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公然是对先皇后的大不敬,许平君又死得蹊跷,刘病已心中早已怀疑是霍氏所为,只是一直苦无证据,加上霍氏家族旁支太多,权势过大,一直无法动手,只得隐忍不发。现在霍成君偏偏拿着许平君说事,这叫刘病已如何不怒,他当下面色沉凝,黑沉沉的眼中风暴骤起,冷冷道:“如此出言无状,你不配做朕的皇后!”
谁知,这话霍成君听了,更是急怒攻心,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淌,一手颤抖的指着李井阑,哭道:“我不配做皇后,难道这个不男不女的贱奴配吗?!”
李井阑一听,当下呆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刘病已的妻妾争宠为什么扯到她的头上,她招谁惹谁了?
霍成君如此,未免无理取闹,刘病已顿时大怒,衣袖狠狠一甩,喝道:“放肆!来人,把皇后送去椒房殿,禁足一月,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能擅自放她出来,违令者,斩!”
刘病已话音一落,当下就有几个高大的太监上前,恭恭敬敬的对霍成君道:“皇后娘娘,请吧!”
霍成君一向骄横惯了,从来都是呼来喝去,只要别人顺着她,哪有她顺着别人的时候,这一来,哪里肯依,哭闹得更加厉害,怒目一横,道:“我就不去,谁敢拿我!”
皇上和皇后争锋相对,两人都横眉怒目,互不相让,霍成君平时嚣张惯了,其他嫔妃都盼着她倒霉,根本没人肯站出来劝解,只想再加一把火才好,再说,此时刘病已盛怒之下,谁敢来劝?一个弄不好,架没劝成,倒成了替罪羔羊。在宫中,出头鸟一般都死得最早,明哲保身,才能笑到最后。
李井阑见状,头痛的抚抚额,没人肯出头,只有她出头了,不然任着两人这般闹腾下去,不定会折腾出什么事来,刘病已虽说当前根基已经稳固许多,但还不到和霍氏家族撕破脸的时候。
于是,李井阑笑吟吟的走上前去,躬身一揖,道:“皇上息怒,皇后娘娘也是心中过于思恋皇上,才会急切了些,夫妻之间本不该闹成这样,再说,霍将军对国家功勋昭著,又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也该念着些才是。”说罢,以一个旁人不可见的角度偷偷向刘病已递了个眼色。
刘病已会意,渐渐冷静下来,他刚才确是过于冲动了,霍成君再怎么不是,他再不喜欢霍成君,碍于她背后的势力,也只得先忍着。
于是,刘病已脸色一转,挑了挑眉道:“那爱卿以为如何?”
对刘病已的情商之高鼓了一下掌,李井阑笑了笑,刚要说话,不想那边戎婕妤已经掀帘出来,看着刘病已盈盈一福,道:“臣妾倒有个主意,不知皇上愿听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