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种催人欲呕的怪异味道,让人恍如置身于毛厕之中,

不过,这对于闻惯了血腥味和尸臭气息的邓安国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可是新兵们却都不堪忍受尿桶里的那股子不敢恭维的气味,纷纷朝车厢里面拥挤。

看这种情形,邓安国不由得忍俊不禁,心里一宽松,倒把那些痛心伤神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这时,他突然听到身旁的几个新兵在小声的议论着此行的目的,尽管这次秘密开进的目的地和所要执行的军事任务极为保密,但是新兵们都不傻,还是能隐约地预感到即将面对他们的是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坦荡的前程和美好的未来,因为说破了天,军人的职责就是打仗,就是牺牲,这一点,他们这些初来乍到的新兵蛋子并不糊涂,还是能领会得到的。

军列驶进方向越来越朝着南方,几个河北、河南籍的新兵似乎非常敏感,竟然不时地哀声叹气,他们中已经有人泪眼潸然,甚至有人低声啜泣起来,此等举动为死气沉沉的车厢平添几些悲凉的气息,也感染了很多同样心灵脆弱的新兵,他们逐渐意会到此次开拔的真正意义,心情便更加压抑,更加郁悒,默不作声地进行着激烈的心理交战。

邓安国比车厢里任何人都深知前面将会是一条充满了无比艰辛,无比凶险,无比惨怖,甚至是鲜血和死亡的地狱之路,他能想象到这群心理素质尚不过硬,军事战斗技能仍未登堂入室的新兵蛋子,一旦踏上这条道路,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极其惨痛的后果,而这一切原本不该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所该去承受的,可残酷的现实无情地逼迫着他们必须要坦然去面对,也逼迫着他们的亲人一定得去跟着承担一切可怕的结果,而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是保家卫国这么单纯的原因吗?是生存或毁灭这样直接的理由吗?抑或是为了锻造国家的栋梁之才而采取的非常手段而已?如果这场战争是专门为了给年轻一代淬火的话,那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邓安国跟眼前这些新兵一样正值青春年少,但他却比人家更早炼成精钢,他当然能切身体会到这种淬火的过程,是多么的残酷,多么的无情。

第294章 嘴里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嗥

军列的铁轮磨擦着铁轨,哐堂作响,大家或昏昏欲睡,或各自心潮起伏。

邓安国闻着那恶心的臭臊味,心潮起伏,忖道: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年轻战士既是将来国家和民族的建设者,同时也是悍卫者,设若没有铁血尚武的精神,没有百折不挠的钢铁意志,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无异于空中楼阔,因此在特殊的时势下,接受战火洗礼,在与亡我中华的敌寇浴血厮杀中迅速度成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尽管代价极其惨重,但还是很值得。

邓安国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到了梦境,进入到了枝繁叶茂,湿热多雾且险象环生的亚热带雨林里,进入到孤身猎杀敌军的战场上。

砰的一声枪响,一个压低身形,持枪搜索前进的敌兵脑袋爆开,脑汁夹杂血浆,像西瓜汁搅拌豆腐脑一样,四处飞溅。

刀光一闪,噗的一下轻响,一个正兀自站着打瞌睡的敌兵脖颈左侧突然裂开一道细长的血口子,大股血浆如喷泉一般飙射出两尺多远,伴着咝咝的细响声。

一个巡夜的敌军哨兵解完手后,张嘴打了两个呵欠,伸了伸懒腰,一双手臂猛不丁从他脑后伸出来,一把托住他的下巴,压住他的额头,狠力往左一掰又向右一拧,便听得喀吧一声骨骼断折声,他的颈椎骨被人给拧断了。

哒哒哒的冲锋枪连发射击声,两个敌兵在死亡弹幕中抖索着身躯,胸前背后迸射出数道血箭,打着转子,发出凄绝人寰的惨嗥号叫,栽倒在血泊里,像患了羊儿疯一样,猛烈地抽搐着四肢。

轰的一声巨响,一个敌兵被手榴弹爆炸后激起的罡烈气浪,硬生生地掀飞到空中,骨碌碌地翻着跟头。另一个距爆炸点较远的敌兵也未能逃脱厄运,一块高速飞射弹片,狠狠地将他的面皮刮掉了,如同削苹果一般。

惨烈的厮杀情形在邓安国的梦境里层出不穷,这时他梦见自己左手持三棱钢刺,右手握军用大砍刀,三个面目狞狰的敌兵端着上好三棱钢刺的k-47冲锋枪,将他国在中间。

一个侧身后跌,他左手上的三棱钢刺扎入地面,支住上身,嗖的一下金刃破风声,正前方的敌兵刺来的一刀擦过他的身右侧衣襟。

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他右脚猛地飞起,踢中正前方的敌兵裆部,那厮立即抛掉兵器,双手捂住裆部,一交跌坐在地上,拼命地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

与此同时,他右手横向挥刀,猛力向上撩起,架住两把分刺他背心和腰胁的三棱钢刺。他左手紧握三棱钢刺刀柄,配合双脚,支撑着身体,右手臂狠力往上举刀,而两个敌兵也在咬牙拼力下压钢刺。

左手上的三棱钢刺已经全部扎入地面,只剩刀柄,邓安国的右手还在拼命用力,由于他现在这种姿势极难发挥臂力,因此他的大砍刀愣是被两个敌兵合力压了下来。

他情急智生,霍地一个侧身翻滚,右手刷地缩回大砍刀,两名敌兵由于用力过猛,冷不防对方突然收刀向一侧翻滚,当下随着手臂下压的惯性冲力,将钢刺插进地面。

在这击电奔星的一瞬间,邓安国已翻滚右侧那个敌兵的脚下,左手已从地面拔出三棱钢刺,手腕一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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