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子奇妙丸回答道。
“我明白了。”接着,德姬也以手支地回答。
“好!我们就以武装的模样来见殿下,在庆祝胜利之前,我们绝对不能松懈,这是战国武将必须具备的心得,希望你们能够牢记在心。”
大家都严肃地点了点头。
“天色已暗,快备灯火吧!”
“是!”
大志
当浓姬想要冷静观察凯旋的信长时,正是四面一片通明,城门传来一阵骚动的时候。请牢记
“哇”——“哇”——的欢呼声此起彼落,无论是凯旋者或是迎接者,大家都欣喜若狂,浓姬当然也不例外。
(真想依偎在丈夫的身旁痛哭一场。)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若是这么做,那是浓姬的失败。
妻子是要与丈夫并肩相随的,如果不能并肩相随,那么妻子的这个宝座就会成为男人的玩具,甚至被他们所轻视,沦为一个被抚养者的地位。
无论如何,浓姬都一定要保住自己为人qi子的宝座,她要在这妻子的宝座上看着信长。在他失意时,自己要安慰他;在他散漫时,自己要纠正他、激励他。
“女人真是不明事理。”
她无法接受这句羞辱的话,并且不愿在这身为女人的一生中受到男人的侮辱。
(好!等着瞧吧!殿下,我要看看这次的胜利是否让你变得骄傲。)
尽管口中说得头头是道,但如果丈夫因为这次胜利而变得骄傲,那又怎能取得天下呢?
(难道我这个妻子的要求太苛刻了吗?)
她觉得自己正苦笑着。浓姬一身武装打扮来到厨房,并且帮忙庆祝胜利的膳食。
真是不可思议呀!
当她想看丈夫个性的那一瞬间,心情反而变得异常的冷静。她为归来的士兵准备晚餐,并且为他们疗伤,非常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或许在这附近还潜伏着敌人,所以我们要有充分的准备,让他们知道我们并没有丝毫的松懈。为了表现胜利,我们可以在夜空下点燃灯火,但要小心火灾。今天出去的人,下次即可留守在城内,所以我们要有所戒备。好吧!快将这些食物给分配好。”
她从厨房走出来,穿过庭院,想到马房去探视。浓姬自己也偶尔感到好笑。
信长的这场战争算是胜利了,然而,妻子的这场战争却还留着。她希望信长能够美言:“到底还是我的阿浓。”她非要让他这么说不可,这也是身为女人的心情。请牢记
当她渐渐地走近马厩时,发现附近并没有燃着火,大概是怕惊吓到马匹吧!星星稀疏地挂在夜空中,已经吃饱的马儿并列站在那儿。
(对呀!今天的首要功臣也已经回来了。)
浓姬来到放置饲料的小屋,取了四五根红萝卜,然后先到疾风那儿去。
她希望能用自己的手去抚摸这匹在战场上功不可没的马。
当她接近疾风时,也出现了一个人影,使得疾风踏着马步。
“谁呀?是藤吉郎先生吗?”
当她出声地接近对方时,那个影子突然站了起来。
“阿浓!”
这声音让她吓了一跳,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信长呀!
“啊!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呢?您应该是在大客厅才是。
“哈哈哈……”
信长看着浓姬手中的红萝卜,高兴地笑了起来。
“阿浓,难道你是想来慰劳这些马吗?你真是个很奇怪的女子呀,阿浓。”
“是吗?我看奇怪的才是殿下您呀!大家都欢天喜地在庆贺着,但是身为主人的殿下您,却安静地坐在马边呢!”
“他们都集合在大厅里,我已交代猴子、清正、权六、佐渡等人去处理了。阿浓呀!我感到很寂寞……”
“呀!殿下,您怎么啦?啊!对了,我忘了一件事情,殿下,恭喜你了。”
浓姬这么说着的同时,却小心翼翼地注意信长的举动与表情。
信长“哈哈哈”地笑了出来。
“阿浓啊!你真是口是心非呀!”
“咦!这句话怎么说呢?”
“这场仗本来就应该会胜利的,又有什么好值得恭喜的,而且从你那异样的眼神中,我知道你是想来试探我信长的个性。”
“呀!怎么可能?”
“不!说你的眼神异样,这一点都不假,但这也是你的长处。我应该称赞你才是。”
这句话令浓姬大感意外,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她认为自己的确是有点居心不良,但是信长似乎比她更为狡猾。
这使得她非常高兴,因为这也是她辛苦跟随着他所得到的补偿。
除了浓姬之外,其他的小侍卫都心甘情愿地誓死追随信长,或许他们也都尝过这种知心的喜悦。但是,浓姬不能在此就对他撒娇,她也不是这种女人。
“哈哈哈!殿下,您对我的这句赞言也是口是心非呀!”
“什么?你说我口是心非?”
“是的!瞧!您一个人独自在这里抚摸着马,看来您是在下什么决心吧?您说这场战争本来就应该胜利的。”
“我有这么说吗?”
“是的!你说过这是一场必胜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