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抉择真的是很难啊!
“哈哈哈!”出乎意料的,姬阴笑了,笑的甚至是有些放肆的,姬无痕愣了,他这是在笑什么,难道他的话就是这样的可笑吗?
“无痕啊无痕,你以为这个决定于本王而言,是一个很难的抉择吗,你以为,逼着本王选择了,本王得一样,舍一样,本王就会难受吗?”
可笑,可笑,这孩子的想法,为什么就是这样的可笑呢,他的答案,从来都是这样的简单啊。
“若这天下,容不下本王和本王喜爱的女子。”姬阴顿了顿,抓着凤月的右手,分明是发狠的誓言,但他却是笑的极为清浅,好像这些在他的眼里,都敌不过她的风华一瞬,“那本王与这天下为敌,为了她重新打造一个容得下我们的锦绣江山,又有何不可!”
为了一个她,他舍身成魔又有何不可,若这天下世俗容不下他们,这天下江山和这些茫茫人海中的沙尘,又与他们何干?
如此霸气的誓言,出自姬阴的口中,却是没有人敢怀疑什么的,他言语之中的意气风发,仿佛让人们看到了他站在泰山之巅,俯瞰众生、睥睨天下的威严。
“你……”
姬无痕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了,姬阴的话,姬阴的誓言,实在是太狠了一点,为了一个凤月,他竟有和全天下为敌的勇气吗,他不由的想,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只有疯了才会这样子说。
凤箫竟然是有些失笑的,姬阴的狂妄真的和凤月的很像,太过相似的人在一起,未必是幸福的,这一直是他的结论。
但是到了今天,他更加愿意相信,姬阴是那个唯一一个可以给凤月幸福的男人,因为他的狂妄不亚于凤月,他的银子够多,他人长得够帅,最重要的是,姬阴的洁癖,只有凤月除外,这样的人,他们老大才不会腻啊!
老国丈惊悚的看着姬阴,他刚才的话实在是太过骇人了一些,“王爷,难道说你这是要某朝篡位不成?”
“某朝篡位?”凤箫冷哼一声,时分的不以为然,“难道说姬阴不姓姬吗,还是说他当了皇帝这东辰就不是东辰,弄得他好像不是这个皇室的成员一样!”
“你,相爷,你怎么……”老国丈感觉自己简直是要发直了,这凤箫怎么说也是东辰的大臣,怎么可以这样子说话呢!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凤箫不屑的看着老国丈,刚才凤月的药粉实在是很管用的,老国丈被凤箫这样一刺激之下,竟然咳嗽的更加的急促了。
瞧瞧这老爷子,已经是一大把的年纪了,一边儿咳嗽着,那脸都已经咳的通红的了,却还是想要断断续续的说话,连半个字音都说不起来,这是在和谁过不去呢?
“老爷子,你和谁过不去,也别和自己过不去啊,这身子可还受得了啊?”凤箫真的是很关心老人的,真的,发自内心的!
“我们家姬阴还没有说要当皇帝呢,你这欲加之罪,可别上了,不然的话,话还没有说全呢,自己反倒是咳死了,未免也太不划算了一些。”
凤箫说着,还好心的帮老国丈拍了拍背,好让他顺气,可惜啊,有人好像不领情似得,这场面,看得凤家和摄政王府下面的那些大臣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啊,甚至还在不断的偷笑呢。
姬无痕当时找了凤倾阁想要干什么,他们还是很清楚的,对太子党和姬无痕那可真的是没有一个好脸色的。
“是啊,还是姑父说的有道理。”姬无痕忽然间同意凤箫的观点了。
这一声姑父,实在是喊得凤箫心里诬陷的鸡皮疙瘩,他甚至嫌恶的往后挪动了几步,好让自己和姬无痕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
“外公啊,既然皇叔执意要如此,我们劝也劝了,还是不要在瞎操心了吧。”
姬无痕说的期期艾艾的,十足的一副自己家孩子很不听话,自己也没有办法似得,瞧瞧他这样子,实在是很会装的啊!
姬阴和凤月的叔侄关系是一个事实,至少表面上是的,姬阴的真是身份,在目前而言,还不是说的时候啊。
所有的大臣自然是不知道这一事情的,但都知道,叔侄成亲,是万万不能够的,姬无痕这样说了,不管是哪个官员,也实在是找不到给姬阴辩护的话来啊。
凤月其实并不想要姬阴但上什么不好的名声的,心里知道这没有什么的,但却并不喜欢姬阴的形象被人弄得如此的不堪。
就算是要走,他们也必须走的万人相送,而不是在人们鄙夷的眼神中,弄得他们好像是做了什么错事才悄然退场的一样。
就在众人都不说话的时候,殿外却是响起了一声并不高却也不低的声音,“谁说他们犯了天下的大不违了?”
这声音,并不是那种很权威的声音,柔柔和和的,却和每一次一样,将她内心最晦暗的角落都照了一个透亮。
凤月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站在她不远处的暖阳,这是她离开上京之后,第一次看到暖阳,今天的他格外的不同,人还是一样的温暖和煦的,但那一身绣着龙纹的华贵衣袍,却是让人觉得不可靠近的贵气。
他显然也看到了她,暖阳冲着她点了点头,遂走上前来,几步站到了东辰所有大臣的面前,看着他们,慢慢的说道:“凤月是我北幽国君,朕北冥寒的表妹,我北幽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