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进去,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过几天你再想想我说的话,再见。”
挂断电话的嘟嘟声回荡在舒冰月耳际。
她的心顿时也空了。
她明白。
她当然非常明白。
理智告诉她,如果要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最快的方式便是签下离婚协议书,可是……她的情感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
她实在不懂,假如连她最信任的丈夫都如此待她,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正不变的感情?
或者该问,真的有永恒不变的爱吗?
伤痕累累的心浮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困惑。
舒冰月没有打电话给他。
孙柏非有点不高兴。
原本他是可以直接到她公司找人,但又怕太唐突造成她的反感,只好克制冲动乖乖回家,可都已经快十二点了,手机依然没有丝毫动静,他恼得想砸手机。
这女人该不会将他当成yī_yè_qíng的对象吧?
如果是,他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因为舒冰月,他的思绪紊乱,在客厅内踱步,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警卫打电话上来说有一名舒小姐要找他。
是冰月!
孙柏非本想亲自下楼,后来想想作罢,至少还得维持一点点仅剩的男人尊严吧。所以他只是双手抱胸,神态闲适地倚在门口等候。
哪知当他看见自电梯走出来的舒冰月竟是一脸脆弱时,仅剩的男人尊严早让他抛至脑后。
“冰月,你怎么了?现在才三月,你怎么穿这么少?”他立刻上前,打开身上的长外套将她裹在怀里。
“还好,我也不觉得冷。”她的心更冷。
孙柏非把她带进屋子里,屋内的暖气这才让舒冰月的身子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她抬头,浅笑回道:“上一期的八卦杂志有刊登。”
听见她是因为八卦杂志才找上门,看来他还真是搬了块砖头砸伤自己的脚,不过他也不笨,立刻转移话题。
“想见我,打个电话我就可以去接你,犯不着自己出门。”
起初她并没有打算来找他,只是不想待在那间冷冰冰的房子里。一个人开车在路上闲逛,然后,她想起了孙柏非。
想起了那晚他对她的求欢是那样的热烈温柔,更想起了他每落下一吻便轻喃一句“我爱你”所带给她的震撼。
她来找他,不是因为将孙柏非当作替身,毕竟他和她丈夫是截然不同的人,她丈夫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孙柏非则是将所有的情绪都展现在脸上,教她看得一清二楚,不必猜测。她来找他也不再是为了报复,因为可悲的她连报复的手段也毫无用处,她来找他只是单纯的为了他能给予的柔情。
他对她的爱能暂时止住她的伤口,她渴求他的爱情来麻痹心里的痛楚。
“要不要喝杯热牛奶?”
“我想喝酒,有吗?”她只想喝醉。
“你要什么都有。”孙柏非立刻变出一杯红葡萄酒。
她捧着酒杯,望着透明杯子内灿烂的颜色,竟有些出神。
“冰月,坦白跟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的公司有问题,需要用钱吗?”范恩丽要他调查冰月,他做不到,因为他相信她,即使她真开口要钱,他也会双手奉上。
“我公司出了问题,我怎么都不知道?”她一副傻样。
“那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没事啊。”她淡淡带过。
“没事的话,那嫁给我吧。”
舒冰月转头看着他。“你发烧了吗?”他语出惊人令她惊愕。
“我非常认真,只要你点头,我可以马上筹备婚礼,无论你想去哪里拍婚纱照,我们都能立刻成行。”他愈说神情愈飞扬,认真程度可见一斑。
“你真的相信这世上有不变的爱情,不变的婚姻?”她以为他应该不想受到婚姻束缚。
“我只相信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冰月,你们女人总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一看到美女就会想扑过去,这话或许是事实,不过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总是会有一两个例外。我可以对你发誓,我想娶你绝对不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如果
不是那么爱你,遗憾也不会变成想娶你的动力,我是真的很爱你。未来的事情我的确无法保证,但是我会尽力维持我们的婚姻,况且不去试试,谁又能知道未来会如何,对吗?“要是在以前,他肯定能说出一堆风花雪月、海誓山盟,但随着年纪增长,社会的历练,他反倒收敛起油嘴滑舌,要以实际行动来证明。
孙柏非每字每句都打动了她,然而,有些事情用说的比做的容易,这种表面假象的话,她也会说,且不会输给他。
“我妈是个很传统懦弱的女人,凡事以丈夫为天,我爸叫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在外头,我妈赢得好妻子的名声,然而我爸竟以这个理由觉得跟我妈无法沟通,所以他们最后离婚了,我爸娶了另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曾经,我笑我妈的傻,要她强硬起来,给外面那个女人下马威。我妈却天真地回答柔能克刚,她相信我爸一定会回到她身边,结果呢?事实摆在眼前,懦弱的女人简直一无是处,连自己的丈夫都保不住,实在好没用。
“从那天开始,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我的脆弱,我一定要坚强,绝对不受制于男人。我不想跟我妈一样让我爸看不起,我一定要做出一点成绩让人刮目相看,所以我比别人还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