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大不小的秋风,用力的吹卷着地上的碎石,打在沫沫身上酥酥麻麻的。沫沫突然感到一阵心酸那如花猫般的脸上竟然滑落了几滴残泪。
无助,一股无法言喻的无助,将沫沫紧紧缠绕。她好怕,怕永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的背上,她好怕,怕夏青峰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她好怕,真的好怕只剩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生活在这步步惊心的大明朝。
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在狭小蜿蜒的小路上玩耍嬉戏,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背着永乐摇晃在路间的沫沫。本就前行吃力的沫沫哪里经得起这一撞,背着永乐一头栽倒在路边,磕的自己头破血流。
几个娃娃胆怯的围在沫沫身旁,看着昏迷不醒的永乐跟额头磕的鲜血直流的沫沫问:“你,你没事吧!”
沫沫用手擦了擦额角的血,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回眸看向永乐,仔细检查永乐的身体,生怕自己的不小心又给永乐添了新伤,看着永乐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沫沫突然感觉,其实大叔人不错哦!
沫沫撅着嘴,失神的看着永乐,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冥王的话,自己选的路,我希望你跪着也要将它走完。沫沫嘴角不自觉的浮起微笑,念叨着,我沫沫自己选的路,我即使跪着也会将它走完,峰,每次都是你救我,这次终于轮到我救你了,不对是你们!
于是托着沉重的身体,靠到永乐身边将其再度推到自己的背上。再次爹爹撞撞站起来,继续没有方向的前行。
沫沫的面容时而哭丧时而欢喜,看的几个娃娃皆一脸茫然。沫沫刚走没几步,其中一个娃娃开口喊:“大姐姐,你背上的人伤的好重,要不到我家让我奶奶帮你看看!”
沫沫一脸兴奋的止住了脚步,激动的问:“真的可以吗?”娃娃认真的点点头,带着沫沫来到了自己的家。
方方正正的篱笆院,两间不大不小的茅草房。一位银发妇人正在院中小心的晒凉着草药。娃娃欢快的跑过来喊:“奶奶,有病人。”老妇人寻声望来,冷冷开口问:“他身上的是刀伤?你们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沫沫轻轻抿了下干裂的唇说:“我们是去京城访亲的,谁知路上遇到了山贼,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婆婆我求求你救救他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老妇人微微瞄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永乐说:“把人带进屋吧!”沫沫感激的‘嗯’了一声,就将永乐带进了屋里,放在了土炕上。
老妇人坐在土炕边,仔细的检测着永乐的伤口,又试了试永乐的体温说:“他的刀口感染了,引起了发烧,需要马上治疗。你是他娘子?”
沫沫谨慎的摇摇头,示意不是。老妇人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那你跟他什么关系?”沫沫略显尴尬的答:“其实,我们没关系!”
老妇人眼神差异的看向沫沫说:“那看来他只能等死了,因为我们两个都跟他没关系,所以我们没有救他的理由。”
沫沫连忙改口说:“不是的,有关系的,我跟他有关系的,我偷偷喜欢,但只是偷偷的!”老妇人满意的点点头说:“嗯,那就给你个拉近你们之间距离的机会,帮他把衣服都脱了,清洗一下伤口。”
“哦!”沫沫紧跟着走到永乐身边,爬上了土炕,开始帮永乐脱衣服,一边脱一边问:“全tuō_guāng吗?”
老妇人头都不回的走出房间说:“对,全tuō_guāng!一丝不挂!”沫沫猛然抬头,朝老夫人的方向看去问:“不是清理伤口吗?难道没伤的地方也要洗吗?”说着手就向永乐身体最后一道防线摸去,犹豫着脱还是不脱。
老妇人站在院子里一边生火一边说:“对,没伤的地方也要洗。”跟着喊她身旁的娃娃说:“子荣,快帮奶奶往锅里加药!”娃娃动作娴熟的抓着药,踮着脚尖将竹篓里的药一一倒入锅里。
看着翻滚的药锅,老妇人不由催促道:“脱好了没有啊?”沫沫的手不停的放上去,拿开,放上去。不断的做着心理斗争,靠,沫沫你太没出息了,成人电影你看的还少吗?你有什么不敢脱的。
沫沫眼一闭,心一横喊:“好了!”
“哦,那你帮他把*内^裤*穿上,背到院子里来!”老妇人无害的吆喝着。
沫沫的脸瞬间石化了,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帮永乐把那最后一道防线穿上。
紧跟着再度将永乐推到自己的背上,背到了院子里,放进了老妇人准备好的药桶内。老妇人递给沫沫了一块药布说:“用这个帮他清洗伤口。”
永乐从毫无知觉到微微蹙眉,沫沫看的既心痛又揪心。永乐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拉住了沫沫的手,模糊的喊了一声:“沫沫是你吗?”沫沫强忍着泪水说:“是我,你怎么样?疼不疼!”
永乐睁开眼睛,将沫沫拉到自己的前方说:“看着你,就不疼了!”
老妇人突然轻咳了两声说:“两个没有关系的人,注意一下形象,再怎么说我这也是村里的医馆,不是驿站。”
永乐转头看向老妇人说:“大恩不言谢,日后有机会我定让你们祖孙俩荣华富贵。”老妇人一脸无所谓的说:“不用谢我们祖孙俩,你谢这位姑娘就行了,是她一路把你从阎王路上背回来的。”
永乐再度转身看向沫沫,满眼的溺爱,满心的呵护,哪怕沫沫此时跟他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定会想办法摘给她。
而另一面,可可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