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容一晚上没回家,付晶有些担心。吃早饭时,她问柏斯宸:“不会出事吧?”
“不会的,她和斯宇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付晶咕哝道。
正说着,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付晶起身走出去,来的是连宝如。
连宝如下车,笑道:“怎么出来了?想我了么?”
付晶一笑:“是啊,想你了。”
连宝如是自己开车来的,夏佐没陪她。走进屋中,她向正在吃饭的岑安远、风铃兰打了个招呼。
付晶问:“你吃了吗?”
“吃了。”
“肯定没吃多少吧?再次点。”
“我要保持身材,当然不能吃太多。”
“那吃点水果吧。”
“好的!”大家都在吃饭,连宝如一个人也无聊,便答应了。
吃完饭,柏斯宸去了公司。连宝如问付晶:“昨晚出什么事了?”
付晶一叹:“我也不好说。”
“那好说了再说!”连宝如急忙道,“容容呢?”
“还没回来呢……”付晶忧心道。
话音刚落,就见柏斯容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
两人一惊,急忙站起来:“容容!”
柏斯容一怔,心虚地看了她们一眼,快步往上楼走。
“容容你怎么了?”连宝如担心地问。
“我去换身衣服!”柏斯容颤声道,飞快地往房间里跑,行动之间感觉腿间有些疼。
她钻进房间,猛地将门一关,靠在门板上哭起来。
“容容——”外面传来付晶的声音。
她蓦地止住哭声,伸手将门反锁上,然后快步去换衣服。脱下衣服的那一瞬,她看到胸口的痕迹,拿了一件浴袍套在身上,转身去了浴室。
她的房间有配套的浴室,浴室里有浴缸,专门给她泡澡用的。
她钻进浴缸里,灌满水,将头埋在水中,难过地哭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呼吸已经不够,她才钻起来,躺在浴缸里无声的哭泣。
身子慢慢往下滑,泪水从脸侧滑进水中,头发像盛开的花一样漂在水面上。她看着天花板上的大海,想象自己是一条鱼……一条会被淹死的鱼……
付晶在门外,转身对连宝如说:“我们等等吧。要不我们去看看孩子?”
连宝如点头。走进婴儿房,见岑安远和风铃兰靠在一起,正在给宝宝画画。
“你们来了?”岑安远站起来。
连宝如看着他的画:“岑叔叔不愧是大画家,画得真好看!什么时候能给我画一副啊?”
岑安远想到她也是自己的外甥女,但他心里几乎只有付晶,便觉得过意不去:“我现在画吧,你随便坐哪里,我给你画!”
“要画很久么?”
“我先给你画幅素描,以后再给你画别的。”岑安远说,“等回了意大利,你要是想要自画像,就去找我,我随时给你画!”
“好啊!你要收多少钱啊?”
“不要钱。你当我免费的模特儿都没收钱呢!”
“舅舅有了宝如,就不理我了!”付晶站在他身边撒娇。
岑安远尴尬一笑,低头换了画纸。
连宝如笑道:“他是你舅舅,我怎么能和你一样?”
付晶一愣,这时候也不好说穿,就说:“那你们画吧,我去看看容容。”
走到柏斯容房外,又等了一会儿,门才打开。
付晶急忙道:“容容——”
柏斯容一笑:“让你担心了。”
“没事吧?”付晶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当然没事了。”柏斯容换了一件长袖t恤、牛仔裤,“昨晚和二哥喝酒去了,头还有点痛。”
“还没醒酒吗?”付晶担心地问,拉着她往楼下走,“还没吃饭吧?先去吃点东西,下午你再睡会儿。”
柏斯容点点头,跟着她进了饭厅:“宝如呢?”
“在楼上,舅舅给她画画。”
“哦……”柏斯容也只是礼貌地询问,并没有力气去关心,答应一声就不说话了。
付晶端了粥给她,问:“那你们昨晚睡哪里的?”
柏斯容一僵,马上反应过来,神色正常地说:“酒店。”
“那也不吃了饭才回来?斯宇呢?”
“他……去公司了吧?”柏斯容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
付晶没太听清,把疑问句听成了陈述句,也就没再问了。沉默了片刻,她说:“容容……有些事……其实无所谓的。在斯宸和斯宇心里,你永远是他们的妹妹。”
柏斯容动作一顿,她都差点忘了,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身世。可昨晚,柏斯宇那样对她,反倒让身世的事排在之后了。
“容容?”
“我知道……”柏斯容低下头,眼泪落进碗里。妹妹?柏斯宇是把她当妹妹吗?有哪个哥哥会对妹妹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
“别哭!”付晶急道,“我们先前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难过,希望你永远像之前那样过下去。”
“这样对欧阳茵不公平。”柏斯容抬起头,“她才是柏家的大小姐!你知道吗?我以前很讨厌她!不论脸上怎么对她笑,心里都不喜欢。我有时候用自己的身份来鄙视她,她凭什么做我朋友啊?结果……我占了她的身份,她的人生才应该是我的。要是换了我去过她的人生,说不定比现在糟糕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容容!”付晶抓住她的手,“这些不是你的错!而且对于我来说,不论你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