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柱听见张秦氏问,一副你这怎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说:“这不好做嘛!良哥爱鱼,王平爱吃肉,烧条鱼做份肉就行。”
张秦氏:“你说的简单,咱家哪里有鱼,不然你去河里摸条鱼。”
张柱憨憨的笑道:“我哪里会摸鱼。”张柱从小到大可以说上树掏鸟窝可以,就是不会下水摸鱼。张柱就是一个旱鸭子,守着河水,也在河里呛过几次水,愣是学不会浮水。
张柱,“不然我去集市上看看。”
张秦氏想想,还是说:“别去了,我看张榆家来的时候应该会带东西回来。我觉得,张榆明天可能直接去绣儿那里,别忘了王平可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离开家,孩子这么小肯定会想绣儿了。”
张柱,“行,明天有什么吃什么吧!都是自家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照我说,你就不该担心明天做什么饭。张榆家是你儿媳妇,应该她孝顺你,而不是你在这里寻思着明天给他一家人家做什么饭。”
张柱的还没有说完,继续道:“你看我就不想着明天做什么吃的。”
张秦氏,“你不仅仅是不想明天做什么饭食,就是别的时候你也没有想过。说我不该做,我这不是想叫孩子回来吃口热乎饭吗?再者说了,刚才是谁铺排的做鱼做肉的?”
张柱把烟袋点燃,吸了一口烟,“那不一样,我是为了我大孙子和我大外甥安排的,不是为了张榆两口子。”
这在张秦氏看来没有什么差别,张秦氏不喜欢抬杠,张柱这样说了,张秦氏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今天,我娘家财婶子和我打听了一件事。”
张柱吐出一口烟,“什么事?”
张秦氏把炕上的鞋底拿起纳,把针在头上滑滑,“就是王平的亲事。”
这句话把张柱唬一跳,张柱怀疑自己听差了,“什么?谁的亲事?”
张秦氏不紧不慢地将针从鞋底上传过,“王平的。”
张柱瞪着眼,“不可能啊,王平哪里定亲了,要是定亲了,绣儿肯定会告诉我的。”
张秦氏斜了张柱一眼,“我说王平定亲了吗?只是财婶子问我王平有没有定亲,其实就是想要我在中间传句话。”
张柱“那你不说明白了,上来就说王平的亲事,我还以为王平已经定亲了。其实,在我看来,王平还是别再家里定亲了,等考上童生、秀才的再说亲做好。”
张秦氏点头,“可不是,就是这样,所以我当时就给回绝了,说是绣儿愿意等孩子大了在说。”
张柱“这不就得了。”
张秦氏,“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当时。财婶子就不太高兴了,如果你去我家里的时候,她对你态度不好,你别放在身上。”
张柱倒是不以为意地道,“我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财婶子那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王平在后街只给王安和王康一人买了一个大闹天宫的孙猴子。王平想给王成和绣儿买礼物,但是最后还是失望了,在王平的的心中,绣儿最喜欢的就是摆弄王安和王康、其次是喜欢钗子镯子之类的,无奈王平囊中羞涩,王平暗自决定,给绣儿的礼物还是以后再说吧!
人要量力而为,送东西要送人家的心头好。王平现在买不起。不过,王平想,等他以后有银子了,肯定要好好的给他娘送礼物。
王平心里其实不知道王成喜欢什么,王成在家里的时候不喜欢吸烟、不喜欢喝酒。当然了,王成也不喜欢喝茶。王平想想觉得父亲挺可怜的。围着自己的家转,他爹自己竟然都没有空闲打发时间的方子。
王平哪里明白,对于王成来说,赚银子养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最大的幸福。
王平,“我们还是回去吧!快上课了。”王平对自己的父母还是很公平的,这次谁也礼物。王平心里合计好了,如果父母看见没有他们的礼物,心里不高兴的时候,就对王成和绣儿说,其实这泥人是送给你俩的,我弟弟还小,现在根本不会玩。
王平的最后一句是大实话,事实上,王安和王康现在肯定不会玩泥人,不给摔碎了,就是好事。
王平心里想着回家的事情,在课堂上就有些心不在焉。
王平的先生姓孟,但是却不是和孟子既不同宗又不同族。孟先生家和张榆家是相邻的两件院子,和张榆处的很好。平时的时候,孟先生对张榆的表弟,也就是王平,很照顾。
孟先生一眼就看见王平不在状态了,孟先生一开始的时候,很理解王平的心情,出来整整一个月了,想家也是正常的,将要回家心里兴奋更是天经地义的事。孟先生本想大发慈悲的发过王平。但是王平不应该在课堂上像个小老鼠一样,偷偷地笑。
王平想到回家能见到弟弟,爹娘,确实是很兴奋。王平再想到爹娘看见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很吃惊,王平就不知不觉的笑了出来。
王平刚刚笑出声来,就意识到这是在课堂上,赶紧住了声。可是脸上的笑意确实怎么也憋不住。想笑又不能小,王平的脸就憋的通红。
“王平。”孟先生拿着戒尺过来。
王平赶紧站起来,王平从前的时候,在镇上也被先生用戒尺教训过。王平对戒尺打在左手心上的疼痛记忆忧心。
孟先生板着脸,“伸出左手,手心向上。“
王平心想糟了,还真是要打手心。
王平在挨绣儿打时候,小时候就知道跑。可是这是先生给的惩罚,避不开。王平很干脆的就把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