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牧落到现在这种局面，已经失败到了极点。看他的样子既不像还有后手，也不是惧怕想要逃走的样子，这让苏泽都看不透他到底还有没有底牌。
就像之前他没想到血町会突然对自己出手，而且一出手都反应不过来。
苏泽也好，闻人牧也罢，都不是一般的人。
两人也算是战了百年之久，谁都难知道对方的底细。这一战之所以苏泽目前为止占了上风，那是因为闻人牧自认为自己了解苏泽比苏泽了解自己要多。从一开始，苏泽对闻人牧的手段就一无所知，他只是小心些，加上自身够硬罢了。
当然，胆气也是很重要的。
在明知闻人牧手段诡异难测之后，苏泽毅然抉择留下一战，换做闻人牧就绝不可能。
百年前的双劫谷之战也好，今日之战也罢，闻人牧做的准备都比苏泽要充足得多。
“这到底是为什么？！”闻人牧双眼赤红，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因为他比苏泽准备的更充足。
苏泽强势的反击让他有些懵了！
苏泽淡淡道：“虽然我不知道天门的修炼和我们普通的修士有什么不同，但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们魔天机费尽心思，一心去寻找敌人的破绽，而后加以攻破。而据我所知的神天机，他们更注重自身的修为，他们不去找魔天机的破绽，却能自然而然的压制你们。这些年，我从未想过要向谁复仇，也没想过要报复你，一切顺其自然，自然而为。就好比今天，我也没想到会遇到你！但既然遇到了，一战便是，能杀你便杀你，杀不了你再待日后！”
最后一句，充满了至理。
也饱含苏泽自己的道。
他从一开始接触的是自然之道，此道对他的影响也是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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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强求的地方不强求，该争的东西也不舍。水火之间，游刃有余。若是太过着相，不利修行。
闻人牧不懂。
鸿老也不太懂，这是苏泽的道，旁人难解。
闻人牧愤恨道：“今日算你狠，不过我会记住今日的教训，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将你杀死的！！”
他打算离开了。
苏泽却眯着眼睛：“离开？你认为我会放你离开吗？”
闻人牧突然笑道：“我还真希望你将我留下来！”
苏泽轻咦一声：“嗯？”
这句话却是有些高深莫测。
难道我对他动手，他反而希望如此？
这绝不是故布疑阵！
苏泽发现从始至终，闻人牧就没有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过。
可真的就这么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