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就只见那空空道人祭出那柄三尺青锋,掐了个手诀就御使飞剑朝那青蟒斩去。
那青蟒见此颇懂灵性,好似听懂了那贼道士的轻蔑之语。只见它朝着空空道人怒吼一声,甩起尾巴就化成一道青影,朝着斩来的飞剑拍去。
而那空空道人见此不惊反喜,‘嘿嘿’低笑一声,一副贼眉鼠眼好似得手的模样。只听这贼道士捏诀低声一喝:“散!”
就见那斩去的三尺青锋忽然从一柄变成两柄,接着又成倍成倍的分化成数十数百数千柄之多的飞剑。一时间那青蟒周身之处尽是寒光凛凛吞吐着剑气剑芒的飞剑,此中场景真是好生宏大。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只见那青蟒顿时就从低空中摔落在浅滩旁的杂草丛中。那青蟒七寸之处竟划出了一条深见其肉的伤痕,红中微微乏黑的鲜血如泉涌一般直往外冒。
这贼道士的一手御剑本领倒是微有些神妙,这手一剑化万剑的剑诀严刑看的都有些眼热。这其中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连严刑都未曾瞧出那柄飞剑才是真正的飞剑。原来这分化出的数千柄飞剑竟只有那柄斩在青蟒七寸处的飞剑才是真的,其余数百数千柄飞剑竟然皆是虚幻,只是障眼法而已。
“这畜生的甲鳞倒是有些坚硬,小道我这一剑斩下,若是寻常筑胎期修士早就伏地而亡了!唉~~~!这妖物的躯壳到底是坚硬啊!”这贼道士看着自己这一剑好似不大满意,连连叹气。言罢,只见他又提着三尺青锋剑,朝那在浅滩旁苟延残喘的青蟒走去。
“嗷~~~嗷~~~嗷~~~嗷……”
这青蟒倒是有些灵性,瞧着空空道人提剑向它走来,就一个劲的嘶吼,口中也不时的淌出丝丝鲜血,模样有些凄惨。
“俗话说得好,打蛇不死随棍上。碰见道爷我倒也算是你倒霉了,道爷这几天正烦躁的紧呢,你这畜生倒好没来由的就敢在道爷面前张牙舞爪。说不得今天晚上就要把你这身快化成蛟的皮肉给炖成肉羹了!”这贼道士也不知哪来的趣味,竟好整以暇的逗弄着这颇通灵性的青蟒。
“牛鼻子,你有完没完?要杀赶紧杀了,婆婆妈妈的作甚?”严刑见此也有些不耐烦,正如这贼道士所言,心下未曾见到馀草也正烦躁的紧,忍不住的就朝空空道人喝道。
空空道人闻言有些忿忿,但也未再啰嗦,举起长剑就朝青蟒斩去。那青蟒见此更是越发的嘶鸣,一声声嘶吼也越发的凄厉,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更是露出了人性的惊惧之色,那伤口上冒出的鲜血更如涓涓溪水似的不住的往外淌。
“吼~~~!”
而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巨吼响起,那如湖泊般的浅滩中忽然炸起一大团水花,一道青芒伴着那声大吼从水中猛的冲出水面,浮在半空当中。
二人大惊赶忙看去,那空空道人也停住了手中往青蟒斩下的长剑。只见那滩中竟然冲出一条青色长蛟,头生肉角,长有三节。躯长十丈,鳞甲生光。腹生四足,水云相绕。
“嗷~~~!嗷~~~!嗷~~~!”
那空空道人身旁的青蟒见到那青蛟之后,更是叫的越发的凄厉了,而那青蛟闻听看见那青蟒凄惨的模样,顿时大吼连连就朝着空空道人扑去。
那空空道人见此忙从惊讶当中回过神来,对着那青蛟嚷嚷着:“狗日的!道爷我这张嘴还真神了,说来蛟还果真给道爷蹦出条青蛟来!”这贼道士见那青蛟怒吼着杀来,面色倒是一点都不惧,御起长剑就朝那青蛟杀去,“今日道爷说不得就要尝尝这蛇肉混着蛟肉一起炖的滋味儿了!”嘴中也不忘惦记着吃肉的那茬子事儿。
“分!”
那飞剑顿时一分二二分三循环不息,一时半空中尽是剑光寒芒,化成数千柄长剑朝着冲来的青蛟杀去。
“吼~~~!”
“叮~~~!”
那青蛟也好生了得,根本就未把杀来的飞剑当回事儿。怒吼一声就甩起长躯向着周身杀来的飞剑拍去,一瞬之间那剑芒纷飞数千把飞剑就被拍的烟消云散了,点滴痕迹都不留。只听又‘叮’的一声那青蛟的大爪又把现出原形的长剑给磕飞了。那狰狞的大爪就好似金铁一般,与那飞剑爆出了丝丝的火光。
严刑见此也未出手帮忙,仍御着杀手锏停在半空处,好整以暇的看着那青蛟与空空道人之间的相斗。嘴角微翘着,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丁点为那空空道人着急的神色都欠奉。
“好畜生,竟有些凶焰!看来道爷我得拿出点手段才是!”空空道人见飞剑与那青蛟相斗半晌未见得手,便又御出了那把灰杆白丝麈尾。只听这贼道士扬言一声‘去!’,那白丝麈尾顿时飞至身前三丈,麈尾上一尺长的白丝顿时就开始往外疯长。
两尺、三尺……一丈、两丈、三丈……
好家伙那白丝竟一直长到数十丈,朝着那青蛟就往它身躯上绕去。一时间就如一根白色长绳绕满了青蛟十丈的身躯,又如一条长蛇紧紧的缚住。顿时那青蛟的四足、长尾、头颅等全身都给捆成了一团麻球粽子。那模样好生凄惨,身上青色的鳞甲竟都有些许的脱落,凄惨的模样中又带着丝丝狰狞之色。
“嗷~~~!”
“吼~~~!吼~~~!吼~~~!”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