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要同你们说的是鸟。”子玉夫子的声音犹如质地悦耳的玉击声,温温润润的,十分好听,他娓娓道来,仿佛带着听故事的人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空间,使人欲罢不能,浮想联翩。/p
“女几之山,其鸟多鸩。”子玉夫子道:“这种鸩大如雕,紫绿色,长颈赤喙,食蝮蛇头,凡鸩饮水处,百虫吸之皆死。人们有时候会把它和云鸟混为一谈,云鸟雄名运日,雌名阴谐,天晏静无云,则运日先鸣,天将阴雨,则阴谐鸣之,一者知晏,一者知雨,然鸩鸟喝云鸟两者都食蝮蛇,后者便被人们误以为也是鸩鸟。实则真正的鸩鸟连一根毛都是有剧毒的,用鸩毛为毒酒,名曰鸩酒。另有一种鸟虽与鸩鸟同名,但它长于瑶碧山上,模样像雉,好吃臭虫,身上也无毒。”/p
“像雉的鸟漂亮吗?据说雄雉羽毛很美,尾巴很长。”/p
“鸩酒喝下去立刻就会死吗?死状是如何的?”/p
“运日和阴谐长得好看吗?除了鸣叫的时间不同,它们还有什么区别吗?”/p
“我们这里能见到这三种鸟吗?”/p
一众前来听故事的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发问了。/p
“别急,且说一说驯鸟师驯鸩鸟之事。”子玉夫子让孩子们稍安勿躁,他继续说了下去道:“有一个驯鸟师欲挑战驯服鸩鸟,自然是有毒的鸩鸟,他去到女几之山,一路寻找鸩鸟的踪迹,先前提过,但凡鸩鸟饮水之处,百虫皆死,因此此人一路寻找没有蛇虫踪迹的水源,或者是能见蛇虫尸体的水源,然而他越走越深,却还是没见到预想中的那种水源。”/p
“然后呢?”烛光下一双双眼睛都牢牢盯着子玉夫子,子玉夫子闭目的面容沉静,却又似乎带着些微的回忆,有一种他好像在说自身经历的感觉,实际上每次子玉夫子说故事的时候都会给人这样的感觉,总让人产生一种他好似什么都经历过的错觉。/p
“那人越走越深,他身上带的水已经喝完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就地取水喝,这个人非常小心,特地寻了一条有其他兽类出没的水源饮水,这之后,他发现女几山上的鸟儿多了起来,之前他一只都没见到,如今好多鸟儿出现在天空盘旋,每一只都很大,模样像雕,他猜测这些鸟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鸩鸟。”/p
“鸩鸟食蛇,且浑身是毒,是非常容易辨认的,却并不易捕捉,不过驯鸟师也是一身的本领,他上山的路上都在网蛇,毕竟鸩鸟活动之处是没有其他活物的,时间一久鸩鸟必然要去别处猎食,因此驯鸟师网蛇作为诱饵,他用网来的蛇精心布置了好几处陷阱,并交织成一张极大的网,只要鸩鸟被猎物吸引飞落半空,就必定能落入他的陷阱。”/p
“果不其然,鸩鸟尽管浑身是毒,但它毕竟只是鸟,它们还没有聪明到能识破人类的陷阱,几只鸩鸟都只看见了树丛中蠕动的蛇,它们接连俯冲下来欲将之叼走,然而黄雀在后,驯鸟师早就虎视眈眈将这几只鸩鸟盯住了,就在它们飞下来落入陷阱的一瞬间,驯鸟师便收了网,那几只鸩鸟便被他成功猎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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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鸟其实是一个字,打不出来,就变成云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