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奇怪,明明是身体的一部分,我却觉得它已经不属于自己,只是还留在脸上而已。”她的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喜是悲。
克雷斯以为她是感伤眼睛失明,安慰的拉下她的手,“这只是暂时的,等我找来最好的外科医师,你就可以重见光明了。”
“动手术要花很多钱,何况我的情形不是小手术就可以解决的。”
“谁要你操心这个,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不行。”她坚决反对,“我已经欠你太多人情了,上次住医院的费用也是由你支付,我不能再接受你的帮助了。”她不想越欠他越多。
又为了这个。克雷斯脑子一转,想到一个好说法。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你就医所花的任何费用,都是由你父亲的公司全额给付。”
“真的吗?”于夕汐登时傻眼,她怎么从没听父亲提过这种事?“这是什么时候颁布的规定?”
“是公司体恤你父亲生前为公司付出甚多,因此愿意为你支付治疗眼睛的费用。”
“我并没有听亚斯先生提过呀。”
“他太忙,忘了。”他说起谎来没有半点心虚。
“亚斯先生要忙全公司的事情,难怪会忘了。”她能体谅他的辛劳。
“不用为他说话,否则他只会更得意。”他把桌子收拾干净,将纱布随手扔进垃圾桶。
“也许他只是偶尔才会这样吧。”她想起那日亚斯的不正经,笑了起来。
“他如果整天都没个正经,秘书小姐早跳楼了。”
于夕汐被他的毒舌逗得发笑,一双眼睛弯成上弦月,只是没了生命的灵魂之窗不再灵活,与她漾开的樱唇极不搭调。
他情不自禁的轻吻她的脸颊一下,温柔地问道:“你何时才愿意搬到我那里住?”
她害羞的摇头,羞红了脸,“不行,孤男寡女的……”
“有什么关系,我们并不住同一间房。”
“以我的个性,我做不来这种事。”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克雷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于夕汐缠抱人怀里,他俩双双跌进沙发,他及时用手臂垫住她的后脑勺,避免过大的撞击力撞疼她。
“你……你想做什么?”她结结巴巴的问,双手贴住他的胸膛。
“吻你。”他有礼的向她询问,“我可以吻你吗?”
“呃……”
于夕汐还来不及回答,男性的气息便以霄霆万钧之势袭向她。她难以抗拒,只能任由他吸吮拥吻。
“嗯……不行的。”
于夕汐双眼迷蒙,发觉她掌心下起伏的胸膛好烫,像一块炙人的热铁灼烫她的手心,他对她的爱抚惹得她全身战粟。
“不可以。”她困难的将话挤出口,身体却不争气的臣服于他。
“只是一个亲吻,夕汐,只是一个吻。”他沿着她的下巴留下一道湿热的吻痕,接着在她敏感的肩头重重tiǎn_shǔn,左手则握住她的脚踝,享受她光滑细致的女性肌肤。
“唔……”她告诉自己,一分钟就够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仍无法抵挡他对她温柔的抚慰。
“夕汐,你还是不想改变决定吗?”他轻轻啃咬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问。
“什么……”她毕竟是个初尝情欲的女孩,很难自欲海中迅速回神。
“跟我一起住。”他轻含她的耳垂,满意她敏感的猛打哆嗦。
“不……”她重重的喘息,咬着唇说道:“不可以。”
“好吧。”他猛然收回在她身上游移的双手,让她一阵呆愣。
“是……是的,我们不可以这样。”她努力平复体内的火热,让自己别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夕汐。”
他忍住笑意,唤回她的神智。
“呃,你叫我?”
他是不是又想对她“做什么”了?
“我是想问你准备好没,我们要出去吃饭了。”
“原来是吃晚饭。”她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裳,内心有些失望。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他故意慢吞吞的靠近,在她紧张的猛吞口水之际,在她额上飞快的轻吻一下。
“没什么。”
于夕汐轻抚额头,越来越搞不懂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老是如此不按牌理出牌。
“走吧。”克雷斯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起身往外走,唇瓣带着抹神秘莫测的笑。
听着他将门锁上,她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吃饭?”
“一间意大利餐厅。”他带她坐进车子前座,替她扣上安全带,然后坐进驾驶座。
“你喜欢吃意大利菜?”
“你不喜欢吗?”他发动引擎,将车驶出停车格。
“没吃过,不过看电视上介绍,好像很美味的样子。”她欣然一笑,像小孩子般好奇,“是不是洒满起司、长长的面条,上头还有许多红红绿绿的东西?”
“那是意大利面。”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不过,起司的味道因人而异,喜欢的人会爱上它,不喜欢的人吃过一口就不会想再尝。”
“就像臭豆腐?”于夕汐灵光一现说道。
“臭豆腐?是的。”他记得小时候曾尝过一次,不过它的味道浓烈,让人很难忘记。
“我很喜欢吃臭豆腐,虽然闻起来很臭,但是吃的时候却觉得它很香。”
“看得出来。”瞧她兴奋的脸蛋红扑朴的就知道。
她忽然感到不好意思,放轻音量,怯怯地问道:
“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