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打着长点射,发足追了上去。

双手扶着方向盘东扭西扳,邓安国驾驶着军卡在狭窄而又弯曲的公路上左拐右转,像猎豹一般巧捷。

雨水浸透了公路,泥土又松又软,粘附着稠糊血浆、肉糜的车轮在上面辗过时,留下两道深深血红沟渠。

敌兵在后面穷追不舍,子弹如飞蝗般覆盖而来,打在车体上叮当作响,火星乱溅。

山间公路又狭窄又崎岖,加之雷雨天气,路面泥泞不堪,极大地影响了车速。

纵然邓安国精熟于特种驾驶,但受限于人地生疏,后面追兵逼迫,难以加速前进,不得不放弃驾车逃离的打算,决计趁追兵还在三四十米外时,赶紧弃车。

心念疾闪间,邓安国瞥见前方不远便是道路的转弯处,心头微喜,他右手闪电也似抄起k-47冲锋枪,将枪托抵在离合器上,枪管支撑住座位。

准备甫一就绪,他猛地踩下油门,左手快如电闪,抓住车门扶手,狠力一拧,迅即一把推开车门,纵身跃出驾驶室。

第90章 第八章 绝命地狱战(十5)

与此同时,卡车脱缰的疯牛一样疯狂咆哮着,沿直线朝前全速奔进,全然不顾前方是悬崖还是峭壁,一股脑儿地高歌猛进。

身子腾空翻转一周,邓安国的四肢倏地蜷曲,在瞬时间缩成一团,宛似一个大圆球。

嗵的一下沉响,他那球状般的身子落在路基下面,旋即顺着斜坡,骨骨碌碌地往下滚出六七米远,撞到一棵小树干上,方才阻住下滚的势头。

一骨碌翻爬起身,他投头向公路上方望去,瞥眼之间,只见那辆无人操控,自动驾驶的卡车,正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刺,眼看就要撞上前方拐弯处的山崖了,它依然奋不顾身,要与山崖较较劲,看看谁比谁更坚硬。

只听砰碰的一下暴响,卡车与山崖劈头对撞,响声震耳欲聋,甚是骇人。

那辆军用卡车虽然是钢铁铸造,坚固耐用,但同天然的石壁相比,可就相形见绌了。

那卡车的车头当下就被撞成一团铁饼,整个车身在强大的冲力作用下,给掀了个底翻上,后面车箱

两头的车轮仍在高速转动,前边车头的两个轮子已与车体分离,一个飞到空中,欢快地翻着跟头,一个沿着路基下的斜坡骨碌碌地翻滚着。

望着黑烟缭绕着卡车残骸,邓安国猛孤丁感到腰腿胳膊的肌肉传来一阵生疼,原来是给斜坡上的碎石子和荆棘硌痛的。

枪声越迫越近,子弹在空中高速飞行,同空气产生猛烈摩擦,啾啾的响个不停。

邓安国转头张望军营方向张,借助军营里物事燃烧的火光,见公路上人影乱闪,一颗颗戴着阔边帽的脑袋在视线里晃荡着。

他心知肚明,越军在一阵突如其来的狂轰滥炸后,经过短暂的慌乱,很快便神定下来,随即组织人手向来袭之敌发起追击。

迅速巡视四周,邓安国察见东首有一道低矮的山包,山体上植被茂密,很便于藏身,当下心头大喜,决计把敌方追兵吸引到山林里,然后充分施展自己在陷阱布置,诡雷设计方面的才华,好让敌人尝尝跟魔鬼刺客为敌的惨厉后果。

心意已定,他拔出柯尔特手枪,对着敌人的方向,砰砰砰的胡乱打了几枪,接着用一口流利的越南语言,粗声大气地辱骂越南人是黄皮猴子,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所谓的世界第三大军事强国不过是一群只会自吹自擂,摇旗呐喊的跳梁小丑,一群只有三脚猫功夫,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将越军臭骂一通后,邓安国又胡乱开了几枪,随即转头跑向东首那座山包,每奔出一段距离,他便要稍事停留,回头大骂几句越南军队是土鸡瓦狗,是牛鬼蛇神,而后又继续跑。

尾随而追的越军被邓安国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些自负一定能够战胜中国的自大狂,听到邓安国如此不堪入耳的辱骂后,自然是怒发冲冠,悲愤填膺。

他们一个个面色怨毒,赤眼带煞,嗷嗷咆哮着,寻着邓安国逃逸的方向发足猛追。殊不料,他们追击的是一个丛林技战术水平已臻化境,而且素来杀伐决断,狠辣迅猛的恐怖人物,也就注定他们离大限之期不远了。

第91章 第九章 是人还是魔鬼?(一)

啾啾的破空啸音尖厉刺耳,子弹不时地擦过邓安国身侧和头顶,灼热的气浪刺激得他脸颊肌肤痛如刀刮斧削,他恍若未觉,瘦削身影左闪右晃,东腾西挪,时疾时徐,越军方面即使有出色的狙击手,面对他那出神入化的战术规避动作,也只能摇头苦笑。

借助山体上茂密植被的掩护,邓安国掏出几颗82-2手榴弹和几根钓鱼线,边向山包顶端攀爬,边寻找合适的位置布设诡雷。他知道,尽管越军中有很多士兵自幼生长在丛林里,对丛林的一切烂熟于心,简单的诡雷和陷阱未必能杀伤得了他们,但他自负精专于诡雷设计和陷阱架设,只要不是顶级高手,很难逃得过去。

就这样,邓安国不时地向追兵胡乱开枪,不时地大声辱骂越军乱,几乎把自己所能说得出来的污言秽语都用尽了,敌人被他激得怒发如狂,死死地咬住他不放,一步一步地往他布设的圈套里钻。

嘭的一声大响,一双肉掌猛力拍打在桌面上,恍若八级地震骤然爆发,办公桌上的钢笔和一大叠文件被震得飞了起来,电话机滑落到水泥地板上,噼啪的一下摔了个四分五裂。

一个身材瘦矮,面容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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