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姬睁大了眼睛,“宋玹这一手,可是一箭三雕,其一稳固了和我们的关系,其二减少了国内的民乱,最后又抑制了申国骑兵的发展。”
“是的,”太子说,“这种人能作为盟友,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正说到这里,小寺人进来传报说,焉王来访。
昭姬掩嘴道,“阿兄,你招待吧,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太子捏了昭姬的鼻子说,“又躲懒,这焉王准是为了你来的。”
昭姬扭头道,“就是知道他是为我来的,我才要回避方便他说话啊。”说完便起身从侧门离开了。
焉王进来之后,寒暄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毕竟魏王曾经允诺婚约,焉王便想履行下去。
然而魏太子连敷衍都没有,就直接拒绝了。毕竟昭姬婚姻可选择的对象,都比焉王要对魏国有利的多。当然拒绝之后魏太子又安抚了焉王,焉王也不欲久留打扰魏太子的休息,便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大家便启程了,焉王送到汶南城门口,众人寒暄了片刻,魏太子便向东,宋王向西各自返国了。
“既然和魏太子的联盟如此顺利,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向魏公主提亲呢?”韩朔说,毕竟这几日的接触,不论是魏公主品行还是在魏国的地位都可见一斑。
“她和魏太子的感情太好了。”宋王摇摇头。
“和储君感情好,对我们不是越有利么?”韩朔不解。
“但是魏旭只是储君啊。”宋王微微一笑,“魏公主和储君是一母同胞,关系又如此亲密。万一——她在魏国的地位就很难说了。魏国内部显然也并不稳定,不然我们和魏旭的结盟也不会如此顺利。联姻是结盟的更进一步,这一步,我们是选择魏王还是太子,还需要再等等。”
如此行了五日,昭姬等人已经快到了魏焉边境。
昭姬在车上伸展身体,没形象的歪在一边,“终于要回家啦,真高兴。”
太子笑道,“左右不过几年,你还是要嫁人的。”
昭姬睁大了眼睛,“阿兄,我不嫁人行不行?”
太子摇头,“嫁人生子,是人生必经的阶段,你可不要因为这次婚事有波折便生了退却之心。”
昭姬说,“我才不是呢。我是真不想嫁人,阿兄,你看我不嫁人,给你管着内务多好呀。”
太子轻弹昭姬的额头,“你给我管内务,摇光嫁我了做什么?”
昭姬叹口气,“那我什么都不做,阿兄你还养不起我么?”
太子说,“我不是非要你嫁人,而是你现在还小,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我虽然是你的兄长,却不是能护你一辈子的人。你的夫婿,子嗣,才是要真正和你过后半辈子的人。”
昭姬还想说什么。突然马车外间有人通报说阳樊来人了,有要事要禀报太子。
太子让人进来,却是自己的亲卫首领之一李印。车内两人不由得吃了一惊,若是没有大事,李印是绝对不会擅离阳樊的。
李印刚一进马车,就匍匐在地,“太子,大王怕是不好了。栾春大人得到消息,就让我日夜兼程通知太子,我已经行了五日了。”李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铜质筒状器皿。
太子和昭姬听李印之言,皆是大惊,太子接过铜筒,将其中的小卷轴拿了出来,细细看了一遍,又将卷轴递给了昭姬。
李印接着说,“栾春大人说,时不待我,请太子火速回阳樊。”
太子对外间的侍者说,“立刻将尚言、石岿、斗勃叫来见我。”
少时,尚言等都一一进了马车,几个男人一进来,本来宽大的马车变得狭小。
太子将栾春的手信给众人传看,大家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魏国的臣子自翟喜以下,群臣一盘散沙互相争斗到太子一党、宗室勋亲一党,已经好几年了,魏王从来都是坐山观虎斗。直到半年前,翟喜突然暗自偏向了太子,扶持了尚言为上卿,魏王又赏了林胡给太子做封国。使本来偏于弱势的太子党势力隐隐超过了以公子昊为首的宗室勋亲一党,众人就在猜测是不是魏王的身体出了问题,毕竟卫矛之战对魏王的身体伤害确实很大。于是便使人暗中注意魏王的身体状况,如今果然是如此。
但公子昊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特别是他身后还站着九原君魏南,这两位也是魏国屈指可数拥有封国的人。如今这王权交替之际,他们不出手,简直是不可能的。
斗勃道,“事不宜迟,太子还是火速赶回阳樊吧。”
尚言说,“太子和我们兵分几路,乔装而行。婚车队伍中找一个和太子身形相像的假扮太子,尽量把公子昊和九原君的人分散开了,减轻太子回都城的阻力,以便太子早日回到阳樊。”
石岿摸了摸胡子,“分兵不可过多,也不可过少。九原君为人多疑,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他的多疑。如果婚车中的假太子扮的好,说不定还会多引到更多的人手。”
尚言笑道,“不如传出消息,说太子病了,把这水搅的更浑一些,让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