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感到很充足。
不!谁都想不到让他们自由地进出,却是获益匪浅。
这种事在其他国家是绝对不允许的,但是他让一些人才流入这里,也促进了文化的交流,使得天下的事更快速地传到这地方来。信长在这个市场里已挖掘出一些人人都想要得到的人物。
其中包括来自堺港的洋枪制造者、来自小田原的刀鞘制造者、生于甲斐的涂料师,以及来自南蛮的枪身制造者等。
如果遇到下雨的日子,这个市场会搭起类似小马屋的木房。然而今天天气很好,周围树荫下到处可以见到小商店。
信长悠闲地逛着,他看到有一堆反面朝上的箱子,上面放着一些针线,于是他就来到这店的门前。
“好久没见你来卖针线了。”信长在这家店的门口停下脚步,“生意好吗?”
对方抬头看着信长。
“这里景气不错,还是来这里较有赚头,除了这里、骏河与小田原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不见人潮,没有人就没有东西,没有东西就没有钱。”
“我说卖针线的,你是哪里人?”
“就在这附近啊!但是这附近以前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我就四处为家了一段日子。”
“噢!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比以前慢慢地好起来?也就是这块土地要比以前来得好,是不是?”
“是的。人们常说那个大呆瓜和那匹大笨马,如今那个阿呆是清洲的大将,这位爱马如命的马殿下,还真是异于常人,他的作为还真是非比寻常。”
“你说的马殿下是指信长吗?”
“是的,但是那匹马不同于其他的马,它的毛好,而且眼睛锐利。首先,你瞧,从泉州的堺港到此,人潮云集,这是有目共睹的。在别国通过关卡还要缴纳通行税,如此一来,有谁会去那个国家?既然无法招徕人群,又如何能使金钱落入此地?但是本城的马殿下,即看清这一点,所以先集合了人群,既然有了人潮,那么钱就会滚落于此,所以我看这马殿下,将来一定是日本的首富。
“嗯!”
信长点了点头。
曾经有人称赞过他的战术与战法,但是被称赞将来会是日本的首富,这倒是第一次听到。
“卖针线的,你今年多大了?”
“你看我像是多大呢?”
“你看起来年纪蛮大的!但又好像很年轻,你说这个城的大将像是匹马,我看你倒像是只猴子。”
“武士,你怎么这么说呢?小时候我长得肥胖可爱,檀那寺的和尚都叫我日吉丸呀日吉丸,非常地疼爱我。但是为了生活而奔波,所以脸都皱了,不过我还是蛮喜欢自己的脸,我今年二十岁。”
“噢!这么说来也像,但是如果说你是三十岁,倒也像是个三十岁的人。”
“武士,你别取笑我了,倒是让我看看你的面相。”
“什么?你会看面相?”
“是呀!在卖针线的同时,我也观察面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我都会!四处走走,也充实了不少,这也是为了谋生呀!”
“哈哈哈!原来如此,看来你为了生活也吃了不少苦头,就帮我看看吧!”
说着,对方举起鹿爪似的手指搔着头。
“嗯!武士,最近你会遇到贵人,这个人的出现,也正是你开运的时候,从此以后时来运转。只是你的个性急躁了些,这即是你的缺点。”
“原来如此,这么听来,最近我可望得到功名利禄了?”
“是呀!看你现在无所事事,倒不如去找本城的那位马殿下,既然有意出仕,那么跟着这位马殿下是最好的。”
信长抑制住内心奇妙的感觉,而望着那年轻人闪炼着金色光芒的眼睛。
“在这附近除了他还有谁可以跟呢?”
“还有骏河的一个人,我曾看过他的相,他就是以前在此地做人质的一个小孩,不过如果是我,我还是要跟随此地的马殿下。”
“你在骏河碰到的那位,叫什么名字呢?”
“是三河松平清康的孙子,他的相貌很好,即使与人争吵的样子,我也很欣赏,所以我还特地问了他的身世。对了!他的家人说他叫竹千代,他去年完成成|人之礼,现在名叫元信。他的夫人即将临盆。可是我看他还像是个小孩。”
“卖针线的!”
信长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
“喏,这是给你的酬劳。原来竹千代已经娶妻了。”
“你认识这位清康的孙子?”
“嗯!那已是七八年前在尾张时候的事情了。他现在已经十五六岁了。”
“是的,就是这种年龄,他的夫人年纪好像大了些,是今川馆的侄女,也是关口刑部少辅的公主。他的相貌不错,将来一定会成大器。”
“卖针线的,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呀!我叫木下藤吉郎。武士,现在我也要想办法,如果我成为武士,将来也会成功的,你要记得呀!”
“我会的,你愿意仕用于本城的大将吗?”
信长因为对此人颇感兴趣,所以这样问他。然而这位藤吉郎的回答,却是令人感到好笑。
“是呀!我要在近期内混成马殿下的部下。反正在人世间就必须选择适合自己的跳板,如果选得不好,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你瞧,美浓蝮的道三即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结局像他一样,那也是徒劳无功。这位武士,我们就把这匹马当做跳板吧!”
“跳板?”
“是呀!主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