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脑子大了一下,聂小雨一口气说下去:然后上个月,陈默从外市请人过来,对那两个小子动了刀子,他说虽然自己没出面,不过还是躲一躲才好,电话也关了,怎么都联系不到他。
人生真是够惊喜,常常在不经意间顿起波澜。我目瞪口呆中,聂小雨对我说:刘瑞姐,陈默失踪了一个月,留给我的钱已经花光了,让我跟你这吃几天住几天好不好?等陈默回来让他加倍还你。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妹子?有妹子跟哥去开房睡觉的吗?
聂小雨说:就是这种妹子啊,他年纪也不算老,我总不能管他叫干爹吧?
她奇怪地问:好像你也在吃我的醋啊?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找其他地方,别睡到半夜让你给绑了扔进河里。对了,有你们这样分手的吗?
她转身要走,我又一次叫住她:等等,你没有家的吗?
她说:家谁没有一个?不过我家太穷了,饭都吃不饱,打死我我也不想再回去。除非有天给我发了大财。
我忍了又忍,对她说:想跟我住也行,就在我店里帮工,其他哪里都不能去,除非有一天你答应回家。干够一个月,我给你八百元工资。
聂小雨笑了起来,这次像一株早上初开的向日葵,笑容很漂亮。
等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聂小雨在我这里住下。我想了很久很久,想出了很多种理由,把那种种理由当成自己的借口。
比如她还年轻,虽然感觉她不单纯,毕竟看上去单纯;比如她很可怜,我家以前也很穷,饭都吃不饱的日子我也有过;比如这世界太残忍,虐杀了很多纯净的灵魂,我想给自己一次好人永远都存在的证明。
我唯一不肯承认,我只有留下聂小雨,才可以跟她一起等陈默回来。
发生了那样的一幕之后,我知道自己和陈默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正是再也没有可能,我才变得有等他的心情,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曾经偶然相识,这种等待不是相思,而是等一个熟悉的旧梦。
就象是为了等自己回到波澜再起前的平静。陈默说过,一个人的过去要自己去征服,不能靠割舍。那样的过程太疼,最后会疼到自己下不去手。不知不觉我已经相信了他说过的很多话。
我不承认是等,但我知道自己毕竟有在等。如果我不留聂小雨在身边,我再也没有让自己等陈默的借口。我总是找到借口才去做一件事,其实是很坏很坏的习惯,但我怎么也改不了。
秋天来了,风变得有些凉意,我每天都会暗示小雨打一个电话给陈默,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雨开始心灰意冷。
她对说:完了瑞姐,我有个预感,陈默那家伙身边肯定又有了别的妹子,他现在已经把我甩了,不,他早就把我甩了。靠,还没坐过他的摩托车就先被甩,我真是没面子。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想坐他的摩托车?
小雨说:他走的那天,我问他会不会这么一走,就算把我甩了?他对我说,我连他的摩托车都没坐过,女朋友都不算,怎么可能甩我?我以为他的意思是回来会让我当他女朋友,现在我想明白了,他不是甩了我,而是遗弃了我,这个没良心的,亏我死心塌地的爱他。
我心里有些苦,轻声问:你很爱他吗?为什么爱?
小雨说:你傻啊?他那么帅,又有钱又大方,这样的男朋友去哪找?嘿嘿,而且不小心眼,我以前跟他朋友的,他一点都不在乎,照样对我好。
然后她愣了一下,突然跳着脚蹦起来:完了,他不是不在乎,他是真的不在乎。
我想自己有些明白小雨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陈默说过,他曾经跟很多女人上床,却很少爱上一个人。我总觉得那是一个好色男人用来骗我的借口,像我给自己找过诸多借口那样,现在我好像又有些相信了。
陈默还说过,他只是给我时间,让我先相信他的爱情。我忽然惊慌起来,如果有一天我完全相信了他说过的话,我拿什么借口让自己忘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四个月?
夜里小雨跟我睡店里,一张单人床,好在我们两个人都瘦,一直以来相安无事。那天夜里小雨却翻来覆去闹得我心烦,问她怎么了,她趴在我耳边对我说:瑞姐,我想男人了。跟了陈默以后,我才知道,做爱有多么舒服。
我差点把她从床上掀下去。
她有些郁闷:明明是很爽的事情啊,如果不爽,为什么你和陈默分手以后,会跟那两个男孩去开房?我们俩现在这么亲近,感觉跟亲姐妹似的。都说越做越爱,想可以想,为什么不能讲一下?
我转过头不理她,小丫头觉得没趣,给了我一个脊梁朝向另一边睡去。
不一会我听见她呼吸急促,身子一阵阵地颤,弄得床也有些发抖。我知道她也许是在自慰,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伸手去探了一下,她果然正夹了一只手在大腿里,见我去摸,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声呻吟来:瑞姐别捣乱,我马上就好了。
倒是弄得我害羞起来,让开了一点由她满床乱颤,然后她长久娇喘,绷紧小屁股胡乱顶撞了好一阵,才咿哦一声软倒在我身边。
她小小休息了片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