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是用跑的,跑到球场中间,看着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球员抬上担架,送上停留在场外待命的救护车。
我爬上了救护车,看着儿子那沾满泥土的脸庞。他虚弱的笑道∶“妈,很抱歉,让你看到这种场面。”
我回报给他一个微笑,说道∶“亲爱的,看到这种事情发生,我很遗憾。好好休息吧,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时候尚早,急诊室里一片空空荡荡。当医护人员将马帝推入小隔间的时候,我正在柜台填写表格,利用等待的时间,想着一些事情∶
离婚之后到现在,已经超过三年了。虽然我对于单身生活感到愉快,可是在这种时候,我开始怀念马帝父亲可靠的臂膀。我的前任丈夫——艾伦,现居加利福尼亚州。他只会在暑假的时候,用短短几个礼拜的时间来陪陪马帝,所以现在只有我们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只有我和马帝。
马帝刚满十四岁,是个国一新生。害怕他认为我的母爱过剩,因此在今年年初,他告诉我要以新生身份参加小型的校际曲棍球对抗赛的时候,我没有表示反对。整个秋天冬天,我看着他背上哑铃工作及跑步。对于他的努力不懈,我感到十分惊讶。
汗水没有白流,他是最后一个被选拔进入校队的球员。由于队上的球员只有他是一年级,因此他也就成了学长们嘲笑捉弄的对象。虽然如此,马帝仍然没有退出球队。我成为他第一号球迷,也没有错过任何一场比赛。可是在我为他声援的同时,我总是担心会发生像今天这种情况。
终于,医生向我走了过来。他说∶“劳伦斯太太吗?你好,我是福斯医生,处理运动伤害的大夫。”
“是的,我是劳伦斯太太。马帝受伤的情况怎样?”我急忙问道。
“他会复原的,只不过他得先在医院住一阵子。他右边的锁骨与左手四根指头,全部骨折。我认为是因为手套先被撞掉,后又手指被两根球棒夹住,才会造成这样的伤。暂且不理其他的瘀伤挫伤,我认为他身体情况不错。”医生说道。
“可是你的话对我而言并不乐观,医生。”我说道。
“我也玩曲棍球。我向你保证,你儿子那年轻强壮又健康的身体,此时已经开始自我治疗。最糟的情况不过是日常生活行动上会有些不便。由于锁骨与手指的伤势颇为严重,马帝会发现有许多事情,他无法自己动手做。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这段期间,他会需要别人的帮助,也许你可以考虑请一个特别护士。”他不停讲解着治疗的方式,直到马帝脸色苍白的从病房走出来。
我拿着他被撕开的内衣,带着他离开了急诊室。由于我的车还停在学校的球场外,为了回家,我们在医院的门口叫了一台计程车。吃了止痛药的马帝,显得昏昏欲睡,我跟着他回到他的卧室。
“妈,我没事,我可以自己来。”他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一只手绑着三角巾,一只手包着石膏,除非你的手和脚指一样没事,否则你如何可以自己做呢?”我们一起笑了出来。
我让他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脱掉他那沾满泥巴的鞋子、袜子和上衣。在我替他除去衣物的时候,他睡着了。我扶着全身脏兮兮又湿黏黏的他躺到床上,在我拿掉他身上保护肋骨的垫肩以及腰带的时候,他已进入熟睡状态。
洗完澡后,我取消当晚与李察的约会。回到马帝房间的时候,我看起来像个草药学家。我担心他睡得不好,结果他赶走了我的忧虑。
“妈,嘿,妈,起床的时候到了!”他叫道。
我在椅子上睡着了。当我正要由僵硬的椅子上起身时,一阵刺痛的感觉传到我的身体。
“我希望你至少要睡得比我好,马帝。”
“我一定是被麻醉了,因为我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家的。”他说道。
我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如同我看到的,盖在马帝老二上面的衣物此时就像一个小帐篷。当他发现我目光停留的位置时,脸变得非常地红。
“喔,马帝,不用害羞,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哪有年轻人在醒来的时候,小弟弟不升旗的呢?也许只有到死的那一天,你才不会有这种生理反应。”我说道。
“马帝,听好了,你也知道福斯医生说过些什么。他已经警告我们,接下来的几周会有些辛苦。我保证会尽量尊重你的隐私,可是我也认为有时候lún_lǐ道德是应该暂时不要理会的。马帝,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因此我们要好好地互相配合。如果你真的不舒服,我会想办法去请一个特别护士照顾你。此外,我是唯一帮你洗有污渍内衣裤的人,所以有什么秘密的话,你应该告诉你的老妈,也就是我。马帝,让我们放轻松,一起克服这段辛苦的时间,好吗?”我说道。
“妈,没有问题,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你也不用请人照顾我,不然我会觉得不自在。”他答道。
“知道了,马帝。我真的了解了。”我说。
我热心地帮助他离开床上,然后带着他进入浴室。
“你能洗澡吗?马帝。”我问道。
“不行吧,除非把石膏拆掉,不然的话就只能做个简单的淋浴。”他答道。
此时我心里想着∶『儿子,你不但能洗澡,还能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我在他左手的石膏上,放了一层塑胶垫,然后我跟着马帝进入淋浴间,并且打开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