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四周的笑声更是大了几分。
一个苍老的声音干咳一声要发话了,众人安静下来,“这娃,好嗓子,看着小胳膊小腿多壮。端木氏生了个好儿子,对我孟家有大功啊。”
“是啊,父亲。这是您第一个嫡孙,又这么健壮,以后如能继承爵位,定会将我吴地孟家发扬光大。”一个年轻宏亮的声音说道。
“老四,你也要努力,也早日给老夫生上几个孙儿。”老人说道。
“嘿嘿。”那个年轻人不好意思的干笑道。
“请父亲赐名吧。”一把干瘦沙哑的声音说道。
“请父亲赐名。”年轻人也说道。
“名字么。”老人思考了良久,“轲,就叫孟轲。”
翻白眼,鄙视之,你想了半天还不是我原来的名字。我的名字可好啦,可是照着亚圣孟子起的,话说我老妈当年是自比孟母,把自己当孟子教育的。
“好,好。”众人连声道好。
孟轲就正式被命名为孟轲了。(好绕啊)
孟轲过上了很是惬意的小日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吃吃睡睡,睡睡吃吃,以一天二两,八天一斤(此时一斤合十六两)的速度迅速发胖。
反正婴儿的日子是极好混的,只要不要语出惊人,也不怕露馅,每天都有好多奶奶在面前晃悠(笑,从小就是色鬼),抓到就啃,啃到就吸,因此年幼的孟轲胃口极大,府上连聘了五个奶妈,才把他喂饱。
孟轲每日眯着眼睛,听来往的女人闲话家常,渐渐得听懂了他们的口音,也大致上了解了自己的身份,是个小少爷,至少下人们都是这么叫的(具体背景后文再交代),有一个极疼他的爷爷,高高瘦瘦,满头白发。一个极美的母亲,身姿妖娆,面若桃花,常偷偷抱着小孟轲暗自哭泣。一个大伯,胖乎乎,但不大来往。一个二伯,病病怏怏,待人温和。一个四叔,留着一撮山羊胡,据说精明强干。姑姑若干,据说都是大美人,但远嫁他方,所以孟轲也从没见过。但奇怪的是,孟轲从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隐约听说是去深山里做了道士。
秋去冬来,小孟轲渐渐长大。
孟轲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特异之处,该尿的尿,绝不少用一张尿布,该睡的睡,决不放过一刻不睡。
毕竟这都是生理问题,就算孟轲有着一个特异的灵魂,还是不能完全控制ròu_tǐ,唯一不爽的就是有什么需求都要以哭来表示,这倒不是技术上有难度,主要孟轲脸皮太薄,不太好意思。
在粗心的大人眼里,孟轲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也就是能吃点,身体好从不生病,很少会哭,有要求了就哇哇的叫两嗓子,好养得很。
小孟轲快乐地成长着,与其它的孩子一样,三个月时睁了眼,半岁学会了爬,周岁时抓周一把抓住个金元宝,两岁时能走会跑,到三岁时仗着力大常欺负同龄的玩伴。
但重生后的生活也并不全是欢乐。
孟轲三岁时,他的爷爷,也就是那个一直十分疼爱他的老人,因为风寒去世了。
孟轲很是伤心,在多年后又一次哭了,哭得唏哩哗啦。
他的四叔孟蛟继承了吴公位,但是四叔这一房却没有男性后嗣,其它嫡系也找不出合适的男孩,于是将孟轲立为吴国世子,从此之后孟轲也要抽出时间来读书练字。
又过了一年,一直体弱的二叔也病死了,一直缠绵病榻的二叔吐血不止,死得很是痛苦。
披麻戴孝的孟轲只能又一次跪在灵堂上一边抹泪,一边感叹这个时代医学的落后,从此每日拼命地锻炼身体,他可不想死于一场感冒或是拉肚子这么无聊的事上。
到了六岁那年,孟轲离开了家乡吴国都城绍兴城,当然不是自愿的,而是奉了王命,要去镐京的国子监读书。
虽然大人不明说,只看五名奶妈哭得唏哩哗啦的样子,孟轲就知道此去之后,只怕很难再回到这故乡,也许要等到许多年后,也许便是永远回不来了。
第一章
呼噜呼噜睡了一觉,一睁开眼,孟轲便觉得有哪处不对劲,趴在琴上眨了眨眼,又回想了一下,发觉自己好像是在上乐理课。忽觉一股杀气从后脑勺袭来,抬头一看,只见一白发老翁手持一卷竹简立于案前,须发皆张作怒目金刚状。孟轲急忙要扭腰闪避。
说时迟那时快,便见那老翁手中的竹简砸了下来,正中孟轲的脑门。
孟轲一跃而起,双手捂头,怒道:“夫子怎么能用竹简打人,很痛的!”
老翁也怒道:“吾便是要用圣贤之言打醒汝,汝休走!”说罢又高举圣人之言语挥舞过来。
孟轲见状也十分光棍,抱头便逃,边上窜下跳边嚷嚷:“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老翁更怒,舞着竹简在庭中四处追打孟轲。
两人一追一打,弄得是琴翻弦断,人走枝落。两人几下便战出了庭院,只留下二十余个目瞪口呆的锦衣少年和一地狼藉,一路跑向了花园。
花园很大,路径也复杂,正值春暖花开之际,所以姹紫嫣红枝繁叶茂。老翁毕竟上了年纪,虽奋起余勇仍然被孟轲三两下给晃了开去。眨眼间,小子便消失在绿荫丛中。
这打人的老翁姓季,祖籍鲁国,据说是师襄子不知那一辈的徒子徒孙。
年轻时习得一手的好琴艺,人也长得潇洒俊美,便在鲁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