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哲正独自沉浸在悲情幻想中时,门铃及时救了场,听到门铃大响,他赶紧收神去开门,金明远正拖着一张可爱到垂涎欲滴的包子脸站在门**荡的笑着。
“嗯?你来干嘛?”金明哲闪身让他进门,琢磨着他来这儿肯定不怀好意,八成是奉旨来催他了。
“你猜?”金明远戏谑挤开金明哲里里外外把客厅打量了一遍,“别误会,我不是来见你的,我是来看嫂子的,嫂子!”金明远没大没小的在客厅伸长了脖子一阵鸡叫,等李志敏听见喊声转过身时,金明远被那张脸吓的咯噔一下熄了火—--世界可真小,没认错的话,这个在哈恩不告而别的女人竟然是自己亲哥哥的老婆!
“你!、、、、、”金明远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志敏。
李志敏也吓坏了,金明远那张脸不可思议的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她原本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见面,谁料到这个在哈恩和自己有过一夜缠绵的男生竟是金明哲的弟弟!李志敏无地自容的面对着金明远,感觉像等待枪响的死刑犯。
“你!你、、、、好漂亮。”金明远咽口唾沫,选择了隐藏真相。
那一刻命悬一线,李志敏差点以为天崩地裂了,没料到金明远嘴下留情,放了她一马,于是死刑转为死缓,李志敏强忍着羞愧和尴尬冲金明远笑了笑:“谢谢、、、、谢谢。”
“金明远,我弟弟;李志敏、、、、、好朋友。”金明哲没看出他俩的异样,站在中间有板有眼的给他俩做起了介绍。
之后两兄弟又打打闹闹的说了几句,金明远看得出李志敏很不自在,也不敢久留,拉着哥哥出门直奔金念慈家,金明哲临走前还特意和李志敏摆手告别,可看她的灵魂出窍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事儿,碍于金明远在旁边,金明哲也不便多问,疑心重重的跟着弟弟出了门。
他俩走后,李志敏左脚托拉着一只鞋走到玄关处锁好门,瘫坐在客厅中间六神无主,脊背处窜上一股冷飕飕的风,李志敏战战兢兢的拉紧衣服,手指关节冰冷到泛白,她像一头无路可逃的困兽,被围追堵截在牢笼中,眼神满是绝望的悲哀、、、、、脚麻了、手酸了、脸胀胀的,脖子发硬,怕见光,不愿看到自己的影子,听不得一点声音,听什么都像在嘲讽她。
天终于没有了光亮,李志敏摸索着从客厅走上街,黑黑的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偏偏晚风不解人意,软软的扑在脸上,一遍遍挑逗着你的触觉极限,李志敏逆着风一路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没看时间,没看街牌,从日落时分走到月挂中天,从人潮似水走到街冷巷稀,最后在那家门前有梧桐树的酒吧前停了下来。
调酒师拈花般的技艺炉火纯青,吧台有一两个人零零散散的靠着,没有乐队唱爵士、蓝调,气氛在〈u l 》中时而裹着淡淡的哀伤、时而掀起层层的欣喜,大提琴的婉转哀伤,手风琴的轻松俏皮,钢琴的浪漫流畅,李志敏的心情在7音符中迭迭宕荡却总也找不到靠岸的地方。
“今天没去看演唱会吗?”等人都走光了,调酒师蹭到李志敏对面左手托腮好奇的看着她:大明星朱奎在母校开演唱会,作为前女友,应该很有纪念意义的在现场吧。
听到有人问话,李志敏醉醺醺的勉强抬起头,满嘴酒气的打了个嗝:“旧情、激|情、呃、、、、、友情,你选哪个?”
“很简单,爱情。”
“牛!你很牛!。”李志敏翻着白眼儿冲调酒师竖了竖大拇指,咣当一下脑门儿磕在吧台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调酒师伸手把吧台正上方的灯光调至最暗,又抬腕看了看表,午夜场刚开始,酒吧正值上人的黄金时段,李志敏趴在这儿占个巴掌大的地方倒没关系,怕的是有些客人酒后失德乱来;思前想后,调酒师决定碰碰运气看看她是不是带手机了,好歹找个人把她接走。手机不难找,开锁键也很简单,难的是通讯录里就没设过快捷键、人名没有昵称、没有绰号,看哪个都像是客户或者债主,搞不清楚她到底和谁比较熟,调酒师无奈的看了看还在睡的李志敏,几乎没辙了。
正当调酒师拿着她的手机徘徊不定时,有个电话不偏不倚的打了进来,调酒师和看见救星似的欣喜若狂,赶紧按键接听。那人还没等他说话,劈头盖脸的上来就是一通臭骂:“李志敏你挺出息的啊,也不看看几点了,演唱会难不成还带包夜的?给你20分钟往家赶,赶不回来今天就睡楼下。”
电话里那个男生一边骂,调酒师一边暗自窃喜:没错儿,就是他了,骂人都骂的这么暧昧,不是男朋友至少也是个大备胎。让他过来接肯定没错儿!
“不好意思,李小姐她喝多了点儿,您看能不能劳驾过来把她接走。”
“什么?哪儿啊?我这就过去!”金明哲一听说李志敏喝醉了,嘣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外套也来不及穿,小跑着就奔向门口穿鞋,金明远本来好好的坐在李志敏家客厅吃水果,看见他哥猴急猴急的往外跑,没来得及搞清状况也稀里糊涂的跟着出了门。
“哥,你去哪?”
“李志敏喝醉了,我去把她弄回来。”金明哲那速度啊,刺溜一声儿比刘翔都快
“我也去。”
“你在家看门,没事儿去给买点儿醒酒汤,我一个足够了。”还没等金明远反应过来,金明哲已经跑到街上一眨眼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