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溅,他赶紧翻身缩回去,他右眼进了几粒沙子,登时泪水涟涟,眼球痒痛无比。

徐帮成这一枪虽然没打着那狙击手,却将那厮逼回掩蔽物里。

陆大伟对着话筒大喊一声炸,蓄势以待已久的青松腾地长身而起,健壮的身躯微微一颤,火箭筒头尾各闪出一道凄红的火光。

破甲火箭弹像一双恶魔的爪子,狠狠地将那狙击手的血肉躯体连同编织袋一起撕烂揉碎,然后抛散在空中飘飘洒洒,像满天纷飞的黄沙夹杂花瓣雨。

三人齐心协力,合作无间,顺利清除掉致命的威胁后,青松继续利用缴获而来的r-7火箭筒向那些躲在高处的敌人狂轰滥炸。徐帮成和陆大伟接着居高临下地压制敌人,掩护邓安国和曹昌两人朝那栋高大的建筑物靠近。

邓安国在箭步劲跑中,身子陡地后仰,刺棱一下往左后方滑倒,左肩着地的刹那间,右手出枪射击,迅如闪电奔雷,砰砰两枪将右前方突然冒出的一名敌兵打得摔了个四脚朝天。

左手就地猛力一摁,双脚狠狠一蹬,利索地弹起身形,迅即向前蹿出几米,他又巧借助跑冲力,飞身鱼跃而出,凌空划出一道半弧,落地前滚翻,躲进一堆杂物后面,俯伏起身子。

这几下战术规避动作不但有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更是胜似飞天曼舞,潇洒飘逸。

轰隆轰隆的两声爆炸,声如雷暴,两颗破片手榴弹砸在他适才停留过的地面,扬起漫天沙尘碎石。

一名敌兵向邓安国抛出两颗手榴弹后,迅疾闪身躲进墙角后面,另一名敌兵侧身后倒,露出上半身,操着k-47冲锋枪向邓安国打着长点射,第三名敌兵则来了个漂亮的侧滚翻,刷地变成跪姿,平端一挺rpk轻机枪连发扫射。

两支自动火器倾泻出瓢泼似的弹幕,邓安国趴在杂物后面不敢抬头,任由纷纷洒洒的碎屑物敲打着他的头背,因为二十多米远的距离,7。62毫米子弹足可以穿透他借以掩蔽身形的这堆木箱。

火舌飞舞,火光凄红,黑烟滚腾

邓安国不免有些忧虑,战斗从拉开帷幕到现在的白热化,已经进行三十多分钟,敌人仍然没有将安乔先生转移出军营的迹象,难道他们自以为能打退小分队,守住军营?

难道他们故意和小分队缠战,拖延时间,等待援兵赶到,然后来个铁壁合围,瓮中捉鳖,从而把小分队一网打尽?

邓安国审时度势,最多还有三十分钟时间可以利用,必须尽快得手,而后迅速撤离,如若不然,敌方的大部队赶来增援,小分队可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那样的话,不但自己和战友们白白牺牲,还会无意中向敌人透露一个重要信息,关押在此地这位自称是替身的安乔先生才是真正的安乔先生,被他出卖的那个所谓的真安乔先,不是个冒牌货。

蓦在此刻,已经准备好燃烧榴弹的曹昌乍猛地纵身跃出掩蔽物,以迅电不及瞑目之势向敌人打出去。

三名敌兵兀自利用墙角为掩蔽物,轮流扫射压制邓安国,冷不防突然飞来一枚燃烧弹,爆炸的瞬间,火焰犹如天女散花那般四下迸射,那名机枪手离爆炸点最近,几朵大火花飞溅在他身上,立刻着火燃烧起来,他惊声尖叫着,抛掉轻机枪,在地上翻转打滚,想要扑灭火焰,但是燃烧剂黏附性极强,火焰随着来回翻滚的身体忽亮忽暗,却怎么也不会熄灭,俯仰间他浑身都燃起了明火,像一个火球在地面上骨碌碌地打转。

其余两名敌兵大惊失色,刚欲转身逃避这猝如其来的火神袭击,然而曹昌换弹药的速度比他们更快,在奔跑中又打出一枚燃烧弹。

轰隆一声炸响,这枚燃烧弹飞临他俩身侧上空爆开,像烈阳突然爆炸一样,幻化无数朵凄艳灿烂的火星儿,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虽然只有寥寥可数几朵火星溅在他们的头顶和衣服上,但可不是寻常的火星,而是黏附性强得变态的燃烧剂,因此瞬间就释放出极其恐怖的破坏力,他们浑身立时燃起熊熊烈火,活脱儿变成两个手舞足蹈的火人,或者说疯狂跳蹿的火猴。

霎时间,摧心剖肠的惨呼哀号声,仿如恶狼嚎叫,又似冤鬼夜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火焰产生温度高得吓人,炙烤得空气滚烫无比,曹昌老远就能感受到巨大的热浪劈面撞来,像烙铁一样灼人肌肤。

火舌飞舞,火光凄红,黑烟滚腾,焦臭味凶猛地灌入曹昌的鼻孔,顺着呼吸道冲进他的肺里,熏得他呕吐晕血,这可是火烤人肉的焦臭味,伴着密密集集的兹兹声响,那令人不忍卒听的惨呼哀号却一声不如一声尖厉,一下比一下孱弱无力。

三条敌军阵营的男儿汉方才还悍猛如虎,搏命拼杀,如今却给夺命的地狱烈火焚烧成三堆萎缩扭曲,黑不溜秋的烂肉,像三块奇形怪状的焦炭,委实惨不忍睹。

鼻里肺脏里灌满了烤人肉的焦糊味,邓安国忍不住呛咳了两声,他连眼皮子都不撩一撩,左手猛地一拍曹昌肩膀,右手擎着k-47冲锋枪,将一枚40毫米高爆弹塞进gp-25榴弹发射器里,问曹昌还有多少燃烧弹。

曹昌说还剩四枚。

邓安国心想四枚燃烧弹,加上自己随身携带的高爆弹,足可以摧毁那栋高大建筑物,自己有十足的把握断定安乔先生被敌人关在那栋四层高的竹木楼里,老子今天就不信用枪榴弹来个狂轰猛炸,敌人还会无动于衷。

惨叫搅混着惊呼声不绝于耳

邓安国就是逼迫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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