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我们现在到章老伯那里去,章书记说过,如果他有时间,他也会到那里,如果他没有时间去不成,就得向你说一声抱歉了!”
洛风摆了摆手,“没关系,我能看看章老伯就行。只要他老人家安危无恙就好!---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出院了,还是省城的医疗条件好啊!”
田原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给洛风解释,“医生说本来还应该在医院住几天,但是老爷子着急,就坚持出来了,不过每天还是由医生到家里给他输液!”
汽车在市区里穿行着,洛风张着大嘴看着争州市的街景风情,一个多小时后,又驶出了市区,然后在郊区驶上一条林树成荫的小路,很快停靠在一个干净的农家院子前面。
田原车刚一停好,洛风就看到院子的铁门打开了,接着一位穿着花色短袖衬衣的白发老人走了出来,正是章健甫,后面还跟着一位面色红润,体型微胖的妇女,约有六十多岁的样子,看情形就是章健甫的老伴---省委书记章振华的母亲!
章健甫怀里抱着一条小砂皮狗,那狗脸上的皮皱在了一起,显得很丑的样子!而章健甫的老伴手里拿着一本略旧的书和一个放大镜,刚才肯定正在屋里看书。
洛风笑了起来,“章老伯,气色不错啊!看来恢复很好!”
章健甫走过去握着洛风的手,然后指了指老伴,用玩笑的口吻介绍道:“这是贱内吴庆莲!旧社会虽然不好,但当时她是美女;新社会好,但是她变成了丑老婆子!”
洛风、田原、章健甫、吴庆莲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起朝门里走去。
“我们坐在外面吧!还是外面空气好啊!”章健甫指了指院子中间的小石桌,走了过去,田原立即到屋里又搬了几把椅子,围放在小石桌周边。这时吴大娘从屋里取出一套瓷器杯子放在石桌上,又拿出一个精致的茶叶盒准备泡茶。
洛风拿过杯子,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又用指甲轻微地弹了弹,赞不绝口,“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嗯,是景德镇的青花三彩细瓷杯子!真的不错!”
章健甫和老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笑了起来,章健甫伸了伸大拇指,对老伴说道:“看看,我说的吧,这小子啥都懂!---你还真说准了!这杯子是田原给的!”
田原也笑了起来,“是我结婚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的茶具!我用这个换章老的毛笔中堂!我说我吃亏了,章老还说他吃亏呢!---对了,我的那个朋友,本来我不认识,但是他老婆是我大学的同学,后来打过几次交道!那位朋友还是你们湍丰县的名人呢!”
“名人?”洛风怔了一下,“哪个名人啊?”,心里暗想这田原认识的,肯定是湍丰县政界的要人!
章健甫接过话岔,“那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名人!---田原把他送的景德镇青花瓷杯子送给我,还心疼得不得了呢!不是看杯子好,求我都不用呢!”
田原笑了起来,“对!是个臭名照著,臭名远洋的家伙!省城官员都知道啊,这家伙把你们湍丰县搅得官民头疼不已啊!”
“那是谁?能臭上几百里地,让省城政界的人都知道?”洛风忍不住问道。
“他叫黄宗亭!现在人消失了,但是惹了一摊子事扔在那里不管了!”田原笑了笑,“那小子小学没有毕业,倒是把我大学同班的一个女同学给泡走了,你说是不是个强人?”
洛风想起来了,湍丰县集资案害了不少的人,而这个黄宗亭就是那个什么云端公司的老总!
吴大娘这时把茶泡好,分别端到他们面前,放在了石桌上。茶叶在青碧色的茶水上上下翻动着。
章健甫拿过一张《坛原晚报》递到了洛风面前,上面有一个专题报道,就是黄宗亭携款而逃恶性事件的前前后后。
洛风翻看着报纸,嘴里问道:“田秘书,这个家伙几乎是个文盲啊,怎么把你大学的女同学骗走了?”
田原苦笑着,“我那时还不是在省委做秘书,还是在坛原日报社做记者,可巧当时那位女同学也在那里,我知道她是怎么被骗的!当时那黄大骗子还是光辉的企业,我那位同学采访几次,搞笑的是,她每次去湍丰县采访云端公司,那骗子只请她吃青菜煮面条或是馒头稀饭,一付俭苦朴素的企业家形象,还经常给他讲白手起家创业的苦难史,我那同学没脑子,她特别崇拜这种人,后来就被搞定了!”
洛风笑了笑,“有的女孩们也特搞笑,有拜金狂;但是也有拜苦狂,我在学校就有一个女同学,天天想嫁给一个残疾人,然后在病床上照顾他几十年,这样可以上《辽宁青年》或《读者文摘》!”
看完报纸,洛风忽然大叫一声,“还有这事?!”原来在报纸最后,还写到黄宗亭携款逃跑,关又村被双规,检察机关到了关又村的家里,还找到了三百万人民币,三万美元,一万五千欧元,金首饰若干。
洛风指着报纸,“关又村在我们县政声名声很好的啊!---原来还真有问题?”
章健甫看了一眼田原,田原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事很奇怪!我以前在报社接触的人很多,有个记者说他表弟以前是个建筑承包商,以前在湍丰县投标做建筑包工程,暗地里给关又村送了好多次钱都被退回。后来工程都让一家资质不错,实力很强的施工队抢到,而那家施工队投标的价格也不高!依那人的经验,他能判断出来关又村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