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烧饼啃了一口,季单煌深吸一口气,唠叨开了:“你们说说,你们说说,他是不是根本就没在乎过我的感受,啊?我好不容易把心练得淡定了,他说我不在乎他,等我不淡定了,他就开始往死了让我伤心,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一个六七年前前任送的小破玩意儿看见了,都能跟我闹,有意思吗?我就留着我不扔能怎么的!老子高兴不行吗!有什么好闹的!这么小心眼儿,那我是不是以后跟别人说句话,他都会觉得我看上人家了?跟人吃顿饭就觉得我是想跟人家上c?”说着,愤愤地将烧饼往地上一摔,还觉得不解气,狠狠地踩了两脚。

听了前两句话,倒还没觉得怎么样,但这啃了烧饼之后说的话,就让龙进、陈黄鹰、南宫俊三人颇为不解了。

这小子的脑袋,是不是串线了?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有前任吗?唐雨竹小心眼儿吗?连前任都没有,那六七年前的小玩意儿又是个什么?

陈黄鹰不解地问道:“什么小玩意儿?你说什么呢?”

“什么什么?你不都知道吗?”季单煌眯缝着眼睛看着陈黄鹰,手上比了一个两个拳头大的形状,“这么大的,一个八音盒,钢琴模样的,上面刻俩字。你说说,六七年前的了,老子乐意留着怎么了!他非说我想着前任,说我什么睹物思人之类的,还说什么放不下让我跟别人过去,说跟我分手他还能找到更好的。c!这tmd是个什么屁话!好像老子就死活要跟他一样!好人不多了去了!不想找的话老子大不了出家当道士去能怎么的!老子高兴!c!”胳膊一划拉,抄过水杯喝了一口,“呸!这酒假的!没味儿!”

龙进、陈黄鹰、南宫俊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全都傻了。什么八音盒?什么睹物思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是长在季单煌的脑袋上的嘴说出来的话吗?

这小子,喝断片儿了就开始脑电波串线了?

三人没有说话,全都一脸茫然地看着季单煌,等着他下面的话。这时,季单煌果然不负众望,继续开始唠叨了起来。

“呵呵,跟我分了能找到更好的,亏他说得出来!有本事他就分啊!老子分分钟把他忘了!让他看看我究竟能不能记着前任!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过后还跟我说什么半夜喝多了胡说八道,这tmd叫胡说八道?我看就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能在一起就继续,受不了就拉倒,谁还求着他跟我在一起啊!这世界那么大,三条腿儿的蛤蟆找不到,三条腿儿的男人还不满街都是!”

“噗!”

听了这么一番话,正嚼着面条的南宫俊,忍不住一口全都喷了出去,面容惊愕地看着季单煌:“龙进,老鹰,他是个同志?”

如果季单煌是个同志,找过男朋友,那他怎么还喜欢唐雨竹?扯淡的吧!

龙进笑了:“小帅,你看他像个同志吗?他啊,估计是酒喝多了,脑子串线串成了个女人,跟自己男朋友生气呢!”

“臣卜木曹!这也可以!”陈黄鹰忍不住直翻白眼,“龙进,你不就是个同志吗?要不,你上去试试,看能不能把他给那个那个?”一边说,一边挑着眉毛使眼色。

“你tmd给本少爷滚蛋!”龙进一巴掌将陈黄鹰推开,“本少爷什么情况你丫的又不是不知道,还在这儿胡乱开玩笑!”

“那他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南宫俊一脸的不解,“他……他现在到底是谁啊?”

“鬼知道。”龙进摊了摊手,“要不,你去问问?”

南宫俊看看季单煌,又看看龙进,再看看季单煌,最后还是没忍住,探头问季单煌道:“喂!你还知道你是谁不?”

“我是谁?”季单煌眯缝着眼睛抬头,看着正前方的龙进,“你问我是谁?”

龙进无奈地扶额,伸手指着南宫俊:“不是我问的,他问的。”

这傻小子,刚才还说自己意识清晰,这会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连是谁问他的话他都搞不明白了。这货的五感六感七感八感,是不是都被酒精给迷糊住了,什么都分不出来了?

“啊?是你问的?”季单煌扭过头,十分认真地看着南宫俊,“你问我是谁?”

南宫俊点点头:“嗯,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

“我?是谁?”季单煌指指自己的鼻尖,“对啊!我是谁啊?我是谁呢?哎,你知道我是谁不?”

他是谁呢?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脑子乱,稀奇古怪的,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怨妇,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大将军,会儿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小破孩儿。咦?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是谁呢?

南宫俊没说话,抬头看着龙进。龙进笑了:“算了,不用问了,喝断片儿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脑电波也都串线了。”

“谁说我断片儿了!没有!”季单煌猛地一声大喝,“我乃燕人张飞,酒量天下无双,怎么可能喝断片儿!不可能!不可能!来来来,不信咱们大战三千回合!”说着,猛地站起身来,结果因为动作太猛,腿一软一下子就扑在了桌子上。

这一下倒是将“御灵堂”三人吓了一大跳。点火的炉子跟季单煌的脑瓜顶都挨上了,头发已经被炉火给燎着了,发出一股烧猪毛的焦味。不过好在只是一些火星溅在头发上,并没有真的燃起来,要不然季单煌的头皮可就要遭殃了。

“都喝成这样了还不叫断片儿,那什么样才叫断片儿?”陈黄鹰说着,和南宫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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