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君逸羽好容易打发了君熙佑,已经出了皇宫,自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延英殿中一对主仆君臣的话题。
骑马在回家的路上,君逸羽摇头有些失笑,若是让二师叔知道他教的灵谷医术,成天被自己用来给小儿做药膳调理身体,不知道会怎么数落人了。
君若萱打娘胎出来身体就不太好,为她调理体质君逸羽是乐意的,还有她那个让人心疼的母皇,君逸羽也不吝啬顺便着关心,至于其他研究疑难杂症的伟大医学事业,对君大少爷来说实在是太麻烦了,还是交给师叔师兄师姐吧。
也不知师傅回谷了没?他这次出去这么久,也不知干嘛去了,还把我打发了回来,这又一个月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师傅,都没和他老人家好好告别。师姐不知道还在灵谷还是又出谷游历了没,真想像她一样游历江湖啊。记得听师兄他们说过······
想着乱七八糟的心事的君逸羽没有留心着路,等回过神时已经快走到卫国公府了,好在只是走过了两个街头,君逸羽刚调转马头,准备回走,却听到了有人叫着:“赵羽贤弟,赵羽贤弟,等等!”
声音有些耳熟,名字又是自己前世的,当下君逸羽下意识的回头,看清拍马赶上的来人时,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化作惊喜:“许兄?”
这拍马赶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城花会上与君逸羽一见如故的许浩轩。
“哈哈,赵羽贤弟,真的是你!洛城一别,不知贤弟仙乡何处,愚兄本以为再难相见,深以为憾,不想才进京城,就能路遇。你我真是有缘啊!”他乡遇故知,许浩轩笑声爽朗,言语颇为愉悦。
君逸羽在洛城牡丹会与许浩轩结识,聊得颇为投机,心下已是把他当做了朋友,此时偶遇,也很是高兴。
听了许浩轩满是愉悦的话,君逸羽正要开口,却看到许浩轩身后多了一行人,领头的红衣少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说道:“是你!”
许浩轩闻声回头,笑问道:“歆儿,你认识赵羽贤弟?”
“哼,我才不认识这个登徒子。”少女撇嘴偏过头去不看君逸羽。
君逸羽看着眼前的娇俏美丽的少女,倒是有几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于是问道:“许兄,不知这位小妹妹是?”
“哼,登徒子!谁是你小妹妹!”少女又是一声冷哼抢过了话头。
许浩轩出言调解道:“歆儿,不得无礼!还不快来赔礼!来,这是赵羽,是表哥的朋友,快且见过。赵贤弟,这是我表妹唐歆,她是卫国公的嫡孙女,家里娇惯坏了的,你别见怪。”
“哦,原来是唐小姐,在下见过了。”此时,君逸羽方才想起这叫唐歆的少女,就是那日在洛城纵马差点撞到自己的人。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小事,难为这小姐还记得,看样子还有些怀恨在心,君逸羽心中好笑,果然是宠坏了的千金小姐,不管对错,总受不得半点委屈。
面对君逸羽的见礼,唐歆还是有些爱理不理,她见到当日的白衣少年,本是惊讶中夹杂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喜悦的,可恶的是这人竟全然不记得自己了。想她唐歆贵为卫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何曾受过这种无视!哼!
唐歆的表现,让许浩轩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君逸羽只当是刁蛮千金的小姐脾气,心中好笑,倒也不太见怪。他见许浩轩有些变了脸色,当即出言道:“许兄今日舟车劳顿,我就不打扰了。不知许兄在京中落脚何处,你我明日再来叙旧,可好?”
许浩轩见了唐歆的表现,也知道今天这情况是没法再谈了,当即说他住在卫国公府,和君逸羽约好了明日相见,便各自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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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帝都安城一片繁华,此时还不到饭点,玉安八大楼之一的醉仙楼却已经是客满八成,君逸羽和许浩轩正是在此间二楼的一处临窗雅阁把酒叙话。
“许兄,你怎会来了京城?”
“怎么,这京城只许你赵贤弟来得,愚兄就来不得了?”许浩轩是性情中人,与君逸羽洛城一见,引为知己,如今重逢,忍不住玩笑。
“呵,许兄说笑了。”
“实不相瞒,愚兄此次是为恩科而来。”
“恩科?我看许兄游戏人间,还以为你不惯入朝呢。”君逸羽听说他是为科举进京的,倒是心中奇怪,官宦贵族子弟可以门荫入仕,以许浩轩的才学家世,要想为官何必等到今日,又何必参加什么科举?
许浩轩一口饮尽了一杯酒,长叹一声,才说道:“男儿在世,学得一身才学,又哪有不想为国效力的!想我朝太#祖天纵英才,中原一统,救天下于水火,一度把胡人赶到了漠北,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惜太#祖爷英年早逝,不然何至于安承北伐丢了蓟简二州!东北疆界门户大开,乃至我大华今日处处受制于北戎,只能用和亲和岁币去填补那群北方野狼的无穷胃口!如今我大华看似繁荣,可这荣华却是镜花水月。饶是如今两国交好,胡人还将我们的北境做了跑马场,若不能一战定北,狼子野心的胡人据着我华蓟简门户,来去自如,终究是心腹大患,后患无穷!”
“当今陛下虽是女主,为皇储时却已经表现不凡。神龟负石的天命君王之说不过是说给平民百姓们听的。今上以女子之身坐天子位,纵然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