密密麻麻的毒虫探出了头来。季单煌手握银针,天雨散花般沿路撒了出去,将躲在石笋中的毒虫全部惊动,自己则疯了一般只顾往前冲。
艳红的毒汁当头淋下,滴落在结界之上,腐蚀出一个个的窟窿。季单煌自知结界能力不强,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他勉强在身周设了六层结界,来抵御毒虫的毒液攻击。但饶是如此,当他冲过这段毒虫地域之后,仍是有两滴的毒液。透过结界滴在了他的身上。
十分不巧的是,这两滴毒液一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另一滴则落在了他的左脸颊上。
用刀子将被腐蚀的烂肉剜下来,小心贴好龙蜕疗伤。季单煌简直欲哭无泪了。他虽然不是靠脸吃饭的小bai脸,可是若想在coy圈子里有一番好的发展,也是需要拥有较高颜值的啊!这一滴毒液滴下来,他可就破了相了!
虽说龙蜕的至于效果非常强悍,不至于在脸上留下疤痕。可一想到自己这脸上扣着块疤,季单煌便觉得相当的不爽。
有些东西,没有得到的时候,心中虽有渴望,却也不至于太过重视。但是,在拥有之后又忽然失去,却会让人感到抓心挠肝般的难受。
不过,现在可不是糟心毁容的时候。身后追兵正向这边赶来,他需要抓紧前进,将他们摆脱掉才行。
看看眼前再次出现的岔路口。季单煌不再选择左边的那条道路,而是拐进了右边。之前他一直挑左边的路走,若再这么走下去,怕是要绕回原点了。
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奔逃,在连转了三个岔路口之后,季单煌耳听身后没有了脚步声,再次停下来休息。此时,他身上的伤都已在龙蜕的帮助下痊愈了,倒是残留在身体里的毒液尚未能彻底清除,虽不似最初那般疼痛。却也有些难受。
这一路行来,季单煌完完全全就是胡乱闯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跑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溶洞。不过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是在向溶洞深处奔逃,出口似乎是在自己的身后才对。
想来,敌人应该是已经计算好他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便从出口那边,一点点地向内搜索。只要堵住了出口,他就算再怎么跑。也都是被围堵在这巨大的溶洞之内的。将他抓住,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趁着敌人还没有追上来,季单煌决定,在这里给他们下个绊。即便是只能稍微拖延一下他们的追击速度,对他来说也是有利的。
任碧空所懂得的东西包罗万象,不管是天文地理、医卜星相、诗词歌赋,还是各门各派现有的法术、失传的秘术,他全都懂得,也都会使用。
只不过,季单煌拜任碧空为师的时间仍是太短,所能学到的东西着实有限,因此那些一听起来就高端大气上档次、狂拽炫酷diao炸天的东西,他顶多也就是翻看了几眼,知道个大概,基本上没有一样能称之为是“学会了”,全都是略懂,略懂。
即便是他从一开始便学习的谷衣心法、九龙诀仙法这类打根基的东西,以他现在的修炼程度,也根本称不上是“学会了”,而仅仅只是能够使用而已。若想将那些高深的东西融会贯通,他还差得远呢!
季单煌仔细想了想,他所能够运用的稍微阻碍敌人追击的法子,好像也就只剩下奇门遁甲的阵法了。
奇门遁甲,是季单煌从一开始正式修炼之时,便产生了兴趣的东西,有一段时间里专门研究了一下奇门遁甲的布阵,却并没怎么研究过破阵原理。而任碧空见他对奇门遁甲有兴趣,也便耐心地教了他一些龙岛独有的阵法,基本上都是打破了原理桎梏的奇妙阵法。
东海龙岛的仙法,那是世人削尖了脑袋都得不到的东西,法术亦是万人眼红而不得。至于龙岛独有的阵法,随便捡出一个布列出来,那都是常人抓破了脑袋都破解不了的东西。
而其中,季单煌记忆最深刻的,便是那千龙缚魂阵。
所谓千龙缚魂阵,便是以九龙诀仙法为根基,龙血为引,配合着逆八门、正八卦、五行倒推、反排天干地支的形式,以及独特的龙岛手印,布列而成的迷阵。
入阵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