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得知李志敏要走的消息的人是金明哲,他世界末日般疯狂的赶到她家门口时,李志敏已经在机场安静的等待着11:00飞往石城的航班。
邻居告诉他李志敏早上大概9:00钟出门的,看她拖着行李箱走的急匆匆的,他们以为是出差去了。金明哲飞奔去公司,前台告诉他她定的是今天上午11:00飞石城的机票,金明哲一路奔到机场时,李志敏的飞机正好起飞,他没办法相信李志敏的离开是真的,反反复复的在机场的各个安检口搜寻着她的身影,希冀李志敏会提着行李箱从某个安检口回来。近黄昏时,金明哲狼狈不堪的站在机场大厅正中央,终于明白了她不会再回来的事实,心里酸涩不堪,像吃了黄连。
那天晚上,天阴得厉害,没有星星月亮,四下空旷一片,周围黑漆漆的,金明哲夹在大厅内穿梭的人流中缓步离开机场,宽阔的高速车道像两条黑色的墨带,路边的农田里升起星星点点的篝火,远处的山脉躺在地平线出黯然伤神,他一个人站在路边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哥、、、、、她走了、、、、、她一句话也没留就这么走了、、、、。”说完后,金明哲蹲在路边迷茫的看向远方,周围无风无雨一片安静,内心深处郁结着一股烦躁不安的情绪东奔西突的找不到出口,身体像被炸开一样撕裂着疼痛不已,他倒抽一口冷气,浑身颤抖,像赤身落入了冰窟、、、、、。
陈正云接到他的电话火速开车赶到机场时,金明哲正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反复的拨李志敏的手机号,他点了根烟塞进金明哲嘴里,盘腿坐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金明哲不停的拨着李志敏的空号,直到手机没电,金明哲气急败坏的把手机扔出几米远,而后又幡然醒悟般半爬着捡起来重新来握在手心正中间。
“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金明哲仰天大叫。
“工作调动、、、、也不是她能决定的,或许、、、、、”陈正云记起来她怀孕的事情,“她实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吧。”
“那我算什么?啊、、、、、我算什么,是抹布还是一次性餐盒?”
陈正云掐掉烟,强行把金明哲拖上车,不到半小时便杀回了市中心,看金明哲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儿,回到家也要惹老爷子担心,不如先去吃点东西,而后带他找个地方散散心,还有、、、、关于真相、、、、、,他根据直觉判断已经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所谓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如果金明哲了解到李志敏没有让他看到的那一面的话,或许会早点从伤痛中恢复过来。
“先填饱肚子再想起其他的事情,她想走,大概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两人在一家大排档里坐下,点了啤酒和几样常吃的烧烤,陈正云咕咚咕咚喝光了第一杯扎啤,最后一次权衡着要不要说出真相,一旦说了真相,金明哲崩溃怎么办?一个申景画祸害了他十几年,再加上李志敏,他扛的住吗?可话又说回来,他总该长大成熟啊,男子汉大丈夫总在儿女情长上英雄气短未免太没出息,他的人生还长着呢,总不能为了这两个注定已是悲剧的女人放弃其他幸福的可能。
“小子你听好了,这件事儿、、、、、我本来不想提。”陈正云擦擦嘴角,决心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真相,“头几天我在医院值班,半夜三更的遇见李志敏,她好像怀孕三个多月了。”
烤板上升起一股刺鼻的油烟味儿,一阵风吹来,两人间被烧烤裹着,陈正云看不清金明哲的表情。
“前两天去学校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儿,那会儿看你心情不好我没忍心开口,事已至此,你得看开点儿,人家指不定从头到尾就对你没有过感觉,你也不必一个人陷进去,女人不只她一个,你总能遇到适合自己的,只要你点头,什么样儿的女人、、、、。”陈正云还没讲完,金明哲啪的把酒瓶子摔在桌角上,拿起瓶把儿冲到街上满眼血红的钻进一辆出租车里,眨眼间车都开出了十几米,陈正云这才缓过神儿来,赶紧开车去追,看他刚才疯狗一样的架势,金明哲好像知道什么内情
第50回
陈正云一路紧贴住金明哲的车,跟着他到了广电大楼前,金明哲左手举着电话,右手握着酒瓶把儿风一样冲进一个演播大厅,朱奎和申城辉正在摄像机前和主持人谈笑风生。
金明哲眼冒金星,直刺刺的从人群中挤进录制区,还没等朱奎反映过来,他一抬手把酒瓶把儿狠狠的拍在了他头上,鲜血顺着朱奎的鬓角一直流到脸颊上,工作人员全都愣了,主持人吓得捂住嘴呆立在原地哇哇叫,等申城辉反映过来时,金明哲和朱奎已经扭成一团,随后赶来的陈正云拨开围观的人群,上前试图拉开跨在朱奎身上会拳头的金明哲,却被他结结实实的捅了一拳,现场混乱成一锅粥,几个好事的记者趁机窃喜着举起相机拍个没完,申城辉赶紧赶紧给韩思源打电话让她准备善后,然后冲上去试图拉开金明哲。
“ 金明哲你疯了!”朱奎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好拼命用双手护住头,搞不清这个人在发什么彪。
“你该死!”金明哲失控的继续抡拳头,大有为民除害的架势。
陈正云和申城辉一左一右合力把金明哲拉开,朱奎踉跄着坐起来,喘口气后忽然冲上来打金明哲,申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