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人在临终前，会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慢到可以让人去回想一生，甚至还可以想很多乱七八糟的的事。
叶川虽然还没死，但脑海中的某一片区域却波澜起伏。
&姐？小姐！怎么可能是小姐！？”
&一定是我听错了，这便是临死前的幻觉吗？”
&是他身上有一股香味，他的样子……”
&可能，如果他是女人我不会感觉不到……“
&这个女孩的胸……”
叶川笑了，他竟然笑了，他的唇上全是鲜红的血，笑起来是悲伤的，是狰狞的，在某些时候也可以说是坏坏的，而这笑容竟然被东方琳看见了。她的眼神由茫然转作愤怒，由愤怒化为悲伤，悲伤汩汩涌上心头，便是哭，是一场大哭！
&呜……哇啊……”
护卫们一路上噤若寒蝉不敢吱声，马车行走在湖边，晨光已然初照大地，路上也渐渐有了行人。
马车之中，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坐着的是东方琳，躺着的自然是叶川，幸好此时的叶川已经昏过去了，让他看不见少女那不知是否因为大哭而发红的眼睛。
东方琳踢了踢他，怒道：“姓叶的混蛋，你三番两次的侮辱我，现在终于落在我手里了！哼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掉的！”
&快速度，回府！”
&
马车渐渐走远，一名看似观赏湖光风景的少女突然转身离去。径直去往五月楼古家的方向。她在门口守卫前出示了腰牌便径直进入其中，转过了几道走廊进入到一个清幽的院子中。
少女站在房间前轻轻敲门。一个柔媚的声音慵懒的说道：
&来吧。”
少女推开门进到一间房中停在屏风前，恭敬的说道：
&小姐。东方琳守在水中楼阁前原来是为了抓一名少年。”
屏风后传来哗哗的水声，那柔媚的女子惊讶一声问道：“可知那少年是谁？”
少女低头道：“目前不知，属下准备向小姐您汇报之后便去查探。”
&必了，香儿你进来侍候我梳洗。”
&
少女香儿再次从五月楼出来已是午后，她撑着伞挡住面容款款而行，不多时便混入人群之中，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有一名老翁一直悄无声息地跟着她，这老翁神态祥和满头银发，背着个斗笠。双目却炯炯有神。
&来，这小子身上有不少的秘密！”
什么样的痛苦叫做皮肉之苦？如果多处骨折皮开肉绽算是，那么叶川至少已经体会过两次了，可他居然还有气力和胆量去骂人。
五月楼，东方琳所在的院子中，叶川绑在一根十字形木桩之上，身上全是血迹。
&么样，我家的疗伤手段不错吧？瞧瞧，你又能说话了。”东方琳微笑道。
&开我。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怎样！”叶川怒道。
&哼，落到这种地步你居然还敢骂我，你当真不怕死？”东方琳冷哼道。
&死难道就不用死了？”叶川瞪着她怒道。
&得好，即便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个疯女人，蛮不讲理，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是女……”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你的手和脚还有你的眼睛嘴巴都侮辱过我。本小姐会一点点把他们切下来，晒成肉干带回到海上去喂鱼。”
&女人！”叶川怒吼道。“活该你平胸！”
&东方琳一巴掌打在叶川脸上，怒视着他。
&胸！”
&
……
&胸！平胸！平胸！可怜的，平，胸，女！”叶川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吼道。
东方琳的手上全是鲜血，一口银牙都快咬碎，玉手颤抖指着他，眼中的悲与愤很快交织在一起，泪水盈盈便要落下。叶川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心中却是一阵复仇的快感，忍不住就想大笑，他还没笑出，反倒是东方琳含泪先笑了出来：
&呵，你尽管骂吧，你骂的越恶毒，我一会切的越开心！”
叶川咬着牙，瞪着她的胸，像是要看穿她的本质，东方琳也不恼，缓缓从地上拿起一把匕首，在叶川眼前不断比划，轻声的笑着：
&把刀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用你的刀切你自己的肉，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呢？”
叶川狠狠地瞪着她，东方琳拿着匕首狞笑着缓缓在叶川身上划着，叶川身上的衣服被割成一道道布条。
冰凉的匕首就贴在叶川心上一下下跳动着，叶川深吸一口气，怒道：“平胸女，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一刀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东方琳冷笑道。
冰冷的刀锋从叶川心口向下划过，犁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印，最终停在了叶川小腹下的位置，匕首轻轻的搁在上面轻轻动着。
&听说，有些地方只要一刀下去，男人便不再是男人，你想不想试试？”
&平胸的贱女人！”
&东方琳冷冷道，“有些男人刚刚承诺要娶一个女子，转眼间就跑去酒楼之上花天酒地，本小姐倒想知道，这样的男人，算不算贱！”
叶川闻言一滞，面容慢慢落寞下来。
&来你也是为了雪儿，”叶川轻叹一声，“你说得对，我是贱，贱的该死！”
&认就好，哼哼，死而无怨了吧。”东方琳冷哼道。
&死之后麻烦你转告雪儿，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她，也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只是，我有我的责任要承担，我对不起她，希望她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