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沿着食道一路灼伤到胃部,发泄似的吐出了一口酒气,稍稍舒缓了郁闷的心情。
手机响起英文歌声,知道是老家的邻居陈伯,清了清喉咙接起便说:
「陈伯,早安,这阵子辛苦你了,还帮我照顾着我爸…」话没说完,听到了细细传来的吸鼻啜泣声。
静静地听着老人说完,完全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来。
看着我惨白的脸色,小谷知道有事,却不敢随便搭话,整个客厅一片死寂。
爸走了,尚算安详的在睡梦中逝去。
有着很一般的家庭悲剧套路,在不足十岁妈便走了,弟弟被人贩拐卖死活不知,老爸长年过劳身衰体弱。
自幼失教,从调皮捣蛋到干尽坏事,也就几年的时间,曾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
但在被仇家打断双腿扔回家中时,老爸跪地拚命为我求饶,愿代我偿命,我才醒悟,原来自己还是有人爱着。
回到了老家,操办着丧事,在老宅中回忆着两人生活的点滴。
夜里死白的灯照,没亲戚,没家人,两个人的灵堂,微笑的遗照,被晚风轻扫四散的纸钱飞灰。
在确定小空没问题后,打开了久未开启的房门,一切都和一周前一样,私毫未变。
拨了通电话,想向小谷报平安,顺便问问店里的状况,现在应该是他上班的时间。
电话接起「喂,你…是小七吗?我是小谷哥的同事。」是个没听过的女声。
「我是,小谷在吗?他不方便我晚点再打。」以为他正在忙。
「不…其实他不让我说,但是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你方便过来一趟吗?」女声显得有些不安。
医院病房外,叫小宜的高挑女孩正仔细地向我说明着。
眼前的女孩,清雅秀丽,但眉眼间带着略为超龄的忧郁,看年纪应该还是个大学生。
「本来我只是陪酒,但有客人被怂恿,说我还是处,所以不肯接s。」
「客人硬要拖我出去,小谷哥看不下去帮我挡着,后来就在外面被一群人打了。」
点了点头「所以他是因为帮你,才会被打成这样。」想着小谷浑身是伤,睡在病床上的惨状。
摇了下头「一开始客人也没那么生气,只是客人身边两个人一直挑事。」
「说小谷哥饥不择食,身边都是孬种朋友,还有什么…孬种只有孬种生得出来。」
「有这种只生得出贱种的劣质基因老爸,死了也好,省得遗祸人间。」
「小谷一听,气得想扑上去揍人,才会被客人拦下痛打了一顿。」
听完小宜说的「这两个人,是叫雅雅和小甄吧。」两人大概是在店里听到了我家的事。
连续几天照顾着小谷,看着她憔悴的神情,笑着对她说:
「看你累得也够呛,回去休息吧。这个傻瓜我会照顾的。」边说边走进了病房。
跟在后面的小宜「还是我来吧,终究这事是因我而起,不看着他我不安心。」坚持地说道。
看了眼睡着的小谷「好吧,有事就打给我,我会尽力帮忙的。」
留下了些钱给小宜应急,便走了。
店内,接了大夜班,一个人整理着店务。
不知哪来的烦躁堵在了心口,刷着电锅,不住地粗重地呼吸,一股暴戾在血管里窜流,几乎要喷发出来。
终於,在手指无意轻触仍然发烫的锅身,被点燃似的,将电锅大力地掼在地上。
强烈的撞击声『匡~砰~砰~砰~』电锅重重砸在地板,在店内四处反弹碰撞。
『咕通~咕通~咕通~』激烈的心脏跳动,鼓送着满是暴戾的鲜血,在体内窜动。
望着玻璃外满是夜色的巷道,深处隐约可见的眼神尽是阴冷。
「呵,你们以为被逼急的狗,只能跳墙吗?」
2/2
某日,深夜两点。
持续着两周的时间,两人仍是不断地找碴生事。
近几天更是变本加厉,收到盯着两人眼线的回报,两人已是富商的乾女儿,气焰已是嚣张的没边了。
「即使被当狗玩弄着,也不肯松开抱紧的大腿吗?」冷冷地看着手机上的简讯。
拨了通电话「你们好了就过来,两人一组,每隔五分钟进店里一组。」
电话刚挂断「叮咚~」门外就进来了两人。
「小七哥,这天等很久了,我快忍不住了。」说话的是小宜。
怂恿客人的事,显然让她气坏了。但是小谷的事更让她抓狂,后来才知道,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轻抚着头上的绷带「小七,所有事都听你安排,想到她们说你爸…」小谷也是满脸愤恨。
打断了他的话「她们会后悔招惹到我们的。」似乎感受不到他们怒气似的,静静地说道。
指了指地下室的门,两人立刻走了进去。
前后共进去八个人,都是旧公寓的人。
「小七,事情我们都听小谷说了,这事算我们一份。」小只瞭解事情原诿后,阴测测地对我说道。
「先来六个人,之后公寓里所有人都随便你安排。」牛屌不在乎地说道,只是拍在我肩上的力道有点大。
在所有人都进了地下室后,四处找麻烦寻求尊严的两女出现了。
『砰!』自动门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小七店长,看来你的迟钝已经传染给自动门了啊,见到我有没有很开心呀。」雅雅走进来,缓缓地说道。
精明的眼神,在妆扮精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