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玉是狐狸的三魂,本来就是个混蛋,早在东辰还在的时候,就一心想要凤月的性命,这姬无痕早有耳闻,可唯独奇怪,这玉无邪怎么会和公子玉混到一起去的,他分明记得,在东辰的时候,玉无邪和姬阴的感情是顶要好的。
这玉家几兄弟里面,最小的弟弟势力最为单薄,为人也最为单纯,一心没有争夺的野心,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子玉的身边,他此刻难道不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的三哥身边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现象?姬无痕着实是有些想不透了,但这并不是自己今天来主要的目的,只要自己不要坏了自己今儿来的目的就好。
“娘娘,这妆容修整的如此精致,真的有用吗,左右不过是一张画皮罢了!”姬无痕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皇后,在她没有发问之前,他已经决定先发制人,素来,他都不喜欢受制于人。
就像是凤月说的,被人压迫的时间久了,就会自然而然的变得有些神经质,表现的也更加的锐利,既然刀子不能对着自己,只能刺向敌人的心脏了。
画皮二字,说的是极为的讽刺的,配合着窗外的风,姬无痕的掌力已经朝着皇后那边扩散,并不很辣,却是不表明确。
“母后,小心!”
玉无垠当然冲上前来护着自己的母亲,但他似乎猜错了姬无痕的意图,掌力没有杀伤力,一点儿都没有,穿过他的身子,直接将皇后脸上那张精致的画皮剥离了她的脸,露出了原来那张狰狞不堪的样貌。
“母后,你没……”玉无垠下意识的转身,他却在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母后,您的脸……”
皇后心里一惊,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只一瞬间,她就惊得捂住了自己的脸,那硌手的纹理,分明是自己脸上的疤痕,“不,不要看,不要看!”
她歇斯底里的吼叫,余光瞟到已经脱落到自己脚边的画皮,她颤抖的从龙椅上跌了下来,颤颤巍巍的朝那张精致的画皮靠近,在手指可以触及的范围内,那张画皮迅疾的自燃,然后在皇后的面前,眼睁睁的化为灰烬。
“不!”那是她唯一的伪装,唯一的,唯一的依靠,皇后的情绪在瞬间就有些奔溃。
“娘娘,不过一张画皮,烧了,就可以不用伪装心善,我们就可以好好的谈谈了,您不这么认为吗?”
姬无痕笑得十分的从容,那笑在皇后的眼里,看着十分的可笑,十分的刺眼,这个人,眼前的这个孽种,他竟然还有本事这样来羞辱自己,窥探了自己的秘密,然后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这样的对付自己,当真是好样的,好样的!
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和他那可恶的娘亲,她的人生怎么会如此的可悲?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那个贱人生下你这个孽种!”
皇后情绪明显的失控了,她发狠的看着姬无痕,完全进入了一个癫狂的状态,而姬无痕,就那样淡然的站在那边儿,将所有她对姬阴的谩骂一一听在了自己的耳朵里,甚至,他听的十分的享受。
玉无邪凝视着姬无痕,他的视线瞬间聚集到了姬无痕腰间的位置,那边儿,没有凤月送给姬阴的那块定情信物,怪不得从刚才进门开始,他就觉得今天的三哥看起来怪怪的。
他握着茶盏的右手慢慢的松开了手中的陶瓷杯,却是被公子玉压了下来,他不由怪异的看着他,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他不是……”
公子玉压着他的手力道大了几分,他将玉无邪手中的那盏茶重新压在了他的手中,悄然的提醒他,“我们今天只是来看戏的,安心的做好一个看客便是。”
玉无邪仍然不知道公子玉究竟想要干什么,他定神看了看他,却终究一无所获,只能闷闷的端起自己手中的茶盏,就在他郁郁不得志的时候,玉无垠却很肯定的冲着皇后说了这么一句,“母后,他不是三弟,您先消消气。”
“为何不是?”姬无痕勾唇,他皇叔的任何一切,他都模仿的极好,怎么可能出现任何的岔子,这个二皇子倒是有趣的很。
“我当年和三弟下过棋,他的杀气隐在一片祥和之中,杀人于无形,而阁下的杀气,从刚才进门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阁下究竟是谁?”
玉无垠的话已是有些发狠,随着最后一尾音,大殿四周已经冲出数百人将姬无痕包围在其中,他们手中的羽箭,在瞬间就可以让自己变成一个马蜂窝。
原来是这杀气将自己出卖了,到底是征战多年的人,竟然对这些气息这般的敏感,姬无痕心里对玉无垠是有些赞叹,却实在没有功夫为他鼓掌。
“二皇子,当真是对王爷兄弟情深呢,那么真是不知道,这位这般了解自己兄弟的兄长,如今听着一个背叛自己丈夫的不忠女子差遣,违背自己的父皇,迫害自己的亲兄弟,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算是什么?”
这一项项的控诉,他说的掷地有声,心里却是忍不住的自嘲,自己一个已经亡国的君主,竟然可以这样清晰的分析出这玉二皇子的罪行,还一笔一笔的帮他算出来,倒过来帮着那个曾经让他灭国的男人,他这脑子一定是不正常的厉害!
同样是最后一尾音刚落,那一曲喜气洋洋的嘻唰唰十分荡气回肠的响了起来,听的人那叫一个震慑人心,姬无痕笑,这首曲子,当真是好多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