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颗11.43毫米子弹推向那厮的眉心

他正兀自得意扬扬,蓦地瞧见眼前血光一闪,意识戛然而止。

只见他眉心处飙出一股血箭,脑袋尚未及朝后甩出去,第二颗子弹又揭开了他头盖骨。他那颗大好的头颅登时变成血柿子,鲜血红不呲咧,脑浆白不呲咧,而这些红白相间的黏糊液物如同掀翻的浆糊盆那般泼泻得遍地都是。

一弯膝盖,他扑腾的一声跪在地上,随即一头栽在泥土里,双手抓挠两下,便即一动不动,肩上的火箭筒滑落下来,咣当的一声,砸在涂满他脑血的地面上。

“阿林…”

那班副摧肝沥血地吼叫着,不顾一切向那火箭手的尸体冲过去。

左手收回手枪,邓安国侧身翻起,右手抄起冲锋枪,以三发短点射压制业已崩溃的敌人,几个箭步冲上前,左手一把拉那班副后腰衣襟,左脚飞起,将他踹了个狗啃泥。

一脚踹倒那班副后,邓安国一个侧后倒,右手出枪打倒两点钟方向蹿出的敌人,旋即用左手一按地面,弹起身形,右手上的冲锋枪向右后侧一挥,又一个从五点钟方位出现的敌人摔了仰八叉,双脚向上甩起老高。

在绝望之余,那班副的拼命之心暴起,爆发力着实大得有些惊人,他一个猛子爬起来,如头疯虎那般向邓安国撞过去。

邓安国刚刚打死一个从九点钟方位出现的正规军士兵,冷不防那厮劈头撞来,躲闪不及,竟然被撞中胸脯,身子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一交坐倒在地上。

心头大为骇异,他怎么都不曾想到,苟延残喘的越军班副居然还能爆发出匪夷所思的力量。

“大家快跑,快跑呀,这个杂种根本不是人,是恶魔,是qín_shòu,快跑呀。”

那班副拼命地吼叫着,扭曲着狞狰可怖的面孔,赤红着眼睛,如厉鬼一般向邓安国扑过来。

邓安国怒火狂烈,右手举起冲锋枪,将弹匣里的弹药尽数泼泻到那厮身上。

噗噗之声不断响起,那班副的身躯在弹雨里猛烈抽缩,胸前爆出一股股血箭,背后爆裂出一条条血线,肉糜杂和着碎骨迸飞溅射。

邓安国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越军班副,甚是惊绝这厮的决死勇气和顽强作风。便在此刻,他眼角余光瞥见有两名敌人悍不畏死地冲上来。

扔掉打空的冲锋枪,他身子向左侧一翻,右手抽出五四手枪,将两名敌人逐个爆头。

敌人失去了指挥,惊慌失措,胡跑乱蹿。

将五四手枪插回枪套,邓安国一个前滚翻,起身之时,左右两手分握一颗82-2手榴弹,弹开引信拉环,延迟两秒,照准人员密集的地方狠狠抛出。

轰轰巨响,震天撼地。

两颗手榴弹飞进人群中落地开花,破片在气浪暴卷下,高动能、高重量激射,现场登时哀鸿遍野。

开弓没有回头箭。

此刻,邓安国的理性和良知全被飓风海啸般的杀机冲刷得荡然无存,他心里只有一个最简单,最直接,也最恐怖的念头,那就是以血溅血,以命搏命。

邓安国多年苦练少林柔骨功,身体灵活而轻盈,腰腿各部随意曲伸,毫无规律可循的战术规避动作令人眼花缭乱。而出枪、瞄准、换弹匣的速度,投掷手榴弹的距离和准确度,更是骇人听闻。

空仓挂机,弹药罄尽,他扔下k-47冲锋枪,侧身翻滚,扑到一具武装分子的尸体旁,伸手自携行具里取下两枚木柄手榴弹,用嘴巴咬掉引信,稍加延迟,便即抡手抛出三十米外。

木柄手榴弹的落点相当准确,空爆的破片更是毫无杀伤死角。

爆炸声混同惨嗥声,接踵而至,掺杂着血肉和骨头的浓烟将人群渐渐湮没。

邓安国无暇去察看血肉横飞的惨烈景象,顺手抓起尸体旁的k-47冲锋枪,单腿往地上一跪,砰砰的打着单发速射。

突然间,一件冒着黑烟,散发着焦臭气味的物事被灼热的气浪抛上了云空,欢快地跳跃着跟头,啪哒的一声,砸落到他脚跟前。

心下一惊,他定睛一看,只见一只握着k-47冲锋枪的小手臂,熏得漆黑得五根手指头还在微微蠕动着。

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那双灌满煞光的眼睛开始充血,瞳孔渐渐地鼓张起来,端正的五官在抽扭中变得极其狰厉可怖,与他原本唇红齿白,俊秀迷人的书生形象判若两人。

左手一把从地上抓起那班副的尸体用作挡箭牌,横拦在身前,右手擎着冲锋枪,枪管插进尸体胸前大血窟窿里,勇往直前地冲杀着,但逢挡道之人无不立刻饮弹浴血。

现场的空气都被战火烧焦了。 邓安国手里的k-47冲锋枪喷着愤怒的子弹,一块块肉糜混杂着脏器从血肉盾牌中标射而出。

在魔鬼刺客的神威之下,武装分子毫无还手之力,死伤枕籍,一些存活下来的幸运儿,无不吓得胆裂魂飞 ,勇气和斗志被漫无边际的恐惧冲荡得无影无踪。

聪明一些的,毫不迟疑,立刻转身就跑。

负隅顽抗的,无不血肉横飞。

他们纷纷丢掉手中的武器,仗着对地形熟悉,哭爹喊娘,四散溃逃。

别看这些武装分子战斗力不济,逃命的速度却是快得惊人,只要一扎进庄稼地里、茅竹林里,眨眼工夫,便即无影无踪,当真堪比狡兔。

如今,这个原本该宁静祥和的原始村落已活脱脱沦为成一处修罗场。

一具具扭曲怪状,丑陋可怖的尸首横倒竖歪,浸泡在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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