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恨。

有些饿了,靠近门口处有一张桌子,上面很花式地摆了几样点心,绿豆糕、枣泥糕、桂花糕,还有花生、枣子、核桃、桂圆这些,还有一壶酒,两个杯子……好象这些东西摆上新房里是有点喻意的。

凌夭夭也不去管他,找不到碗筷,就用手拈起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听外面隐隐的还能听到鼓乐,那个丑陋的新郎官,大概是在外面宴客吧,吃饱了有些渴却找不到茶水,将就喝了两口酒,还不错是桂花酿,甜丝丝的。

吃饱喝足,把那一大堆被子移到柜子里,抖开一床簿被放在里面,又留一床在外面,自己合衣钻进被窝子里闭目睡觉,这样的日子以后她都会这样过吗?心里不是不悲凉的。

后来居然沉沉睡去,看来这个丑陋的新郎官在她心里远远不及张玉昊这么吓人呢,不过有人推门时她就醒了,拥被坐起,目光冷冷望着摇晃着进来的那个人影,这个人这个人要如何与之相处呢,她暗忖。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习性的家伙,也许会喝了酒打老婆,也许会将她关得牢实的放在屋里头,也许会压迫着搜她的私房钱,也许会输了钱将她卖给别人……

就算他是恶魔,她也得将其压制住,性格决定命运,这话她深以为然,他又不是张玉昊,想来收服他应该也不会太难,所以她盯着他,目光中没有一丝怯意,作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决定。

他近了,近了。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的张玉昊给她定下的丑丑的新郎官穿一身大红的吉服,摇晃着身躯勉力站着在那里,一张让人无法言喻的丑颜,在活泼泼跳动着的红色蜡烛光的照应下更显狰狞和扭曲。

那只眯缝着的眼睛里精光一闪,他对着她看过来,背后是灰蓝灰蓝的天空,院子里的树梢只有黑色的轮廓显现出枝丫,今夜月亮很圆呢,象个大大的簿脆饼干,又白又亮地挂在空中,如此清华的月色却不看顾天下如此的丑恶。

她坐床上靠着床栏对着新郎官看回去,天时正热,凌夭夭的目光却如冷电也似,两道目光交射,看不见的火光四溅,无声的噼叭之声不绝,有点象武林高手临渊而立无形气场交接,凌夭夭暗暗地想,她咄咄逼人而他却山水不露。

也许这一刻的对恃可以决定以后还没有逃离这里的生活质量呢,怀着这样的念头,虽然凌夭夭人在床上,只是拥被而坐,但瞪、瞪、瞪、瞪瞪,冷然的目光却在气势上绝不稍弱于对方,如果目光具有穿透力的话,这陈三怕不被她扎了好几百刀,出了几百个透明的窟窿。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生活这样告诉我们,下马威非常重要,这个道理凌夭夭省得,现在她正坚决地贯彻执行。

那张丑陋的容颜动了一下,他受不了了吧,但凌夭夭细看,虽不是很清楚,但隐约觉得看眼睛里露出来的意思,这个,陈三应该是笑了一下,他觉得这样的新娘子很有意思吧?!居然此人会有这样的意思在,凌夭夭想吐血了。

“去洗脸洗脚!”一定得说点什么,所以凌夭夭说话了,挑错。

虽然声音有些微的颤抖不过气势是相当的足的,果然相当的不出意料陈三有一刻时的呆傻于凌夭夭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

怔了半晌,他倒是当真的打来水洗了脸、脚,然后站起身来开门倒了水,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凌夭夭用了绝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没有尖叫一声冲出门去,虽然门外那两个门神已经不在了,不过凌夭夭还是很明白,在张玉昊的府里,她要想凭一已之力偷跑出去,大概就只有做梦时可能做到这一点了。

“娘子,我的娘子吔。”陈三倒完水回来大声的向着她咋唬,兴奋得找不着白的样子,巨寒,巨寒,凌夭夭身上是彻骨的巨寒,六月飞雪啊,老天为什么不打个大雷下来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恶俗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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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他是谁派来的

他真以为她是他的美丽的新娘子呀,而且在他这样嚷嚷着的时候,陈三的那张丑脸不出凌夭夭所料的扭曲得更变形了,远远超过凌夭夭上一世看过的任何的鬼片里的造型,在这样幽暗的烛光下,其实凌夭夭也不是不害怕的。

但她一向冷静冷情,纵是心里天翻地覆,面上也仍能让人看不出端倪,但此刻她已经有些端不住冷静的面具了,心里一阵阵的发紧发苦,这样丑怪的男人配她,张玉昊是想得到个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最好写照吧。

想到张玉昊的威逼更是愤然,于是她的目光也就更加流露出憎厌之情来。

而她也毫不想掩饰住脸上眼里的憎恶来,那冷冷的表情能比过数九寒天里的冰霜,寒意还在不断的增加,加冷加厚加密,活象能将陈三冰冻住一样,当然如果能冻住冻死他就好了。

因为现在是洞房花烛夜,接下来应该发生些什么,是个成|人都知道,凌夭夭不是小白。

不管怎么说虽然来之前她就作好了心理建设,但真的要跟这样的男人尤如鬼怪一样的男人,完全陌生的男人,找不到一丝一毫感情的男人同床共枕,还要这样那样的,反感反胃气苦什么感觉都钻了出来。

连全身上下的汗毛都集体地竖立了起来起义,心下战栗,凌夭夭用尽全力也只能力持冷静以待。

这是她不能拒绝无法拒绝的,这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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