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孩儿与诛邪罗汉缠斗之时,在南瞻部洲地土上争斗的浑夕、符禹两家收兵,相隔三十里安营扎寨,盘点战损。
此战,符禹国小输一阵,兵马损失不少,国主陈长山更是被祁云打伤。
小胜一场,又有牛魔王父子前来助战,祁云心情大好,率众将在大营外迎接牛魔王、红孩儿。
祁云欲请牛魔王入帐歇息,可牛魔王却道:“陛下,老牛奉无当师姐之命,前来告知陛下。诸位同门将出海至此,与佛门做过一场。还望陛下速速调集人手搭建芦蓬,以迎五岛各路同门!”
祁云闻言大喜,忙道:“冥帅放心,本王即刻命人搭建陆鹏。”说完之后,祁云命大将带五千人砍树割草,搭建芦蓬。
芦蓬这东西本来就简单,还有五千人出力,不出片刻一片芦蓬立于军营前,与三十里外的符禹大营相对。
眼看着芦蓬建起,祁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向牛魔王问道:“冥帅,那符禹陈长山真是佛门弟子?”
听祁云之问,牛魔王铜铃般的大眼一转,“陛下此言何意?”
祁云遥指符禹大营,笑道:“诸位同门即将驾临,符禹营却此般宁静,莫非陈长山为佛门弃子?”
牛魔王哈哈大笑,与祁云、红孩儿一起上到芦蓬,向对面观望,“那诛邪罗汉未入符禹军营,这其中或许另有因果。”
符禹营中,大小事宜有条不紊,伙夫生火做饭,守营的兢兢业业,轮休的在营帐中抓紧时间休息……符禹国主陈长山则于帐中运功疗伤,在祁云命人搭建芦蓬时,陈长山这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有大麻烦了。
诛邪罗汉一路飞回灵山,直上大雷音寺拜见地藏王佛。
地藏王佛早将两国战事看在眼中,也目睹了诛邪罗汉与红孩儿一战。同样看到横空杀出的牛魔王。
一见牛魔王,地藏王佛就知道截教要出手了,但想到那不知根脚的陈长山,地藏王佛不能不小心谨慎。“诛邪罗汉。”
“佛祖!”
“依罗汉看,那陈长山是否为我佛弟子?”
诛邪罗汉皱了皱眉头,才抬起头来,“弟子曾于战场上观陈长山,此人精通我佛门寂灭佛法。佛光法相更是精纯无比,或许真是我佛弟子。”
地藏王佛和诛邪罗汉口中的我佛,就是阿弥陀佛。想想也是,没有阿弥陀佛亲授佛印,那陈长山哪里能得寂灭真传?
见地藏王佛沉思,诛邪罗汉想了想,觉得为了佛门有些话还是应该说,“佛祖,那陈长山手中短杆降魔杵,乃我灵山金精所成。除我佛门弟子,谁能以灵山金精祭炼宝物?”
这时,旃檀功德佛玄奘说话了,“诛邪罗汉,此事事关我佛门气运,万万马虎不得!”
诛邪罗汉向玄奘一拜,昂首挺胸,正气凛然的大声说道:“诛邪所言,皆为亲眼所见,绝不敢信口开河!诛邪还望诸位佛祖三思。那陈长山得寂灭真传,若证地皇之位,我佛门佛法即可传遍四洲四海!”
地藏王佛心头一颤,这诛邪罗汉所言不差。如果那陈长山真和佛门有缘,就是佛门的大机缘!
“旃檀功德佛。”地藏王佛想了想,最后还是唤了玄奘一声。
玄奘摇摇头,轻叹一声,“且不论那陈长山是否为我佛弟子,想自药师佛祖、青莲佛祖陨落。我佛门强者凋零,再无斩三尸者。可那截教内有孔宣、袁洪,外有镇元子,我佛门无人能敌。”
玄奘这番话,似乎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是细想想,玄奘说的没错。那孔宣斩三尸,修炼的还是五行之道,凡入五行都免不了被他所克制。袁洪呢,更是将九转玄功推上了第八转,战力不弱孔宣分毫。
单就孔宣、袁洪,佛门已无人能敌。再加上截教其他强者,此时佛门与截教开战,根本就不占优势。
地藏王佛沉思片刻,命群佛、众菩萨散去,自己与玄奘一起出了雷音寺,前往八宝功德池。
群佛在大雷音寺商议时,八宝功德池前的三位圣人也没闲着。当地藏、玄奘来在八宝功德池前,还没等他们开口,就听准提佛母吩咐道:“地藏尊者,由你率领大乘佛教,前往南瞻部洲助陈长山抵抗截教。”
“敢问佛母,那……”地藏王佛想问问准提佛母,如果孔宣、袁洪,或是镇元子出手,佛门该如何是好。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准提佛母打断了。
准提佛母道:“先天五行遇阴阳,孔宣、邹鹏之间当有一战!玄奘!”
“佛母!”玄奘连忙应道。
“往南瞻部洲首阳山,与人教联手,共伐截教!”
“弟子遵命!”
当日,玄奘前往南瞻部洲首阳山,人教坐镇首阳山的,乃女娲娘娘门人彩凤仙子。在听了玄奘转达的准提佛母意思后,彩凤仙子当即与玄奘约定,三日后泰器国邹鹏兴兵征伐马有恒。
当夜,一道金光坠入符禹国军营,诛邪罗汉潜入陈长山大账。
挨了祁云一棒,陈长山左臂筋断骨折,仍在军中运功疗伤。突然见一人入得大账,连忙将身跃起,右手抓过短杆降魔杵。
“南无阿弥陀佛!陛下放心,贫僧非是歹人也!”
见是佛门弟子,陈长山一怔,握着短杆降魔杵的手一抖,“敢问高僧何来?”
“自西而来?”
“西方何处?”
“八德池中生紫焰,七珍妙树长金苔。只因南洲杀劫起,来遇前缘结圣胎。”
“原来是灵山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