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逍遥快活,不能输给了他。”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车门才打开,呼延唤和杜风荷衣衫单薄、满头汗水地探出头来。呼延唤奇道:“两位师娘,怎么不走了?”琥珀道:“天『色』晚了,此处四下无人,不见村镇,我们等你决定是走是留。”呼延唤跳下马车,道:“我去左近看看,你们等着我。”便即飞身跑开。
杜风荷走到车头坐下,道:“热死我了,出来吹吹风。”玛瑙笑道:“大姐真有兴致,这时节也能折腾出满身的汗。”杜风荷略带羞涩地道:“让你们见笑了。那小家伙一个劲儿地挑拨我,我也有了念想,便伺候他一回,不料折腾这么久,把你们都惊动了。”琥珀咯咯笑道:“大姐,你现在真像一个小女孩,成天和情郎粘在一起,怎么也不会疲累,越活越年轻了。”杜风荷对她二人终究不似翡翠珊瑚那般无所顾忌,难为情地笑了笑,道:“我也是情不自禁,你们别笑话我。”玛瑙笑道:“大姐这话太也见外,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怎会笑话你。”琥珀跟着笑道:“是啊,唤儿那么强壮,我们两个还撑不住,大姐一人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我们佩服的不得了,正要跟你学习讨教呢!”杜风荷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一看到唤儿就浑身是劲,恨不得把什么都释放出来,让他知道我有多好。唉……你们可能不理解,我对唤儿的激|情,其实比子佟当年还要强烈。”琥珀点头道:“大姐憋了十多年,如今终于可以尽情焕发活力,你受的苦也算得到补偿了。”玛瑙笑道:“我也和大姐有同样的感受,一看到唤儿就会兴奋起来,他不在却浑身没劲,整个人蔫答答的,真是怪了。”杜风荷苦笑道:“咱们几个都中了那小家伙的邪,以后没他就活不下去了。”琥珀看了看头顶的天空,淡淡地道:“这也正常,那个人不要我们,还有唤儿要我们,我们照样活的酣畅痛快,让他一个人做他的逍遥仙人去。”换作以前,杜风荷定会制止琥珀这类埋怨牢『骚』,但今日却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向呼延唤消失的方向望去,目光脉脉,容『色』深深。
呼延唤不久便走了回来,苦笑道:“左近没有市镇,可能无法找客栈休息,看来咱们只好继续睡在马车里了。”玛瑙笑道:“好呀,睡马车感觉不错,挺有乐趣。”呼延唤跳上车辕坐下,发起了牢『骚』:“他妈的,过了长江以北怎地如此荒凉,一路走来连个大城市也看不到,跟江南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琥珀笑道:“这还算好的,你去河间府看看就知道什么是贫穷破落之地了。”呼延唤伸手将玛瑙琥珀搂住,道:“两位师娘出身于江南,却要去河间府那种地方受苦,真是委屈了你们。”杜风荷不悦道:“唤儿,南方北方皆是大宋江山,你怎能有此地域情节?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呼延唤连忙坐到她身边,将她抱入怀里,陪笑道:“妈妈说得是,我不敢了。只是这里水土丰沃,资源富足,却没有好好开发,落得这般破落境况,令我心生感慨而已,并非地域情节。”杜风荷轻叹一声,道:“你生在杭州这等繁华富庶之地,从小不知黎民疾苦,有此感受也是自然。但你身为大宋子民,就要将整片大宋河山皆当作自己的家园,不能对贫穷落后之地心存鄙夷,这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所必备的胸怀。”呼延唤心中不以为然,却还是连连点头,大声道:“妈妈教训得是,孩儿谨记在心,不敢或忘!”
琥珀说道:“唤儿,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也对你有所了解。你的才华和能力自是百年难遇,令我极为称道。但是你也有不少缺点,既然现下说到这里,我便说出来,希望你能听听我的意见。”呼延唤忙道:“师娘但说无妨,我洗耳恭听。”琥珀道:“或许因为你出身于商人世家,自小习惯了丰衣足食的富裕生活,身边接触也都是富贵人家,因此你身上全是富家子弟的作风。你对穷人十分看不起,打心眼里不愿接触普通人,其它富人为了求得好名声,还要做些善事救济穷人,你家产千万,却从来不曾捐助一文钱,懒得理会穷人死活,是也不是?”
呼延唤想了想,道:“琥珀师娘,此事我也曾考虑,赵月奴和舅妈多次劝我捐助穷苦百姓,我本只需随便拿出一些钱财,就能搏得大好名声,但我终究没有这么做。说到头来不是因为我吝啬,而是我不想给那些穷人白白拿到钱,他们需要我的接济,就必须付出相等的劳动力,谁也别想不劳而获。我不是看不起穷人,而是看不起等米下锅的人。世道就是这样,因为有差距才会有不平衡,有不平衡才会去努力奋斗,这样世界才会不断向前发展。那些人如果不变成找米下锅的积极心态,依旧苦苦等米下锅,那么就让他们被世界淘汰好了,反正这样的人也不适合在这世上生存。如果穷人穷得没了志气,动不动就仇富恨贵,成天指望富人把钱财捐献出来,让他们白白占便宜,而不去为自己拼搏奋斗,这样的人永远别想得到我一文钱的帮助,我反而更盼望他们全部死光,省得占了许多土地,浪费许多资源。”
琥珀叹息道:“你终究是以富人的心态来看待世人,站在你这一高度,自然可以如此言语。但你是否想过,那些穷人如此贫苦,并不是人的关系,而是种种情况结合后的因素。一来战斗频仍,百姓流离失所,哪有工夫去创造财富;二来贪官污吏时时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