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胭捂了嘴,乐的不行,又不敢大声笑出来,怕吵醒了店里的掌柜和伙计等人。
“这种玩笑你也敢开?真是个疯子。”袁野有点恼怒地低声教训夏飞胭说。
夏飞胭找了个僻静点的角落,对袁野招招手。
袁野真想甩手走人,又怕夏飞胭想出什么新花样来逼自己就范,万一把人都惊动了,明天的事情就不好办了,只得按捺性子走过去,谁知道夏飞胭又勾了勾食指,示意要他低下头来听自己说话。
夏飞胭真恨不得自己长了透视眼,那就能透过袁野那隐蔽性极强的头胡子看见他的表情了,一定是很不情愿地一一按照自己的要求办,她就猜想袁野现在的脸肯定比锅底还黑,只怕对自己这些举动恨的牙根痒痒,不过他越这样拿自己无可奈何,夏飞胭才越有兴趣耍他玩。
夏飞胭将嘴伏在袁野耳边说:“胡子大叔,你这又是何必呢,老是不想听我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要你乖乖照办,下次我给你提要求的时候,你就痛快答应了,大家都省事,多好。”说完,夏飞胭轻笑几声,高兴地象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可是她忘记了,袁野刚才带她上屋下房的那也是上乘轻功,所以夏飞胭只觉眼前一花,袁野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并且迅速抓住了她的两只手。
夏飞胭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怎么挣扎,袁野已经把她的两只手翻来覆去看了个清楚,然后一甩手,哼了一声:“你刚才说割伤了手又是骗我?”
估计那时候还没有“狼来了”这个故事,不然袁野肯定还会加上句“你再这么胡闹下次真的狼来了可就没人救你了。”
说完,袁野气冲冲地不等夏飞胭回答,身影一晃已经消失在暗影里。
夏飞胭看看自己的两只手,笑起来:看来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全是指的女人嘛,胡子大叔谁要你那么容易上当呢,明知道我耍了你气的不行,还想拼命装出那么强悍冷漠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不逗你逗谁啊?你就等着瞧吧。
突然夏飞胭头上被什么东西砸轻轻了一下,她摸摸头,往上看去,头上是月色照耀下大树的浓密枝叶,一片黑压压的,只有星星点点的微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什么都没看到。
是谁在和她开玩笑?
肯定不是袁野,夏飞胭亲眼见他奔木楼而去,他就是想恶作剧也没那么快眨眼间就藏身到自己的头顶上去。
“谁?别玩了,我看见你啦。”夏飞胭环顾四周,想骗隐藏在暗处的人现身。
院子里面静悄悄地,等了一会也没有任何动静。
也许是我想多了?不会是鸟在我头上拉屎吧?想到这里,夏飞胭一阵恶寒,赶紧抱头往自己的房间窜去,她可不要把自己弄的臭哄哄的,这里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她可不知道自己跑掉以后,空荡荡的院子某处隐约传出有人压的非常低但是十分开心的笑声。
第二日早上,黄哥接到袁野的讯息赶到了小客栈,此时,袁野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将原先店里的掌柜和伙计一个不少的全部捆了堵上嘴,关在了僻静处。
捆绑的时候,夏飞胭见老掌柜的年龄大,有些不忍心地特意要袁野绑的松些,最后还抱歉地对老掌柜说:“掌柜爷爷,我们不是要抢劫你的店啊,只是借用一会,完了就还给你。”
老掌柜真是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只是惊恐地连连点头。
夏飞胭挑了几个机灵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山贼简单的培训了一番店小二速成课程,然后将原来小二的衣服拿了来给他们换上。
袁野见夏飞胭也将自己打扮成小二的样子,阻止道:“你在县衙住过,肯定有人认识你,你不能留在店里。”
夏飞胭一直很喜欢“龙门客栈”里面那个泼辣能干风情万种的老板娘,现在可让她逮到这好机会,正想友情客串体验一把,哪能就让袁野这么轻易地给夺走?况且自己已经让了步,把掌柜的位子给黄哥做,再不弄个小二玩玩,这趟算白来了。
“不会啦,你真是做贼心虚,我去了也没多久,白天基本就和张凌风在外面溜达,晚上我和他单独住个小跨院,那个狗官家里没几个人认识我,就是见过几次,我现在穿成这样,他们也想不到就是我,再说,不是我自夸,我做小二比你那些兄弟都要象多啦,等会人来了,万一问个什么问题,昨天我从老掌柜那里套了不少话,还能应付的来,换了别人要来个一问三不知不就漏馅了吗?”明明就是有私心,夏飞胭却摆出一堆理直气壮的理由,让人觉得她说的条条都占理。
“我说不行就不行。”袁野也较起真来,平时夏飞胭跟自己胡闹,不关别人的事情,她也没什么危险就罢了,这是打劫,搞不好就要刀兵相见,她又没有什么功夫,如果伤到了那不是闹着好玩的。
黄哥端详了夏飞胭一阵说:“大王,夏姑娘现在的打扮虽然看上去是斯文秀气了些,但如果不太认识的也只当她是个半大没长成的小子,这店里没她帮着恐怕不太行,我们几个连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还不是很熟,我想就是有人怀疑起来,也不会马上就动手,肯定还要确认一下,如果情况不对,我们不等他们有动作就先要夏姑娘撤出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