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你要是担心你未来的夫人明说不就好了?属下又不会笑话你,你该知道属下没那个胆儿的。
肚子里腹诽着,青叶的表情扭曲极了,瞅着他家主子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青叶,你说本公子如果回头……”那人轻飘飘的话语飘来,他吓得身子一哆嗦,赶紧端正了脸色,一板一眼地推着那人去往云裳阁的马厩。
======
行至楼道的尽头,云惊华在自己的房间前停了下来,轻轻推开房门,侧身道:“长公子,请。”
宫冥夜看她一眼,抬脚跨了进去,冷沉的声音抛给后面的人。“何驰,在外面守着,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是!属下遵命!”
云惊华看了眼一身黑衣神色严肃的何驰,缓缓关上了门,最后还上了插削。
房里,没有熏香,也没有其他姑娘的闺阁里常有的轻纱幔帐,唯一算得上装饰的,便是圆桌上花瓶里擦着的几株桃花,花色淡粉,清香幽幽,别有一番风致。
淡淡一扫,宫冥夜便将房中的布局摸了个一清二楚,他举止自然地在软榻上坐下,神色冷峻带点睥睨的姿态斜视着走近的云惊华。
云惊华秀眉挑了挑,对于他这种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态度感觉不是很好,凉凉地说:“长公子这是以布衣的身份来见木兰,还是以太子的身份?若是布衣,请长公子收起你不可一世的姿态,如果是太子殿下,那请您有话便吩咐,木兰洗耳恭听。”
宫冥夜眯了眯眸,眸里有冷光闪过,云惊华瞧见那抹冷意,淡淡道:“看来长公子是以太子的身份来的。”
她说着便在圆桌旁坐了下来,优雅从容地倒了杯茶。
茶是她事先吩咐翠绿准备的,只要楼下的竞价进入白热化状态,这茶便可以备下,此时还是热的,但不似刚泡的茶那般滚烫,稍微放一放便能入口。
她起身端起一杯放在宫冥夜旁边的茶几上,然后便退了回来,神色冷淡地道:“太子殿下有什么话便问吧,木兰有问必答。”
宫冥夜幽幽地看她一眼,问:“你知道本宫是来找你问话的?”
她抬眼,眸色冷淡。“不然呢?太子殿下以为木兰会自不量力地认为你是到这里来寻欢作乐的?木兰可不会以为就木兰这样的人太子殿下会看得入眼。”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宫冥夜没有回话,端起茶盏撇了撇茶面上的浮沫。
茶香四溢里,他问得飘渺,“你和丞相是怎么认识的?”
云惊华也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回道:“木兰如果说是偶然间认识的,太子殿下信么?”
“不信!”斩钉切铁的刚硬。
“呵!”云惊华轻笑。“那就是了,木兰无法回答,因为木兰的回答太子殿下根本不会相信。”
“你没有说实话,你如果说实话,本宫当然会相信。”
“木兰方才说的便是实话。”
室内的空气有一瞬的冷硬,仿似某人施了魔咒,将整个房间冻结住了一般。
云惊华扬眉,淡定地喝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喉咙,哈出一口热气道:“如今这世道,似乎真话都没人会信,谎话大家却从不怀疑。”
冻结的空气又缓缓地开始活络起来。
在茶盏弥漫的热气后,那双凤目黑沉如夜。“你可认识沐挽卿?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不认识,没见过。”她答得言简意赅。
“本宫可有地方得罪于你,上次见面你为何处处针对本宫?”
“木兰与殿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所以殿下没有地方得罪于木兰,上次相见,木兰只是入世不深,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而已,并没有针对殿下。”
“那你为何与诸葛无为走那么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送他珍爱的白玉棋给你?”
又绕回来了?云惊华很是淡定地回道:“木兰与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是他自己要送的,木兰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撒谎!”宫冥夜突然一声冷喝压了过来。“你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她抬眼,目光坦然地迎上那双阴鸷的眸子,道:“木兰所言句句属实,是殿下不相信罢了。”
宫冥夜游走在暴露的边缘,骤然将手中的茶盏往茶几上重重一搁,震得茶水四溅,然后“哗”一下起身几大步来到她身前,双眸森冷地盯着她。
“说实话!”
“木兰说的本就是实话。”她毫不畏惧。
双眸越眯越小,宫冥夜忽然俯身靠近她,凑近她耳畔道:“你是不是以为,本宫拿你没办法?”
低沉黯哑的嗓音,带点威胁的魔魅,听上去有些惑人心神。
淡淡的龙涎香窜进鼻息,云惊华的心警惕地往下沉了沉。
凤眸微眯了一下,她忽然嘴角上扬牵起一抹笑,暧昧不明地道:“殿下想要如何?”
宫冥夜歪头看她,眸里尽是危险的光芒。
冰冷突然袭上脖颈,她低头轻轻一瞄某人强壮有力的臂膀,笑得十分灿烂,“殿下这是打算杀了木兰以泄心头之愤?”
“你如果想活命,就老实回答本宫的问题,不要和本宫兜圈子,本宫的耐性不多。”说着,似是怜惜似是暧昧地用指腹摩挲她细滑如瓷的颈部肌肤,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
“就这么死了挺可惜的,本宫的军部大营可是有数十万为保天盛太平出生入死的士兵,你说,如果本宫把你剥光了赏给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