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的周密计划,我会牢记在心。”
“那么现在我们就尽情沉醉在京师的春景中吧!”
“哈哈哈……对我家康而言,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什么?你看我信长还不是得装出一副很喜欢茶道的样子!”
“唉!无论如何,这毕竟不是件坏事呀!”
“一切都是为了天下,对吧,亲家?”
“所言甚是,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割除乱世之瘤啊!”
“没错,就是这件事,就是这件事。好了,你把那些侍卫都叫进来吧!他们也都经过漫长旅途才来到这里,而且又是我亲家的部下,我有些礼物要送给他们呢!”
“遵命!”
说到这里,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微微地笑了起来,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这时,家康拍着手说道:
“喂,有谁在那边吗?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大家赶快出来和织田先生打声招呼。”
攻打越前
结束与家康的会面之后,信长首次来到位于二条的将军新邸,着手准备赏花宴的细节。看小说我就去诸般事项早已准备妥当,如今就等着实现了。
三月十四日起的三天之内,都有盛大的能剧表演,为了一饱眼福的人们挤满了京师街道。但就在这个时候,却流传着两种相反的流言。
“这次信长公的上洛之行是为了攻打越前。”
“不,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就算是,也是因为朝仓先生对于京师这么盛大的事还不肯到京师来所导致的结果,那只是流言罢了。”
“不止这样,我还听说信长公正与大坂的石山本愿寺交涉,希望对方能将那块地让给他。”
“本愿寺和攻打朝仓有什么关系呢?”
“你听我说嘛!在信长公的盘算中,他想在石山本愿寺这个地方建造一个可以控制和泉、摄津、河内的大城,但是本愿寺的人却很干脆地一口回绝了。”
“喔,了不起啊!本愿寺居然敢拒绝信长公所提出的要求!”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信长公却因而感到事有蹊跷,于是派出密探前往打听消息,才发现原来本愿寺的背后,有越前的朝仓和甲斐的武田在控制着哩。”
“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你就是信长公所派去的奸细喔!不过,我认为攻打越前只不过是个流言,而且我还有证据足以证明呢!”
“什么?听你这么说,你才像是奸细呢!”
“我说的是真的。请牢记信长公不是邀请三河的德川先生到这里来吗?他这次之所以来到京师,据说是想要好好放松放松,因此连妻子、爱妾也一并带来,而且我还亲眼看到有一队女子进入他的宿所去了。”
一方认为既然带了妻妾来,当然不可能有作战的意图;另一方则认为这只是一种策略运用;双方都侧着头认真思考。
这样的流言一直传到了四月一日,丹羽五郎左卫门和松井友闲骑着驮有金袋的马到堺港去搜集名器,然后就突然消失了。
搜集名器根本与战争毫无关联,而且自从赏花大会之后,信长每天还是到皇居普请场去,如往常般大声督促身为奉行的大泽大炊助。
“大炊,比预定还要晚了喔,这是不能原谅的事情。我每天都会来看,你要好好做啊!”
当然,这也是为了等待出兵的成熟时机,是信长一贯的深谋远虑!
这时通往越前的道路已经畅通无阻,积雪已经消失,黄|色的嫩芽为白茫茫的山谷增添了几许颜色。当从敌方回来的密探这样报告时,信长却依然没有动静。
因为友闲法印及丹羽五郎左两人又在堺港制造了许多足以造成风波的话题。
“听说天王寺屋的宗及已经将上一次的叶子画献上去了。”
“据说那是件稀世珍宝啊!”
“药师院的小松岛(壶)、油屋常佑的柑子口,据说都已成为信长公的东西了。”
“听说信长公也给了他们一笔很大的礼金作为回报。”
“看来这信长公还算是个很解fēng_liú的人物啊!”
在这些传言当中,信长静静地等待另一个情报的到来。
那就是有关小田原的北条氏政及越后的上杉谦信的活动情报。一旦他们互相提携而以甲斐的武田信玄为首,那就棘手了,而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愈来愈融洽了,为了牵制武田信玄,信长非得留守不可。
不,不仅是信长一个人而已。牵制武田信玄的人,还有被信长召集到京师来的德川家康,这也是令他感到不能安心的一件事情。
四月中,等待已久的消息终于来了。
北条氏政的弟弟氏秀成了上杉谦信的养子,从小田原城来到越后。稍后,谦信也有了行动,将信玄从上野的沼田城请到他那边去。
既然上杉谦信能够出来,也就表示春日山城的积雪已经融化了。
(就是现在!)信长这么决定。
四月十八日先是家康以看够了京师春景为由,启程回滨松城;隔了一天之后的二十日,信长也从京师出发准备回到岐阜城去。
当他抵达近江附近已由他的贴身侍卫森三左卫门可成担任城主的坂本城时,即和已在当天先武装到达的家康会合,两人一起朝若狭路前进了。
队伍由十支大旗在前作为先锋,接着是弓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