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朗出言侮辱他,又将叶贝贝抱走后,他恼羞成怒的都想杀人,向着床上的江慧心就喊了一嗓子:“慧心,你怎么在这里?”
江慧心把被子裹到身上,慌乱的看着在穿衣服的江越舟,小声的说:“我不知道,我刚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越州在穿衣服的功夫冷静下来,把眼前的情况分析了无数遍,想要问问江慧心到底和自己做了没有,可是听着江慧心在床上低低的哭泣声,看着被惊动上来的奶奶不知所措的眼神,他只能把所有的怒火疑问咽到肚子里,他是男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可以推诿责任,尤其面对的是自己的奶奶和江慧心。
他让奶奶照看着江慧心,就忙着赶回来家,叶贝贝并没有回来,家里是一室的清冷。
江越舟独自坐着,本想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发生的事情,可是等待的时间分分秒秒的都成了煎熬,他的脑子里只是在想,叶贝贝不会再回来了,叶贝贝不会再回来了,根本思考不了别的事情。
在经过漫长的焦急等待后,叶贝贝终于回来了。他是真的想跟她好好谈谈,心中仿佛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可是她那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那种站在高处睨视他的神情,让从来都是万人敬仰的江越舟心里很不痛快。
他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可是惯于理性思考的他,做事向来只看结果,到了这一步,任何解释都是借口,任何理由都是多余,最实际的行动只有道歉。
有生以来,冷傲跋扈的他,第一次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第一次对着一个女人说对不起,只可惜,这个女人并不领情。
他原以为叶贝贝会毫不犹豫的原谅他,因为他知道,她有多爱他;原以为这么长的时间她多少会迷恋上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舍不得离开。
可是她提出来了,离婚!
结婚近三年,无论是最初因为弟弟的事情他对小丫头怨恨厌恶,还是后来江慧心回来,他有些神不思蜀,但他都不曾想过要离婚.
可是现在,离婚,却被这个小丫头向自己提了出来。
或许是商人本质,总希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所以当他听见叶贝贝向他提出离婚后,他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就是愤怒,仿佛受了羞辱。
关于叶贝贝是怎么想的,他不想再去了解,她要离婚,他也无话好说。因为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虽然有过些不舍,虽然这样的日子他还没过够,可是自恃少了她,自己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所以在后来叶贝贝下楼时,他才把在商场之上杀伐决断喜怒不形于色用在了她的身上。
女人的确是一种很难猜测的动物,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为她们费脑筋。
江越舟想,离婚就离婚吧,离了后再也不用总是心中藏着对弟弟的负疚,再也不用为叶贝贝和江慧心在他心中孰轻孰重而费心琢磨!
反正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专属于他的长久的存在,婚姻关系再稳定,他们两个人的距离终是疏离的。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样的选择,对自己也是解脱。
泡了热水澡,温热的水钻进毛孔,身上的酸痛得到些缓解,再睡一觉,明天定会精神百倍吧!
江越舟从浴盆里跨出来时,习惯性的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浴巾,当触到冰冷的钢架时,才猛然惊醒,从今后,再也没有人会为自己在这里准备好浴巾,浴袍。
他微微闭眼,强行压下心中上涌的酸楚,又开始了理智的分析,自己这种状态是典型的分手后遗症,初时难熬,时间久了便是云淡风清。
他不想再睡觉了,他要让自己尽量的繁忙起来,虽然他本来已经够忙了。
江越舟自己找出条浴巾将身体擦干,打开衣帽间,找了身正装穿上,拿起电话打给秘书,声音恢复一贯的清冷沉稳:“李秘书,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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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魂不散的纠缠
短短的一会功夫,天空变的阴沉灰涩,又开始飘起雪花,如同叶贝贝脸上的泪水,又快又急。她从家里离开,走的并不快,她并不是奢望江越舟会追出来,他那样骄傲沉稳的人,怎么会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和他,终究还是两条路上的人。
她曾经那样爱过他,一直以为,他是自己今生今世唯一契合的另一半,不可离弃,不可抗拒。所以才会在最初时那样不顾一切,只想奋力抓住,只想一直相守;所以才会在后来无数的日子里,一径地贪恋他的温度饮鸩止渴。
到头来,始终仍是不免要分开。
叶贝贝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也许,总会有一个人让江越舟爱到发狂的,让他一点点体会爱着一个人的甜蜜与辛酸,只是可惜,那个人不是自己。
叶贝贝一进高群芳的家,把旅行包往地板上一扔,就仰头靠坐到了小客厅的沙发里。
“干嘛,离家出走啊?”高群芳脸上正敷着面膜,皮肤绷紧,说话声音有点怪异。
叶贝贝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她反光锃亮的脸,平淡的说:“不是离家出走,是离婚,我恐怕要在你这里住些日子,等我找到工作,挣了钱,就搬出去。”
“啊!”高群芳惊讶的口型张太大了,挣得脸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