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马克思理论课的老师,每当看见他那蹒跚的步子和他那只有几根银丝的秃头,就会让我想到原来做学问以后就是这个下场。山炮说袁教授会永远带着马克思胜利的口吻慷慨陈词,因为他除了讲台再也没有了发言的空间。袁教授是幸福的,毕竟他有马克思思想的陪伴,而我将会被孤独困扰一生。上完袁教授的课后让我们感到如释重负,因为他的点名教学使我们不敢冒犯学校的管理制度。由于他的管理有方让同学们给他带来了一个绰号——援交兽,虽然在学校有伤风化,却也是学生的一片“心意”。
有一次上他的课,很多同学都睡了过去,终于让他对我们勃然大怒起来。“你们叫我援交兽没有关系,马克思不说说过吗:要接受群众的批评。可你们不听我的课让我忍无可忍。”看着生气的袁教授我们才明白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们对他的不尊重。想到宽宏大量的袁教授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他不仅对马克思思想深谙于心,而且他还在悟道。
“袁教授真的生气了,但不是我们对他的蔑称。”房如伊在去食堂的路上如此说。
“袁教授真高尚,我们却显得短见多了。”骚斌叹道。
我瞥了骚斌一眼,说:“咱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说袁教授不一定是翩翩君子,可他确实是一个好教授。“下午刑法课上吗?”房mī_mī问道。对于房mī_mī就是我们只要有志同道合兴趣就是好朋友的那种人,mī_mī只是我们从他的名字“如房”中解释出来的而已,我们的共同爱好就是打篮球。
“不去了,又不是袁教授,”骚斌说完我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们正说着山炮和宝哥赶了上来,指着前面的一个女生说道,“那不是白轩轩吗。”我们定睛一看可不是,但旁边那个男生是谁?
“不是老范,就是老范的情敌。”镇超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不是老范,他哪有这么高……。。”小胖突然说道,而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们却没有发觉。
“不要讨论了,又把马克思的思想忘了,我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愤然道。当我们刚要过去的时候,突然看见他们两只手突然我在了一起,我们又突然为老范悲哀起来,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老范也没有那么可怜。人家这叫做郎才女貌,而老范和白轩轩那是“狼才女貌”。
白轩轩好像看到了我们,握住的手赶紧抽了回来。我们也就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直接进了食堂。
生活如此多娇,惊喜无处不在。白轩轩的爱情故事就这样不胫而走。我们开始也在考虑是不是对老范应该开诚布公,显然我们错了,老范的消息一直比我们灵通。
“浩哥,晚上一起吃个饭。”有一天老范突然对我说。
“好啊。”
“晚上七点,燕园食堂,不见不散。”
那天吃饭的还有房mī_mī、宝哥、山炮、班副老白。老范点了一盘花生米,一份黄瓜粉条,还有一盘子大葱炒鸡蛋,其余的就是啤酒了。我们知道老范如此慷慨必有隐情,酒过三巡以后我迫不及待的问:“老范,有什么事情就说,我们能做到的肯定帮。”
老范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嘴唇微微颤动,眼睛低垂,脸色忽然变青了,一句话也不说。宝哥见他这样就问:“是不是白轩轩的事儿。”老范猛地自己喝了一杯,然后点了点头。我们听清后先是相视一笑,随后就开始同情起他了。
房mī_mī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说:“我知道那个男生,他是国防生,人长得好,家里还有钱,好像叫赵孟。”他说完我们看到老范的脸色更为深沉!看的老范的伤心欲绝,我们示意房mī_mī多吃菜少说话。
“现在这种货在社会上最抢手,再说女生那么多何必只相思她,”老白安慰他道。后来我们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解我们的班长,要他向前看不要停留在原地。我们正苦口婆心的讲着我们自己的那堆大道理,伟哥突然来到了我们身前。
“哈哈,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喝酒不叫我,我从南方赶过来不就是为的……。。”我突然伸手打断他,示意他坐下。他坐下后,我们给他说了我们这次喝酒的背景,他听完后,愤然离座:“老范,何必让这种女生毁了我们的大好前程,”说完一扬脖喝了一杯啤酒,脸登时变得通红,咳了一声接着说道:“现在的女生就是喜欢做潘金莲,有钱什么都干。”
“难道你不想做西门大官人吗,”我狞笑的说道。
“做西门庆有什么不好,别做武大郎就行了。”伟哥兴奋地说道。
“嗯,要不老范你做西门庆,让赵孟去做武大郎怎么样?”宝哥很关心是的想老范说道。我们也认为这倒是可行的方法之一,举起酒杯劝老范早作打算。老范听了哈哈一笑,好像自己真的有西门庆的本事似的。今晚见他第一次笑,当然要他酒起杯干,老范也颇为豪爽,一饮而尽。
“差不多我们回去吧,都十点多了,”老白的话永远那么善解人意,他说完马上得到了我们的一致赞同。老范却好像意犹未尽,要不是我们决意已定,真得和他聊个通宵不可。
老范的事儿慢慢地被人们遗忘了,我闲来无事总是漫步在这风景如画的校园里找创作的灵感,要不就是和房mī_mī还有宝哥他们去球场厮混一个下午。学校最幸福的地方就是图书馆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