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要来咱师侦察连工作,主要是看中了咱们连是执行侦察作战任务的尖刀连,是师军事训练的先行连,也是师首长手里的一张王牌。”

刘明光似乎豪情满怀,颇令肖均风心生欣慰,当下笑嘻嘻地道:”看来刘指导员是准备要在咱们师侦察连大展宏图了。”

刘明光笑了笑,语气郑重地道:”自从当年那场排山倒海的自卫反击战过后,我一直呆在机关里做文职工作,成天跟笔杆子打交道,无聊得很,也闷得慌,全然没有了以前那种戎马倥偬,铁骨钢刀的紧张和刺激,有的只是平淡无味,我想长期这样下去,我在战火中蓄积起来的锐气和猛劲就会被磨得丝毫不剩。”

说毕,他喟然叹息一声,给人一种英雄落寞的悲凉感觉。

肖均风微笑道:”所以你就打算重新拿起枪,找回当年的血气和刚烈?”

刘明光郑重其事地道:”是的,在机关工作的这些年,我很少摸过枪,都是通过报纸和广播电视去了解同志们征战沙场,为祖国而去流血,拼命,甚至牺牲的英雄壮举,每当得知南疆有战役发生,我就感到双手发痒,按捺不住拿枪战斗的铁血激|情,迫切地渴望着跟一线战斗连的同志们一起赴汤蹈火,英勇杀敌,不然的话,我觉得自己有愧于革命军人这个光荣的称号,不配穿这身神圣的军装。”

刘明光的这番话讲得慷慨激昂,听来令人热血澎湃。

肖均风当即就对刘明光的豪迈和勇气肃然起敬。

邓安国仍然觉得刘明光的这番话有些虚浮,不像是肺腑之言。

略事思索后,他便侧敲旁击地道:刘指导员胸怀祖国,放眼天下,实在令人钦佩。现在有不少同志干起工作来都挑三拣四,拈轻怕重,难得有刘指导员这样的铁血男儿,甘愿舍弃机关办公室舒适安逸的工作环境,来到这无比险恶的南疆前线,跟侦察兵兄弟们一起洒血流汗。”

稍顿,他话锋一转,向刘明光凝重地问道:”刘指导员,你也知道,咱们师侦察连是全训连队,平时的军事训练强度特大,也特苦特累,战时的军事任务无论难度和危险性,那可都是全师首屈一指的,不知你做好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思想准备了吗?”

这话显然碰到了刘明光的痛楚神经,他没有立刻作声,猛吸一口烟,慢悠悠地吐出烟雾,犹豫片刻之后,义正词严地道:”说到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我有太长时间没有在基层连队摸爬滚打,舞枪弄炮了,军事战斗技能早已生疏,加上成天呆在办公室里跟笔墨打交道,缺乏锻炼,手脚完全没有以前那么干净利落了。如今刚到侦察连工作,难免不太适应,还恳请肖连长和邓副连长多多谅解,并多多帮助,让我能尽快回复以前的刚勇之气。”

与传说中威震敌胆的魔鬼刺客判若两人

这番话显然是在为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懦弱进行辩解,看来先前在全连指战员面前所遭遇到的尴尬局面颇令他心存芥蒂,只是他言辞相当恳切,所反映的情况也十分合乎情理,使肖均风非常信服,连忙用慰勉的语气对他说道:”刚开始的时候不适应,这很正常,不要紧,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你就先从最简单的战术动作开始练起,比如高姿匍匐前进、穿越铁丝网什么的。”

”那敢情好。”

刘明光笑逐颜开,又向肖均风递去一根香烟,心里觉得这个带兵极其严苛的连长完全不似他预料中的那样铁面冷酷,不通人情,反而格外的豁达大度,宽以待人,倒是那几个排长和多数战士对他冷眉冷眼,不成敬意。

当然,那些虎头虎脑,土里土气的战士持什么态度,他不必去在意和顾及,只是眼前这个同样温文尔雅但气宇轩昂的邓副连长委实高深莫测,他一时捉摸不透此人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

这时,邓安国乍猛地向他问道师当过步兵,参加过那场大规模的自卫反击战,还荣立一等功,成为万众瞩目的一级战斗英雄,是吗?”

刘明光急敛心神,哦了一声,笑盈盈地道:”是的,不过都已成过往云烟了,不提也罢。”

他故意回避着以往的经历,邓安国是个很有涵养的人,自然不好多问,便一转话锋,微笑着问道师有那么多响当当的连队,刘指导员为何对咱们师侦察连情有独钟呢?”

大脑里如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意念,刘明光寻思:这个邓副连长对自己下连带兵的动机产生了质疑,显然不相信自己刚才的那一套托词,看得出他是个眼明心细,聪慧机敏的人,可不好忽悠。难怪有人说他是威震敌胆的侦察兵奇才。

关于邓安国的底细,刘明光来侦察连之前,还是略知一二的,他知道邓安国是刚从陆院毕业的学生官,曾以陆军见习官的身份参加过老山攻防战,因作战骁勇悍猛而深受上级首长器重,后调入师侦察连任见习排长,因独闯越军王牌31f师总部,成功刺杀这个师上校参谋长,后在敌方重兵围追堵截下,全身而退,从而博得魔鬼刺客这个杀气腾腾的绰号,并荣获一级战斗英雄的称号,与同为一级战斗英雄的肖均风,并称师的战地双龙,一时风头无二。不久之后,邓安国返回陆院继续学业,由于做人低调,因此很快就被世人遗忘,直到去年从陆院毕业,在军区侦察大队任副连长,这个昔日威震敌胆的魔鬼刺客,方才再次被人们记起。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不久前,邓安国突然被上级从军区侦察大队调回师侦察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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