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ēng_liú朝残韧打着眼色,残韧视作不见。fēng_liú心下不解,随即明白过来。父王当然不可能真的要斩杀阑风晨,而是料定必有人出言劝阻,而自己跟父王的关系决定不能因为自己而改变判决。
残韧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残韧明白当时的情形由他开口去说最为合适。毕竟众所周知,残韧的父亲对自己和父王曾经有过救命之恩,父王因此而无法将残韧治罪是顺理成章的事。
fēng_liú暗道惭愧,此刻才明白过来,残韧怎可能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真的挺身救阑风晨呢?不过是为了自己父王的关系而做出适合时宜的事情罢了,既然如此,指望残韧去问阑风晨,自然不可能了,残韧根本不想跟阑风晨扯上更多的关系。
阑风晨从小到大,真正可说遭遇到危险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次是身中残韧的快箭,第二次便是今天。阑风晨实在没想到,残韧竟会为了自己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的挺身而出。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三人中倒只有残韧神色如常,颇有些冷淡,如往常般没事对谁也懒得理睬。残韧自然知道刚才的事情可能引起阑风晨的误会,不过,那种时候场中只有自己最适合替秦王爷解围,自小受秦王爷的恩情,这么点小事岂能不替之分忧?
反正平日不会有什么别的举动,到时候阑风晨自然不会再往男女之情上多作想。
三人在陈风的带领下跟随着二十余名精兵迅速整理了自己的物品,fēng_liú和残韧此时也不好意思再往担架上躺了,既然站了起来,若再躺下,那简直将秦王爷的脸都丢尽了。
四名护卫护着一名一身蓝装的女子行将过来,女子的容貌被几层黑纱遮挡着,让人根本看不清,连身材似乎都经过刻意化妆,绝非原本的体形。fēng_liú极为失望,阑风晨望着女子的眼神,显得怪异,甚至有些矛盾。
陈风说话的语气极有穿透力,大概军中的将士均如此吧。“晨护卫,这位小姐不懂武艺,便于你同骑,务必照料周到,不得有半点闪失!”阑风晨微微弓身,语气坚决的道:“属下领命!誓死保护小姐周全!”
说罢帮助着千若稳稳坐上马背,陈风高声喝道:“出发!目标许昌。”
共计二十八骑精兵坐于战马之上,几乎同时操控着战马展开四蹄朝西南方向疾驰而去。fēng_liú心下有些担忧,回头朝后方望将一眼,“陈将军,父王带领的军将不过三百余人,敌方却有千余……”
陈风此时呵呵一笑道:“小王爷过虑了,倘若王爷座下近半数大将汇聚一处都不能护的王爷安全,那我等又怎配跟随王爷至今。”fēng_liú闻言顿觉失言,虽然人数仅有三百余,不过其中五十余人全是大将,这等阵容,在怎么也足以保护父王周全了的。
此行甚为谨慎,竟然遭遇如此大变,可见王府内定有奸细。fēng_liú仔细回想着父王的安排,顿时对王瑞生出疑心,仔细一想却又不对,若是王瑞,那派他去寻求支援,岂非自寻死路?
fēng_liú真想着,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响。陈风喝道:“有埋伏!准备做战。”一众人纷纷张弓搭箭,fēng_liú心下甚疑,随即注意到周遭情形,暗道不妙。fēng_liú虽未出过陈留,但是这路怎看也不像父王所说的捷径,分明是处不小的常道。
残韧此时已然轻声道:“陈风有问题!”fēng_liú尚不及答话,一支快箭已然穿透陈风后背心,却竟是阑风晨所射,“奉王爷令,陈风出卖军情,将我等陷入陷境,即刻起本队人马交由小王爷指挥!”
fēng_liú不由对阑风晨刮目相看,这女人远比自己估计的更聪明。fēng_liú喝道:“绕道,尽量避免与对方做正面交战。”此行精兵无一不是久经风浪之人,对此变故却也无人因此军心溃散,各种意外变数若干年的军旅生涯中见的太多。
况且有小王爷在此,陈风罪名成立与否根本无需多言。纷纷领命应是,fēng_liú一骑当先,领着众人调转马头朝南疾驰而去。残韧此时不由将视线移至阑风晨脸上,后者此时脸色微红,似乎情绪起伏不定,大概是因为第一次亲手杀人之故,心情多少有些异样。
残韧此时想起秦王爷的戴罪立功四字,不由的心下感叹,这四个字背后,竟然有这般的深意,只是,秦王爷明知如此,难道丝毫不担心因此陷入陷境的fēng_liú和自己的安危么?
三人身后追兵远远隐约可见人头簇拥,三人张弓搭箭朝身后数轮快射。三人所执均非寻常好弓,射程上自然要远上不少,只是距离太远,却也收不到效果,对方的军马几乎都能轻易格开箭支,再不济也能避过了要害。三人见状也便不再继续做无用功,陆续收了弓去。
三人均感脸上无光,其它人便无一人张弓,显然是十分清楚这等作为不过是浪费箭支。残韧心下叹息,经验毕竟是经验,没尝试过,终究是不知道的。
fēng_liú很快收拾起丢脸的失落情绪,思量着对策,倘若绕回西北,能走的道路不过那么三条,此地距离谯不算太远,那里已非本国势力范围,南风国想要派遣人马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