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言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你们把弘农郡的地卖了,难道不是还得买地?眼前是个好机会啊,卖地买地都一次解决了,也不说话就看起了马都尉的来信。

这会儿也没有开店开工厂办实业的概念,有了钱就买田置地确实是最符合实际的想法。而且马都尉的信上也说了,人家的地他亲眼看过了,确实是完完整整的一块上百顷的好地,就连收成他都大致说了一下。

虽然宋嘉言对收成这种事情一时之间也不是很清楚,而简单换算起来的结果又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如果马都尉确实如宋中丞所想的那样值得信赖的话,这样的情况,整体说起来,倒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了。

孔郡守虽然有不会相帮的地方,但是总体来说,他还是一个舅舅,不涉及他母亲和他的妻子儿女的时候,倒也不是信不过。

只是,宋嘉言把手里的丝帛递给宋嘉祥,望着孔郡守多少还是有些犹豫,道:“舅父,他们家有九十多顷将近一百顷的地,我们家只有七十多顷呢。”

如果要买地,自然要有钱,可是到现在,孔氏也没把宋中丞的钱整理出来,只把几张地契送了过来。弘农的地租虽然在算,但是没到手上,暂时也不能算是收入。南郡的地租据说也在算,但是要等宋嘉言他们到了才会交到他们手上,一时之间宋嘉言也并不了解情况。这时候,宋嘉言哪能随口就做决定呢?

而至于说用南郡的地租来做购地之资,别说对方家愿意与否。宋嘉言就首先不能同意。万一要是孔氏手里真拿不出钱,或者说确实是没什么钱,他还指着南郡的地租到那儿安家呢,虽然不知道那里的地经过管事的,主人家又一年没管最后能收上来多少,至少要留着那些粮食准备他们这十来个人一年的伙食吧?而且如果明年他们自己大概也要种一些田地够这一家子人吃饭,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养几个会种地的人,这些粮食要从宋嘉言手里出去,那是想都不要随便想。

说到他们家的地不够换的时候,宋嘉言特别看了孔氏一眼。

孔郡守哪里能不知道宋嘉言看这一眼的意思?只见他苦笑了一下,像是有些无奈,又像是有些放心,看了看低着头的宋嘉祥,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只要好好想一想,愿不愿意与他们交换便是,其他的事,小孩子无需操心。”

有了孔郡守这句话,宋嘉言当然代表他们三个人一起答应了下来——马都尉的信上很明白地写了,人家那地也是良田好土,所以虽然一个是在南郡,一个是在弘农,他们也是不愿意用九十来顷地换七十来顷的,虽然南郡的二十顷地的价格和弘农的二十顷地的价格不同,但是其中的差价,友情价至少他们也是要按八成来算的。而且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土地的收益如何,但是简单换算来看,这近百顷地怎么也应该不会差。

不说九十多顷地难卖,七十多顷地就好卖吗?那动辄几千顷的良田,绝对不是某个人家一代人就能轻易积攒起来的。除非皇帝哪根筋抽着了忽然决定赐你良田千顷,要不然无论是买,还是靠皇帝的赏赐,有多少人能一下子买卖几十顷田地呢?更何况这还是在汉朝!在汉朝,一个中等爵位第十级的人得到的赏赐也不过二十顷地而已,只有做到爵位第十一级才有可能一跃得到七十多顷土地的赏赐,而这就是一个质的飞跃,一步从普通士族到大贵族了。

既然有这种机会,孔郡守就答应了会把一切都搞定,那么不要白不要,宋嘉言何乐而不为呢?又便宜不占的,那就是白-痴!而宋嘉言永远不会对自己的智商有任何疑问。

解决了换地的问题,也就勉强算是皆大欢喜了。接下来就谈到了马都尉说的另一件事——接宋嘉言他们到南郡去的问题。

马都尉在信上说,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是,因为当时宋中丞在南郡买地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到南郡常住,所以宋家在南郡的地上没有盖宋家的房子。他们那块地,除了那些农户的房子,只盖了一栋小院子住着宋中丞派过来管事的一家人。如果宋嘉言他们要过去,一个办法是先在外面找个院子住个一年半载,等找块地盖个房子再搬过去,二是在南郡的江陵县城里买个院子,虽然不一定到处都有卖,三是暂时先住到马都尉家,当然之后的事情也是等房子盖好。

信中,马都尉倒是很热忱地表示,宋兄只剩下这三个孩子,他老马是无论如何都愿意照顾气,只要住到他家里去就是,他和他老婆一定把宋嘉言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照顾。然而,别人家始终不是自己家,难道还能有谁在别人家住一辈子?而且住在马家,那就不是宋家了。这样的决定,别说宋嘉祥,宋嘉言自己都不能接受。

孔郡守倒是颇为乐观,只见他捏了捏胡子道:“要不,你们再在家里住几个月?造个宅子也不需要那么久,下个月开始就是农闲,多叫些工匠,有几个月也能造个房子了,到时候再……”

不过,这件事他显然还没跟他母亲孔太夫人向氏商量。向氏可是希望尽快把宋家三兄弟都送走的,孔氏虽然比宋中丞小八岁,但是也不年轻了,二十七八的人,又是再嫁,拖得越久就越要高价才能送出去,女人到三十那就是黄脸婆了,不趁着她还没到三十赶紧再送出去,难道还要再留着他们不成?所以当即向氏就瞪了他一眼。

孔郡守说到“到时候”的转折之处似乎才想起母亲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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