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他看得出来他人不坏,可是,她为什么非要嫁他?
见任心不理睬他,赶车人叹了口气,“姑娘,你也别怨恨我们寨主,他背负着太多,此次劫了你来也着实是有苦衷的。”
“苦衷?”任心想要问,可赶车人并不想多说些什么,他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任心不禁抓狂,这些人为什么可以这样引起了别人的好奇心却不给人答案呢?话说回来,究竟什么样的苦衷会逼的人出来抢人啊!
到了山上,天已经黑了下来,任心和石头还有车夫三人被分开,她不知道石头他们给灌倒了哪里,只知道自己被送进了一个比想象中要好得多的屋子,简单干净的茅屋虽然有些小,有些窄,不过,好在看起来不透风不漏雨的样子,应该可以住人。任心刚一进屋,们就给关上了,她身上的绳子还没有给解开。
“喂,绳子……”任心想要叫人帮她把绳子解开,可是传来的声音却可以判断,人已经走远了,门口连个守门的也没有。真个山寨的人真的是太大意了。
任心环视屋子,企图找到一个尖锐的东西把自己身上的绳子磨断,却很惊奇的发现,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小床,再无其他的东西,她撞门,想要出去,门已经给别住了。想要破窗,却发现窗户很小,她被绑成这个样子根本就出不去。
考虑了一下,任心决定不做无谓的挣扎,浪费体力,静下心来走到窗户旁边利用方才撞开的微小缝隙静静的观察窗外,只见山寨的布局很奇特,至于哪里很奇特她也说不出,就是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山寨周围有几队人来来往往的巡逻,乍看之下像极了是正统兵营里出来的兵士,那种感觉与白天姚赤劫人的时候带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这样的认知让任心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进了这里貌似就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屋外的篝火在任心的眼中跃动着,闪耀着诡异的光芒。暂时已经是别无他法,既来之则安之,她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眨眨眼睛,直起身来,一转两步走到床边坐下,此时,她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现在给绑成了这个样子,要怎么盖被子?
“哎,没有手,还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任心脱了鞋,躺下,两脚夹住被子,往上空一甩,被子给展开了,而后,她把被子缓缓放下,一只脚的脚尖定在被子中间,往上一踢,被子在空中展开,却没有能够落到她理想的位置,于是她又重复着试了几次,最终,被子落下时连同任心的脑袋也一起盖住了,不过 这应该算是试了几次,结果最好的了。
任心努力的用脚趾抓住被子的边边,一点一点的把被子往下拽,被子里很闷,闷的任心喘不上气来,因而,当任心终于把被子扯了下去,让自己的脑袋露出来的的时候,她大口的呼了两口气。
任心像虫子一样在被子里扭了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打了个呵欠,闭眼睡觉。
屋外带着孙女来看自己未来孙媳妇儿的姚老夫人在之前任心观察屋外情况的窗户缝隙处往屋里看,来时刚好看见任心正在用自己的两只脚为自己盖被子,觉得很有趣,差点笑出了声,姚赤不知道奶奶看见了什么如此好笑,挤过去也想要看看,姚奶奶却忽然的把他推到了一边。
“人家女儿家睡觉,你怎么可以偷看?”姚奶奶笑着拉开姚赤,埋怨他不会疼人,居然也不帮人家姑娘解开绳子,就这么绑着扔进了屋。
“我这不是先回来见您了吗?”姚赤想要为自己辩解,老夫人却并没有听他解释的心思,推了他回去休息,自己换了身衣裳,拿了床被子去了茅屋。
任心闭着眼睛,很努力的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已经睡着了,可是愣硬的床板让她觉得难受,扭动着翻了几下都睡不着。翻来翻去,反而膈得她胳膊疼。
她不是睡在十二层鹅容床垫上的豌豆公主,可是任心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这随便铺了一层床单之下的木板。她这还是抢回来做压寨夫人的,都这待遇,那想想另一边纯粹是因为姚赤烦了就给抓回来的石头和车夫……他们,岂不是更惨?
“姑娘,你睡了吗?”门外有人敲门,询问任心睡没睡,任心偏头,想着之前好像听说山寨里有位老夫人,就是姚赤的奶奶,那人活了大半辈子,想来应该是讲理的人。
“没睡,你进来吧。”任心一脚踹了被子,直直的在床上坐起来,冷冷的轻巧的一转,坐在床边,把脚伸进鞋子里,却因为手用不上,没办法提鞋……
于是她就那么坐在床边,不动了。
姚奶奶自己推开门进来。任心就那么坐在床边,纠结着要不要站起老,可是站起来就会踩了自己的鞋子……姚奶奶看了看任心踮着的脚尖,了解了事情,把被子放在了任心的床上,然后就要帮任心提鞋,这一举动惊吓了任心,她一下子就把腿抬了起来,躲在往旁边一闪。
“不必了,不必了,我怎么能让您帮我穿鞋子?”任心惊呼,姚奶奶抬头看看她,似乎有些钟意,任心愣了一下,尴尬的笑笑,解释道,“嘿嘿,那什么,帮我把绳子解开吧,我自己来就成。”
任心扭了一下身子,把后背转给姚奶奶,两只手的手指的动了动,倒显得挺活泼。姚奶奶看了看,笑道,“瞧我这个记性。”
“谢谢您。”任心扭头看姚奶奶,向她道谢,却正好看见了姚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