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吃饭时,付晶的脚还是软的,柏斯宸伸手扶着她,笑得心满意足:“葡萄好吃吗?”
付晶恨恨地哼了一声,拨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不理他。
他又搭上去,在她耳边问:“不好吃?看样子我喂葡萄的方法不对,晚上重新喂。”
“好吃好吃!”付晶急忙说。
他点点头:“我也觉得好吃。晚上我要喝葡萄酒。”
“葡萄酒?”
“恩,特别的葡萄酒……”
“混蛋!”付晶大吼一声,被他邪恶的话刺激得哭起来,“柏斯宸……你这个混蛋!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离开!”
“怎么又生气了?”柏斯宸追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们去吃饭。”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放我走!”
“好了我错了不行吗!”柏斯宸大吼一声。
付晶一愣,回头看着他。
他放开她,恼火地说:“去吃饭!别让我一直将就你!”
他走进饭厅,付晶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已经在餐桌前坐好的柏斯宇和柏斯容听到他们的争吵声,都不敢说话。
今天吃法国菜,蜗牛和鹅肝,还有庄园自制的葡萄酒。餐具闪闪发亮,看起来十分精致。柏斯宸铺好餐巾,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不动的付晶。
付晶突然转身,往楼上冲去。
柏斯宸腾地站起来,把餐巾往桌上一摔,追了上去。
柏斯容叹口气:“都不懂得温柔。女人要哄啊,他就会吼!”
“反正两个字听起来差不多。”柏斯宇说。
“他汉语好吗?该不会把这两个字的意思弄错了吧?”
……
柏斯宸冲进房间,付晶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他之前送的那条钻石项链,使劲扯。看到他进来,她愣了一下,拿项链在桌上啪啪地摔打了两下,然后直接往他扔去。
项链落在地上,摔成了三截。
这项链价值千万,但柏斯宸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一点也不心疼。对他来说,这跟扔掉一个布娃娃没区别。
他抱起双手,看着她:“闹够了吗?”
付晶咬住唇,突然委屈地哭了起来。刚刚才伺候得他通体舒畅,结果她又得到了什么?!一句温柔的话都没有……
她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趴在上面。
柏斯宸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房间。回到餐厅,他拿起刀叉。柏斯容问:“晶晶呢?”
“不管她!”
“你怎么能这样?”
“就是对她太好了!”
“……神经病简直不可理喻!”柏斯容将盘子一推,“难怪你这些年换了这么多女人,就没人能够长久的!你这样,谁愿意呆在你身边?”
“我的事还轮到你来管了?!”柏斯宸也稀里哗啦地推开盘子。
厨师郁闷了:到法国第一天,我做的菜不好吗?
柏斯宇头疼地说:“你们能不能先吃饭?容容你到底站哪边,这是你亲哥!”
柏斯容犹豫片刻,扁起嘴吧说:“我当然站哥哥这边。可是等晶晶不和他在一起了,我和晶晶再见面会很尴尬的!好不容易交个朋友,我不想失去她。”
柏斯宸突然一愣。付晶不和他在一起?他不接受这个可能!光是想,他就觉得难受。
柏斯宇和柏斯容吃起来,柏斯宸发了一会儿呆,又推开椅子,往楼上走。
付晶还趴在梳妆台上哭,他走过去,将她狠狠地抱进怀里。
付晶靠在他身前,不停地抽噎。
几分钟后,他将她狠狠、狠狠地抱了一下,拉起她下楼。付晶没再挣扎,被动地跟上她。到餐厅后,他给她铺餐巾、切鹅肝,把刀叉亲自塞进她手里。
“以后餐桌上不要出现葡萄酒。”他说。
他说的汉语,佣人没听懂,管家愣了一下,急忙把葡萄酒撤下去。
付晶说:“我没事。”然后低头吃了起来。
管家端着葡萄酒停下来,看着柏斯宸。
柏斯宸说:“撤下去。”
“是。”
付晶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柏斯宸切菜的动作僵了一下,被她的眼泪弄得难受不已。他放下刀叉,拿餐巾给她擦眼泪。
付晶抢过来,使劲掩住嘴,免得自己发出声音。过了片刻,她沙哑地说:“我没事……”
柏斯宸手颤了颤,突然间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胸口不停地起伏。到底要怎样?这个女人到底要他怎样?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感觉自己要疯了!
柏斯宇和柏斯容互看一眼,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切菜的动作也不敢太重。
付晶见他停下来,也不敢动。
过了片刻,他坐正,再次把叉子放进她手中:“快吃,别饿着。”
付晶低下头,慢慢地吃起来。
吃完,他率先离开,对柏斯容说:“你带晶晶散散心。”
“我想早点去学校。”付晶说。
柏斯宸一愣,讳莫如深地看着她。她低下头,神情哀伤。
柏斯宸双手轻轻地握成拳,插进裤袋里,转身慢慢离开,什么都没说。
往常遇到这种事,柏斯容还劝劝付晶,帮大哥说说好话。今天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好像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外人无法插足。
柏斯容带付晶散了一会儿步,却一直没说话。
回到房里,时间还很早,付晶不想和柏斯宸住一个房间,但她是客,总不可能叫人再给她安排一个房间。反正现在柏斯宸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